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這會兒,心中如驚濤駭浪,但凡是個中國人,那就知道女媧是誰?康熙以前只以爲女媧、伏羲之類的大神只存在於傳說中,哪知道,今天竟被親生閨女給揭了開來,原來,女媧是真實存在的,那麼,也就是說,三界輪迴這些都有的,那他這個帝王……
“天瑞,爲什麼女媧娘娘不能肯定這神水真的有效呢?”康熙還不死心的追問。
天瑞一屁股坐到地上,感覺跟康熙說話真的很累耶,心累,康熙太細心了,任何細節都得追根究底,讓你一個編謊言的恨不得從沒說過謊。
“皇阿瑪,你還真不開竅,這是神水,神水耶,給神仙喝的,凡人哪裡享用得起,你想想,你上次和保成保清喝過之後是怎麼樣的,拉肚子都拉了好幾天,你們還是有龍氣護體的,那普通病人喝了會怎麼樣?”天瑞一撇嘴,做出一副極不屑的樣子來。
“那便如何?”康熙一聽急了,直措着手追問天瑞。
天瑞蹦跳着起來,拿起壺來,倒了一杯空間水給康熙端到面前:“師傅說讓我自己想辦法,我想了好久,就覺得吧,這神水,咱們得勾兌,兌上咱們的白開水,多兌點,讓神水效果變的差上一些,或許就行了。”
康熙聽了一喜,抱起天瑞來,狠狠的在天瑞的臉上親了一口:“好,好,真是皇阿瑪的乖女兒,皇阿瑪馬上讓人去試,如果可行,皇阿瑪重賞天瑞……”
天瑞笑着應了一聲,把整壺水留給康熙,還告訴康熙,如果不夠的話,可以再和她討來,便自己開了殿門走掉了。
一出乾清宮,天瑞就覺得腳軟腰痠,頭疼的很,還真是,和千古一帝說謊話,真真不是人乾的事,才這麼一次,就讓她叫苦連天啊,要不是爲了京城百姓,她何苦來哉。
天瑞不知道,她一出乾清宮,康熙自己提着水壺進了東暖閣,一個人坐着傻樂,看着那壺水就像看着什麼了不得的寶貝似的,嘴裡還直唸叨着:“果然不出朕之所料,我家女兒確是天仙,神水,呵呵,朕竟然喝了神水……”
等樂完了,康熙又是一臉的平靜之態,先倒了幾滴空間水在杯子裡,又兌上一些白開水,對外邊吼了一聲:“樑九功……”
“奴才在!”很快,樑九功進來,見康熙端着一杯水給他:“喝掉!”
樑九功眼睛都不眨,接過來就往嘴裡倒,康熙滿意的點頭,這奴才是個忠心的,且賞他一回神水吧。
天瑞這裡,解決了這件事情,心情也變好了幾分,回去之後重拾書畫,又開始認真練字練畫,好像個沒事人似的。
又過一日,康熙興匆匆的來了景仁宮,一見天瑞,抱起來便親:“乖女兒,你果然是皇阿瑪的福星,你猜怎的,朕昨日讓人試了,確實管用。”
天瑞一聽,喜上眉梢:“恭喜皇阿瑪了,京城可無憂矣!”
“哈哈!”康熙大笑兩聲:“天瑞,想要什麼,皇阿瑪都賞你!”
“賞嗎?”天瑞一撅小嘴,扳起指頭就數:“天瑞一要皇阿瑪健康長壽,二要大清國富民安,三要兄弟姐妹安好,四要……”
天瑞這樣一一數來,康熙那心裡,別提多熨貼了,心道,這個女兒果然貼心,果然是芳兒留下的血脈,就是和那些庶女不一樣,自此之後,康熙對天瑞更加疼寵不提,此時,卻是越看天瑞,越覺得喜愛。
天瑞見康熙現在高興,就想着趁這時候,提醒康熙一下孝莊的事情,索性掙脫康熙的懷抱,拉着康熙進了裡屋,又對外邊的於嬤嬤等人道:“在外邊看着,不許任何人靠近。”
於嬤嬤等人恭敬的答應了,天瑞才關了門,一進屋,就先鬆了一口氣。
擡頭,天瑞就見康熙一臉要笑不笑的看着她,並且張口就打趣:“天瑞寶貝真真有風範啊,這滿屋子的奴才對你倒是恭敬的很。”
說着話,康熙環視四周,最後,目光落在天瑞畫的那張秋景圖上了,看了半晌後,伸手扭了一下天瑞的小臉蛋:“小丫頭,行啊,這畫畫的真好,朕看着,倒是有些西洋畫的風範……”
天瑞小手一背,小臉一擡,一副繪畫大師的範兒:“那是,我覺得吧,咱們國畫比較注重寫意,對於比例啦,光線啦,還有明暗什麼的都不太講究,不如西洋畫來的寫實,我就把國畫和西洋畫融合到一起,想着看看能不能做些改進……”
天瑞小小的身體站的筆直,擡頭挺胸,一副傲驕樣,學着康熙的語氣還有音調說話,逗的康熙要笑不笑,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拿手一刮天瑞的小鼻子:“你這丫頭,倒是古靈精怪的緊,說吧,這次又要和皇阿瑪講什麼?”
“那個!”天瑞趕緊低頭:“皇阿瑪,你能不能別刮我鼻子,萬一刮扁了,以後不漂亮了可怎麼辦?”
康熙很享受這種溫馨氛圍,也很喜歡天瑞和他這樣講話,心情一時好到暴,蹲下身子來,雙眼直視天瑞:“小丫頭,皇阿瑪刮你鼻子一下還計較,小氣鬼……”
你纔是小氣鬼呢,你們全家都是小氣鬼,天瑞氣的在心裡大罵,臉上卻還得做出一副懵懂樣來:“什麼嘛,說人家小氣鬼,鼻子扁了,就不漂亮,就嫁不出去了,事關終身幸福,不小氣怎麼行?”
“你啊!”康熙笑的肚子疼,最後,拿閨女沒辦法,只好投降:“好了,皇阿瑪不颳了還不行?”
“對嘛,這纔像樣!”天瑞小大人似的直點頭,說完了這句話,臉立馬就變了,很嚴肅很嚴肅,和之前的活潑形成了鮮明對比:“皇阿瑪,天瑞想提醒您一句,慈寧宮那位,似乎不是原主了,您以後可要小心,那位是個狠辣的主,萬萬不能着了道。”
果然如此!康熙心中點頭,他猜的沒錯,天瑞認識老祖宗身體裡住的魂魄,不過,那個東西到底是神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