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生氣了,小小鬼嬰,我並不怕她,在給我鬧下去,我就立馬讓她魂飛魄散。
“放手,在不放手,姐姐生氣了。”
她朝我嗚嗚的哭泣,眼睛裡一道道血淚流下來,偌大的哭聲,吵着我的耳朵嗡嗡的響。
“姐姐,你好凶。”
“你在不放手,我會更兇的。”
我揚了揚手裡的黃符,朝她惡狠狠的威脅道。
她看見我手裡的黃符,撒一下放開手,然後轉身就跑,跑的速度極快,兩下就消失在我面前。
等我回過神來,影已經沒了。
溫度瞬間回升,回到春季正常的溫度。
夜風習習的吹來,我擡頭往前望去。
前方黯淡的光線,另外一盞白熾燈就在前方三十多米的距離。
而我的身後,傳來鳳子煜擔憂的聲音:“小幽……”
我一回頭,他便撲過來,緊緊抱着我,把我擁入懷。
他俊臉上寫滿擔憂:“小幽,你怎麼樣,有沒有那裡不對勁?”
我嘗試推開他,他抱的太緊,沒推開。
“咳咳……鳳子煜,你先放開我,讓我喘口氣。”
他把我放開,上下把我檢查一遍,看見我衣服上五指小手的血印。
他擡頭對我凝聲道:“鬼嬰?”
我點點頭:“一個小女孩,5歲樣子,懷裡抱着一個布娃娃,布娃娃是鬼嬰,比君凌還小,應該是5個月左右。”
“她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我搖頭道:“沒事,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我對付鬼嬰沒問題,不過我還沒弄明白,你就來了,如果在晚一點點,或許能查到蛛絲馬跡。”
“沒關係,可以慢慢查,只要你好好的,比什麼都重要。”
我看着鳳子煜,他桃花眼明亮透淨,黑眼珠子映着我小小的臉蛋,脣瓣展笑。
我鼻子一酸:“謝謝你,鳳子煜。”
他聽見我說謝謝,俊透眼睛有一瞬間的失落,一閃即逝,卻被我瞧了個真切。
他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環抱着我:“我們回去把。”
“嗯。不過我可不可以睡在薛紅的宿舍啊,小蕭說晚上凌晨3~4點可以聽見女孩子的叫聲,這邊近一點,我想起來看看。”
鳳子煜臉色一沉,直接拒絕道:“不行。”
“打個商量好不好,我就住三晚上把,行嗎?”
“沒得商量,如果君無邪來纏着你,你一定會被他說服,會重歸於好,你還想被凌幽害一次嗎?”
我撇撇嘴,垮着小臉道:“可是我答應倉絕,說三個月一定要查出來。”
鳳子煜不依不饒的拖着我往回走:“三個月又不是三天,急什麼,我會幫你把這件事處理好的。”
“可是我不能老是依靠你啊?”
“不依靠我,難道你想依靠君無邪嗎?君無邪能讓你靠得住嗎?你又不是沒有被他傷害過,一次兩次的還不長記心,都傷害到遍體鱗傷差點死掉了。你是要被他害死,才長記心嗎?”
我被他說的,沉默了。
是啊,他說的沒錯。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推翻鳳子煜。
他樓主我走到小巷子口,見我悶悶不樂,停住腳步,鬆了口。
“今天晚上,還有明天晚上,最多給你兩天的機會,三天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我會讓人守住女生宿舍大樓,你最多能在窗臺上往下望,下樓,想都別想。”
聽見他鬆口,我高興的跳起來:“謝謝你,鳳子煜。”
“嗯,你知道的,以前到現在,我從來不會拒絕你,只要你高興就好。”
聽見他的話,我一下收住笑臉,心情突然有些沉重。
……
我住的是薛紅的宿舍,倉絕對薛紅不錯,給她安排了兩室一廳的宿舍房。
按照薛紅的話說是經理級別的標配。
裡面什麼傢俱都有,什麼都不收拾,直接進去住就行。
收拾好後,躺下已經是兩點鐘了。
我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
我心裡很矛盾,知道鳳子煜一直對我心存念想。可是我和他還有可能嗎?
他之前如此的傷害我,回到原點已經不可能了。
可在這樣下去,我只會一直欠他人情,欠到地老天荒都還不完。
唉,我很煩。
現在已經兩點了,在熬到三點,明天又要起不來了。
我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睡覺!
突然,房間裡窗簾被夜風吹開,一股冷氣從窗外灌進來,熟悉的陰氣,我一下睜開眼睛,看見窗前有一黑影站立。
黑漆漆的,我看不見正臉,但那頃長身形,背後飄灑的披風,及腰的長髮,陰影中五官輪廓。
黑暗裡散發出凌人氣勢和威壓,但是不用想,我都知道那人是——
“君無邪!”
我慌亂的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身軀,嚴聲質問他:“你半夜三更的進來想幹什麼?”
“小幽……”他沉寂的聲音充滿了無奈苦楚:“跟我回家好嗎?”
我伸手把牀頭的檯燈打開。
他就站在我牀邊的窗下,鳳眸微垂,絕美的俊臉,落寞之色盡顯。
我沒回答他,也沒說話。
室內很安靜,只有簾子和披風被吹起嘩嘩的聲音。
“小幽,和爲夫回去好嗎?”
他聲音低沉動容,放下高高在上的身份,卑微的肯求我。
不知怎麼的,我心口的位置一下疼了,我手扶着胸口,從牀頭爬起來,擡眼看他。
他走到我的牀頭,身後墨袍一展,坐下。
他微閉着眼睛,如碟翼睫毛根根分明,側面英俊陰柔。
我等胸口的疼痛緩和一陣後,坐正,對他說道:“我不會跟你回去,如果你有時間,我們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他猛地一回頭,雙眸血色妖嬈,血液凝結而成的淚,在眼眶裡轉動。
他怔怔的盯着我,一字一句的問我:“如果本尊說不呢?”
我咬牙切齒的還回去:“不離也得離,我不管。”
這次我是鐵了心的離婚,不管他答應也好,不答應也把,我這脾氣一但倔起來,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他猛地睜大眼睛,深邃眸子黑暗洶涌,整個人散發威震陰邪的氣息。
他俯身向下,頭慢慢的朝我伸過來。
我被他猛的一架勢,嚇的靠後牀頭,不敢出聲。
他慢慢靠近,壓迫着我。
我口齒不清道:“君無邪,你,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你在過來我就……”
他張開血脣,陰鶩的眼睛微眯,似威脅我:“過來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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