明展銘那裡怎麼說,這是個問題。沈柔思來想去,決定直接跟他坦白了說。
明展銘聽後勃然大怒,“不準去!”
沈柔早料到會是這樣,已經做好了要軟磨硬泡的準備。
“我知道上次的事情讓你擔心,這次我讓傑克貼身跟着我,還帶上週晴,好不好?”
明展銘依舊是兩個字:“不行。”
“傑克他們都是專業的保鏢,我和周晴也都會功夫,難道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一個鐘書琴不成嗎?”
明展銘不理會她,低頭跟周洛下棋,“沈柔,我再跟你說一遍,不準去!”
“可是.”
“沒有可是,就算你說的再多結果還是一樣,不準去就是不準去。”
沈柔態度依舊很好的跟他商量:“你要是再不放心,不然讓周洛陪我一起去?我就去一會,一小會。很快就回來。”
周洛微微皺眉,幹嘛扯上我。
明展銘的態度很堅決,沒有絲毫的餘地,“這段時間,你就給我呆在家裡,哪裡也不準去。洛,吩咐所有人沒有我的批准,不准她出門。”
這下沈柔也毛了,“明展銘!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霸道?我是個人不是你養的一隻狗,我去哪裡是我的自由,你怎麼能限制我的自由?!”
明展銘火了,用力的一拍桌子,震得整個棋盤都掉落在地上,棋子錯落的撒了一地。“我就是這麼霸道又怎麼樣?”
沈柔氣道:“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我好好的跟你商量,你這是什麼態度?還怎麼溝通?”
“商量?好,那我就告訴你商量的結果就是不能去。沈柔,你給我乖乖的呆在家裡,哪裡也不準去。”
沈柔雙手交叉於胸前:“我還就告訴你我去定了!”
“你敢!”
沈柔揚眉:“試試。”
他知道她當然敢。
她從來不怕他!
明展銘猛然起身,因爲太用力,連帶着桌子都給掀翻了,“沈柔收起你那可憐的慈悲心,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難道你忘了當初鍾書琴母女倆是怎麼冤枉你要把你趕出學校,鍾書琴回來後又是怎麼處處置你於死地。好,這些你不記得也就算了,難道她是怎麼害死嚴墨的,你也全都忘記了嗎?你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不是說要她爲自己做過的事做出代價,要讓她在痛苦和內疚中掙扎一輩子嗎?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我沒有忘。”嚴墨的死是她心頭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
明展銘冷笑道:“那你現在去看一個殺死嚴墨的兇手,你對的起死去的嚴墨嗎?”
沈柔就不說話了,她也曾經在心裡狠狠的糾結過。“我去看她不代表我原諒她,她害死阿墨,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她,就算她死,我也不會原諒她。我去看她,是因爲看在一個可憐母親的份上,是因爲我也曾經傷害過她。阿墨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如果他知道我這麼做,他一定不怪我的。至於懲罰這件事,就交給老天交給法律,交給她自己的良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