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頓時出現淒厲的哭喊聲和尖叫聲,那些不管是變殭屍還是女學生。
臺上,徐總大聲叱喝:“全部給我閉嘴!”
我轉頭偷偷的看了眼許蘭,她癱在地上,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肘,手肘上平平的切口,殷紅血水嘩嘩的往外流。
她的嘴巴被堵住,哭不出來,面上煞白全部是汗,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全場的女學生,被徐總這麼一叱喝,坐如針氈,動也不敢動。
有的手捂着嘴巴,嗚嗚的堵住哭聲。
那些變成殭屍的女生都回過神了,和常人無異。
面上雖露出恐懼的表情,但眼睛望着許蘭傷口處,潺潺而流的血水,冒出青光。
殭屍天生對血液的敏感,讓她們逐漸迷失了本質。
我對君無邪說:“怎麼辦?這些女生會不會全部死掉。”
“靜觀其變,沒事,爲夫有辦法挽回。”
我點頭:“好!”
那個廚師用大刀,把五個手指甲全部斬斷,在那隻手上淋上姜蔥,過了過清水,用一雙長筷子從清水裡撈起來。
打開許蘭面前的鍋子,噗哧一下,放在油鍋子裡炸,裡面沸騰的冒着油花,油炸味一下瀰漫整個大廳。
油炸了幾分鐘後,他再用筷子把炸成熊掌一樣肥大的手撈起來過水,和剁好的雞、肘塊放在蒸鍋裡煮。
三分鐘後,蒸鍋裡飄出香味,大廚師把蓋子揭開。
在旁邊以魚圓、火腿片、油菜心配熊掌在邊緣,熊掌色白如玉,鮮嫩清淡。
看色澤味道,讓人垂涎三尺。
可一想到是人手,讓人反胃作嘔。
臺上,徐總說道:“把她擡起來,弄醒。”
兩個內保,把昏倒在地上的許蘭擡起來,在她頭上潑了一桶冷水弄醒,再撕開封住嘴巴的封條。
她張開眼睛後,立即撕心裂肺的大叫:“啊……啊……”
臺上,徐總在話筒前朝她怒道:“閉嘴!”
坐落在四面八方的喇叭,全部傳來閉嘴二字,震得耳朵嗡嗡的響。
妍妍雙手立即把耳朵矇住,把頭埋低。
徐總目光如炬的看了許蘭一眼,怒道:“來人,把投影準備好。”
前臺上,六名保鏢從後面架起一個投影機,把機子打開,圖片放在幕布上。
畫面裡,放映的是一起校園暴力事件。
十幾個高中女生,對着坐在地上抱頭哭泣的女生,拳打腳踢,不停是煽罵。
啪,一名高大的女子,很像吊死的陳娜娜,她甩手就給徐靜一巴掌:“哭什麼哭,把錢交出來……”
後面一名女生擡腿朝她背後狠狠一踹:“手機,銀行卡,銀行卡密碼,全部拿出來,不然我打死你。”
躺在地上的女孩,抱着頭痛哭。
旁邊有個矮個子,把她包從身上扯下來,嘩啦啦東西全部倒出來。
一個粉紅色的小錢包,平板電腦,手機,鏡子,鑰匙,還有小女生喜歡的小飾品。小飾品都很精美漂亮,不似大街上經常看見的。
陳娜娜從粉色錢包裡掏出幾張銀行卡,一千多現金,還掏出一張照片,然後當着徐靜的面,把照片撕爛。
本是抱頭痛哭徐靜,猛地站起來,朝陳娜娜衝過去,兩人扭打在一起。
我只聽見徐靜發瘋的叫喊:“這是我媽媽唯一一張照片,你居然撕了,我要和你拼了,我要打死你……”
被推倒在地的陳娜娜,立即大喊:“你們還不動手,給我打死這個神經病。”
三四個女生蜂擁而上,其中還有吊死在門口的張欣,對徐靜拳打腳踢。
徐靜本身就瘦,面上還有些飲養不良的蒼白,被一羣女生羣毆幾分鐘後,全身都是瘀傷,直接吐血,抱着身體倒地不起。
我看到這裡,眼淚在眼裡瀰漫,只覺的心裡難受,心疼。
我也和她一樣,被人欺負過來的。
我知道那種感覺。
想還手,根本無能爲力,想打回去,卻被她們更兇狠的對待。
有人說這社會從來就沒有公平,尤其是在弱勢羣體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我眼睛裡彌出淚,看了妍妍一眼。
妍妍面無表情的看着上面投影,恍如已經看見過無數次,麻木到沒有半點知覺。
說真的,我現在要是看見那幫女學生在打人,恨不得衝上去,給那幫子人渣幾耳光。
大廳裡很安靜,除桌子上鍋子冒出沸騰的聲音,沒有人話說,沒有半點響聲。
所有內保都安安靜靜的站在四周,面無表情的看投影幕上。
徐總指着投影上,悲泣的說:“我想在做的各位對投影屏幕上的都不陌生,沒錯,被打的是我的女兒,今年十六歲,上高中二年級,她從小沒有媽媽,媽媽難產死了,我爲了她,沒有在娶,我經常要出差,怕後媽對她不好,虧待了她,我還怕她早戀,給她送到全省最好,收費最昂貴的女子學校讀書。”
“我知道她性格內向,從小就不善和人交際,平時太忙,沒有多的時間陪她,送到女子學校,全部是女生,總歸會好點,我萬萬沒想到,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丟了的女兒,在學校受到如此欺凌。”
“她從來沒有跟我說,哪怕週末回來,臉上都是傷,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悶在被子裡,說是長痘痘了,不讓我看見,我權當是女孩子愛漂亮,沒有追究,有好幾次週末她沒敢回家,說住在同學家,我查了之後,原來她被同學打,不敢回家讓我瞧見,住小門診的病房,住在外面小賓館,隱瞞我。”
“在做的各位,如果是你們的兄弟姐妹受到這樣凌辱,你們有何感想?我徐言打拼了大半輩子,家產幾十億,爲的是什麼?”
“還不是下一代,爲了她以後不受窮,不捱餓。不要過我當年的苦日子,你們說我喪心病狂也好,不理智也罷,今天在這,我就幫我女兒把你們欠她的,一筆筆的帳算清楚。算不清楚,誰也別想出去。”
徐總話一落,前前後後的內保,迅速把嘭的大門關上,宴會大廳玻璃全部被白窗簾覆蓋,外面透不進光線,裡面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整個大廳完全鎖死封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