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毓站起身,擋在小憐面前,遮擋徐渭的目光。
徐渭站直,側身踮腳看小憐:“鍾少?是你女人?”
鍾毓俊面冰冷回答:“不是。”
“不是,介紹給哥玩兩天……”
他一說出口,鍾毓舉拳,一拳頭想往他臉上砸下去。
在鍾毓動手之前,小憐更快一步,一道鬼氣直接將他摔到鞋櫃,落在鞋櫃上。
沒人看出她怎麼出手,反映過來時,小憐光着小腳丫子,一腳踩在他胸口上。
徐渭的身下,數雙鞋子被他壓的變形。
她動作太快,店員尖叫着後退。
他帶來的兩個女人,聞訊趕來,看見他被一個女人踩在身下,想對小憐大打出手。
小憐橫眉一掃過去,兩個女人頓住,不敢上前。
徐渭在小憐腳下求饒。
她的腿白皙纖細,似軟弱無骨,但壓在他胸膛上,猶如千斤巨鼎般。
一開口,咳嗽幾聲,血都咳出來。
“美……美女,救命,饒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小憐腳用力壓下去,徐渭嘴脣又吐出一口血。
她眼睛陰森的訓斥他:“道歉,給我夫……鍾毓道歉,快道歉。”
鍾毓上前,把她拉起。
“不需要了,走。”
小憐不依不饒:“夫……夫君……”
鍾毓面容嚴肅:“叫什麼?重新叫。”
“鍾毓……”
鍾毓手放開她,睨了倒地吐血的徐渭一眼。
徐渭面色變漲紅,漲成豬肝色,他向鍾毓求饒:“鍾少,救命,求你讓小美女放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鍾毓冷厲道:“你剛纔說什麼?讓她給你玩兩天?”
徐渭哀嚎:“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下次見到小美女,我一定繞道走,乖乖的給姑奶奶讓路,求您了行嗎?鍾少讓她放了我。”
鍾毓對小憐說:“腳收回來。”
小憐不解氣的看鐘毓,小臉不滿道:“他惹你生氣了,你現在還在生氣,就這麼放過他。”
鍾毓轉身,向店員掏出黑金卡,指着旁邊她試穿幾雙鞋:“包好,放在到我車上。”
店員顫顫巍巍的接過黑金卡,去櫃檯結賬。
其他店抱好鞋子。
鍾毓回頭,看見小憐任舊踩在徐渭的胸口。
“小憐,收腳,走了……”
小憐不解氣的又狠踩了一腳,才收回腳。
收腳後,鍾毓留下話:“折斷他一隻手,給點教訓,有些話,不是說說就過了,有些人他這輩子都惹不起。”
小憐聽見,笑嘻嘻着將他手臂一摁住。
“放心喲,一點都不疼呢,忍忍就過去了。”
她眸色一下變得陰狠,手用力一折……
鍾毓走到門口,聽見背後慘叫聲,薄脣抿着淺笑,拿出車鑰匙。
走到店面側邊的車前,打開車門。
坐上車,小憐從店裡赤腳跑出來,一下跳到車上。
“鍾毓,那個男人,以後再也不敢得罪你了,他到底說了什麼,讓你怎麼生氣?”
鍾毓撇了她一眼,看她光着兩隻白嫩小腳丫子。
“鞋子在後座,把鞋子穿上。”
她翻到後座,把鞋盒打開,穿上一雙淺色單鞋,在後座伸長脖子,冰涼的嘴脣觸碰到鍾毓耳後。
原本鍾毓準備發車,一下停住了。
他猛地一回頭,眸色凌厲看她,怒道:“我說過,距離我三步之外,你是想讓我把你攆下車嗎?”
小憐嘟着脣,清澈眼眸可憐兮兮看鐘毓。
向他道歉:“對不起。”
鍾毓扭頭,把車子開出去。
……
回到玻璃房的別墅,管家夫妻已經安頓好了,給鍾毓留了晚餐,知道小憐和鍾毓會回來,桌上留了兩雙碗筷。
鍾毓進門後,直接進洗手間,洗手準備吃飯。
小憐卻也跟着進來。
鍾毓怒斥她:“出去。”
小憐可憐兮兮的看鐘毓:“夫君。”
“不許叫我夫君。”
“我……”
“去樓上的房間洗手,哪裡纔是你的房間。”
鍾毓大聲的吼。
調教了幾天,小憐知道如何洗手洗澡……等生活習性。
只是這個女人。
他低估了她的臉皮和下限。
從一開始醒來,就能毫不羞澀的進入浴室內,站在他面前,面對他的赤身果體。
那一刻開始,不管去哪裡,她都會跟着他。
不管他做什麼,都要防着她。
如果說,沒失憶前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小白癡。
失憶後,倒是聰明瞭許多,家電使用方法,教一遍就會。
但是臉皮厚的,簡直不像個十六歲的小姑娘,不知羞恥爲何物。
小憐諾諾的看鐘毓大發脾氣,不知怎麼的,自己又惹他生氣了。
可是,她只想看着他,不想他離開自己的視線。
可每每一接近他的身邊,觸碰到他,他就大發脾氣,決不允許她離他三步之內。
三步這麼遙遠的距離,讓她怎麼跟他生孩子,怎麼套牢他?
夫君相貌英俊,今日去買鞋,店內五個店員,沒有一個目光不停留在夫君臉上的。
五個裡面,還有兩個成婚了,其中一個女兒都跟她一樣大了。
不行,要儘快懷夫君的孩子,鞏固她在夫君身邊的地位。
她退出洗手間,準備往樓上飄。
鍾毓在洗手檯前大吼:“不準飄,你雙腳不落地試試,我就把你腳給砍了。”
原本懸到半空中,不得不雙腳落地。
唯唯諾諾的看眼洗手間方向,小聲應道:“知道了。”
走到樓上,進入房間。
房間裡牆紙呈粉紅色,她對房間還留有印象,往左拐找到洗手間,快速洗手。
出來,走到櫃子前,打開衣櫃……
裡面掛滿女生的裙子,她取下來,在身上比劃了下。
發現,裙子大小跟她身材很契合。
天啊,夫君有女人了,在她之前已經有女人了。
怎麼辦!
……
吃飯過後,洗漱完畢,她躺在夫君前女友的房間裡,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她看過那些未剪掉的標牌,每一件衣服都價格不菲。
用凡間的話說,都是奢侈品。
可想,夫君對那個女人有多好。
生氣,很生氣。
吃醋,醋意大發的在牀上翻滾,如何都難以入睡。
不行,她不能被動等待,沒記錯的話,夫君的房間就在斜對面隔壁,是一個通透的玻璃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