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毓看也不看一眼如憐，當她不存在般，衝到馨馨面前，怒斥：“林馨馨，你看不出來她是鬼嗎？看不出化煞的厲鬼嗎？一旦發瘋，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知道嗎？”
馨馨被鍾毓一吼，縮着脖子退了兩步。
“我告訴你林馨馨，她一旦發起瘋來，會屠城的？”
屠城，嚴重？
馨馨眼神怯怯的看寒意。
寒意站在馨馨面前，攔住鍾毓凶神惡煞的目光。
他說：“少說兩句！”
鍾毓冷掃了寒意一眼。
“你居然還維護她，這女鬼一旦發瘋，連我都無法阻止，她身上煞氣太重了，陽氣太弱的人觸碰到她，少則大病一場，嚴重的會當場死亡。”
“還有你林馨馨，長時間和她接觸，發燒感冒是小，陰陽失衡是大，嚴重的**陽失調導致黴運纏身，最後死亡。”
馨馨聽見，有點慌。
“我跟君凌天天挨在一塊兒，爲什麼會沒事？”
“君凌是鬼嗎？”
馨馨見鍾毓，第一次看見他那麼生氣，不敢說話，不敢應聲。
鍾毓回頭看了一眼如憐，眼眸陰冷說：“燒！”
大劉幾個保鏢上前，將如憐圍住，準備架起她往篝火裡拋上去。
火勢特別大，越燒越旺，乾材劈啪作響。
馨馨焦急奔到鍾毓面前，拿出自己陰陽乾坤袋：“那個，不能燒，我養着她，用陰陽乾坤袋行嗎？”
“林馨馨，你不要命嗎？這種厲鬼你以爲能鎮得住？”
寒意拉住馨馨，攔在她面前，在鍾毓身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說什麼，馨馨沒聽清。
接着，他將鍾毓拉到某個角落，二人長談。
篝火架子前面，大劉等幾個保鏢，準備燒死如憐。
馨馨拉住大劉：“先別燒，等鍾毓回來。”
大劉爲難的馨馨，說：“林小姐，我跟了鍾少幾年，這個女鬼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你看看，在陽火裡燒，一點都沒燒燬，就燒了件裙子。”
“她站在太陽底下，居然安然無恙，別說是厲鬼，都成精了啊。這種真留不得。”
如憐眼睛追隨鍾毓的，聽見大劉的話，回過神，焦急的辯解：“大哥，我真的不是鬼，也不是成精，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活過來，但真的沒有害人的心，我一個人都沒害過，你相信我啊！”
“小女鬼，你這種話，還是跟鍾少解釋吧。”
馨馨拉住大劉的衣服不放：“大劉，你先聽鍾毓怎麼說的，不急。”
大劉看了眼馨馨，又望着鍾毓方向：“行，給林小姐面子。”
過了十多分鐘，鍾毓和寒意一同走回來。
寒意一臉輕鬆，相反鍾毓一臉凝重。
鍾毓走到被保鏢鉗制的如憐身邊，從上到下環視一圈。
如憐一副乖巧的樣子，怯怯的柔聲道：“鍾毓哥哥？”
鍾毓眼神很冷，冰冷聲音沒一點溫度：“你自願當馨馨的小鬼。”
如憐看了眼馨馨，點點頭：“是的，鍾毓哥哥你不要燒我，我真的沒害過任何人，我不是鬼。”
鍾毓聽見不是鬼，轉身，俊臉陰沉。
聽不下去了。
他走到馨馨身邊，問：“馨馨，我警告你，你養着她隨時會發狂，控制不住，第一個反噬的就是你，到時你靈魂被她吞噬，渣都不剩，可別後悔？”
馨馨沒回話，一臉高興道：“鍾毓，你不燒死她了？行行行，我不怕的！”
鍾毓怪異的看了一眼馨馨，沒回話。
寒意折了一張靈符，放進平安符裡，掛上黑線，遞給如憐，說：“帶着這個，讓你看起來在陽光下有影子，還能收斂你的鬼氣，能讓你跟普通人一樣，但是切記，千萬不要殺生。”
馨馨問寒意：“殺生了會怎麼樣？”
“一旦殺生了，就算我不會殺你，其他的天師和陰陽師都不會放過你。尤其是鍾毓，他會很不高興，會第一時間滅了你。”
如憐接過寒意的平安符，掛在身上，微笑着看鐘毓，整個小臉因爲高興，明媚耀眼。
眉眼笑的彎彎的：“好，我一定不會做毓哥哥討厭的事。”
“以後，她就是你的主人，你要乖乖的聽她的話，還要保護好她。”
“嗯，小憐知道了。”
說完，目光追隨鍾毓。
鍾毓已走到靈玉坑前，準備讓人挖，像如憐的事與他無關般。
寒意催促馨馨：“你先帶小美女離開，原本是要契約她的，但她身份特殊，先觀察觀察，好，就留，不好就殺，過段時間在契約，你先帶她回去洗漱，穿着這一身，實在不好看。”
“好！”
她對小美女說：“走，我們回家了，先回去洗漱。”
“那毓哥哥呢？”
“他還有事。”
“那憐兒以後還能在看見他嗎？”
“會的，我和他一個學校上學，你隨時能看見。”
“上學是什麼？那主人，我能跟你一起上學嗎？”
“好像不行。”
“我是你的書童，不對，是丫鬟，能跟你一起上學，在王府裡，毓哥哥都有小李和小順兩個書童呢，他們跟毓哥哥一齊上學堂的。”
馨馨：“……”
這姑娘思維還停留在古代，有的東西沒辦法跟她說清楚，只說了一聲：“那我給你申請辦一個旁聽證。”
走了幾步，馨馨想起什麼，對寒意和鍾毓方向大喊：“喂，記得幫她弄個身份證，還有她年紀是上學的年紀，給我弄張旁聽證。”
寒意回頭，微笑了一下，表示知道。
鍾毓看都沒看馨馨一眼，留了個高冷的背影。
…………
回去後，馨馨把如憐推進浴室。
這小妮子什麼都不會，不會放水，不會用沐浴露，不會用香皂。
馨馨幫她打開花灑，她嚇得尖叫，大喊大叫，下雨了，屋裡面漏水，快補房子。
馨馨默！
只好把花灑關掉，給她放滿一浴缸的水。
放滿浴缸的水後，那妮子說要找花瓣，每一次沐浴丫鬟都會給她放很多很多花瓣的。
馨馨嚴聲厲色：“沒有花瓣，只有沐浴露，湊合着用把。”
將沐浴露塞進她手裡，教她怎麼按開，抹在身上，騙她說，珍珠粉！
小妮子信了，說珍珠粉很香，滑滑的。
給她準備了一件長袖連衣裙，還有一套君凌買沒穿過的內衣套。
這姑娘會穿連衣裙，不用教。
一打開浴室門，就穿的好好的，但是偏偏裡面真空……
白色是最透的，裡面什麼都看的一清二楚。
馨馨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