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真問烙離:“你們急嗎?要不先去把你們的事情辦了。”
烙離暖心的笑了笑:“不急的姐姐,我們的事情延後些無所謂,現在主要是你的事,只要解決了慕詩,其他的我們無所謂。”
“真的不急嗎?”
烙離點頭:“不急,現在沒什麼比逃過慕詩追殺更緊迫的事了。”
…………
飛機往凌海市飛了兩個小時,天色漸亮,烙離將飛機往一處別墅羣開去,最後盤旋在歐式別墅的大花園內。
一身休閒的東方早就等候着。
東方長的眉眼清秀,皮膚白皙,年紀大致20歲的樣子,像書裡說的安靜美男子那樣。
見到我和烙離歸來,他微笑的朝我們招手示意,算是打招呼。
烙離囑咐道:“姐姐,要準備降落了,坐穩了。”
我點點頭,看着東方,他在組織保鏢讓飛機安全降落。
我問烙離:“東方全名叫什麼?”
“東方峻,你叫東方就可以了,不過姐姐,你不要對東方動什麼心思哦。他已經有女朋友了。”
我沒好意思的白了他一眼:“我是那種逮住一個就喜歡一個,這麼沒原則的人嗎?”
雖然東方峻的氣質,和鳳子煜冷清有幾分相似。
烙離沒有再出聲,安心的開飛機降落。
落地後,螺旋槳逐漸停下來,那突突突的聲音靜止。
他利索的跳下飛機,我正解開安全帶。
副駕駛旁,東方峻準備伸手來開門,被烙離俐落的躍到他前面,把他擋開,烙離笑着打開門,一副紳士的樣子,把我接下飛機。
東方峻在後面直搖頭。
我落地後,東方峻對我微笑道:“早餐準備好了,餓了吧?”
“不餓,主要是困。”
“那好,先上去休息,管家準備客房。”
一箇中年管家出現,將我往臺階上迎,烙離和東方峻一言不發,在我身後走。
我回頭奇怪的望他們。
烙離笑着露出貝齒:“怎麼了姐姐?烙離就在身後,不會私下離開的。”
東方峻做爲主人,理應在前,這是規矩也是禮儀。
怎麼能讓我走在前面呢。
我迅速轉過頭來,不再說話。
進入豪華的歐式主會客廳,管家把我迎到主位上,我沒有坐下,只是隨便找個位置坐。
烙離坐在我身邊,熱絡的挽着我的手臂:“姐姐,你不是說困嗎?爲什麼不去休息?”
我搖頭:“對了,你說的那個陰陽師,她能請的動嗎?”
東方峻坐在我們對面,優雅的翹起二郎腿,對我微笑道:“張總說,她住延河路別墅羣,找人問了她的具體地址,在這一片別墅,只是不確定她在不在家。”
我立即站起來,認真道:“住在一個別墅區裡,應該離得不會太遠,不然我們親自登門拜訪試試?”
東方峻淡淡的微笑:“不急,這一片的別墅區非富即貴,沒有人引薦,輕易見不到人,張總說本地一著名的傢俬企業老總和她關係匪淺,那位倉總正在飛機上,下午纔到。我們下去拜訪吧。”
我悻悻然的坐下。
“姐姐,不急的,你先去休息,乖乖的。”
烙離拽着我胳膊起來,把我往樓上帶去。
剛走幾步,我突然回過神來,嚴肅的問烙離:“永燁和沉逸呢?”
烙離笑眯眯的道:“他們沒事的,放心,他們在雲海市處理一些問題,三天內會過來。”
我被烙離拉着手臂往臺階走去,東方峻在身後道:“最近時間不要輕易出別墅,這棟房子布了結界,小鬼不會輕易進來。”
我和烙離同時回頭:“結界?”
“原本是一狼妖的房子,轉到我手上三倍價錢買的,別辜負了我出的高價。”
烙離笑着對我道:“姐姐聽見嗎,不許偷偷逃跑。”
我皺眉的自語,又有點好奇:“狼妖……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世上有狼妖?”
東方峻認真的回答我:“有,是狼王級別,所以這房子很值,去休息先,下午我們會叫你起來的。”
…………
這一覺,我睡的很沉,做了一些光陸流離的夢境。
我夢見慕詩不停的追殺我,然後被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救了。
那老者坐在八寶木椅上,帶着探究和懷疑的目光看着我。
他眼眸中射出一片紅光,我腦子有些混沌,思緒被他牽引。
我說不清,有點像洗腦的感覺,不能動,想醒卻醒不過來。
“你叫什麼?”
他的聲音冷幽,蒼老,但眼神卻又分外的犀利,帶着強大氣場和威嚴,那種威嚴讓人不寒而慄。
“我叫凌小雅。”我聲音悶悶的,有點不自然。
“凌小雅。”
他默唸了一遍我的名字。
“是,我們凌家村全部姓凌,名字是我奶奶給我取得。”
“你奶奶?”
“對,我奶奶八十多了,身體比您的硬朗,她對我可好可好了。”
說到奶奶,我聲音柔和下來。
他幽深的眼睛探了我一眼:“凌家村是嗎?”
“是的。”
“你有父母嗎?”
聽見他這個問題,我下意識的皺眉,很排斥,沒有回答。
“你的父母呢?”
我情緒受到波動,語氣僵冷:“不知道。”
“詩兒說你欺負她了,可有此事?”
我猛地張開眼睛,眼眸憤怒:“是她想殺我,想把我置於死地。”
那老者聽見我憤怒控訴,眼眸沉下來,不再說話。
許久許久後,他又問我:“你背後那高人是誰……”
是鳳子煜……
不行,我不能把他的名字說出來。
那老者步步緊逼,如魔咒般的聲音在我腦中徘徊:“告訴我,你背後那高人是誰?”
“我不能說,不可以……不!”
“說,他是誰?“
“不,我不能告訴你,我不說……不說!”
猛地,我一下從牀上反射般坐起,渾身是汗,氣喘吁吁的。
嘭一聲,門口被打開,烙離從門外衝進來,見到我面色蒼白,小憐沾滿汗水。
兩三步走過來,手袖小心翼翼擦拭我臉上的喊,眼眸擔心道:“姐姐,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我把他的袖子拿下來,緊張道:“我做了一個噩夢,一位老者,問了我一些問題,我根本不受控制的回答了。”
烙離手一頓,聲音很涼:“他長什麼樣,他問你什麼問題?”
我眼巴巴的看着烙離,說:“他八十多歲,短頭銀髮,穿着中山唐裝,眼神很有壓迫感,問了我叫什麼,然後還有我奶奶,你說他是誰,他會不會找我奶奶麻煩,不行,我得回凌家村,他知道我奶奶在凌家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