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開心。”水月惜抓住林小天一隻胳膊,另一隻手突然用力,在林小天腰間的軟肉上捏了一圈。
“沒有,沒有,不,高興,高興,你自由了,少女。”
“少女?”水月惜更用力的再次捏下。
林小天理虧,齜牙咧嘴。
“你果然還是想着腳踏兩隻船。”
林小天沒有回答,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聽到水月惜說自己不用再嫁給寧寶山,他心裡的確很開心。
“我們家族跟寧家家族開戰,你幫不幫我。”
“那個,我。”
“那我跟寧寶山打架,你幫不幫。”水月惜換個說法。
“幫。”林小天看着水月惜,咧嘴笑了。
林小天跟水月惜兩人並沒有聊太久,聽到這邊出了事,柳叔很快就帶着人趕了過來。
放眼看去,一輛克爾維特跑在最前面,後面跟着一輛輛五菱神光。
水家作爲寧江市的地下大勢力,用來接送小弟的車卻依舊是麪包車,他們的說法是,不能忘本,然而,別人其實都知道什麼原因,畢竟,開着轎車才能裝幾個人啊。
比如要火拼的時候。對面拉風的十幾輛跑車,氣勢洶洶,實際上也就裝個幾十人。
咱這邊,開着七八兩五菱神車,一下車, 呼啦啦上百號人,這就叫低調。
有一句話從黑道上流傳出來,肯定都聽過。“你永遠不知道一輛五菱宏光上會下來多少人。”
柳叔當先從克爾維特上走下來。
沒戴墨鏡,沒叼雪茄,也沒有穿中山裝。
一身休閒服, 運動鞋,略有花白的頭髮倒是整齊。
“小子,有心了,沒有你在,我們小姐就危險了。”柳叔沒有第一次見面時候那種盛氣凌人。
“柳叔客氣了,倒是不知道五菱宏光什麼時候出了跑車,得十幾萬吧?”林小天故意逗他。
“對對,剛出的新款五菱宏光,底下弟兄們都開五菱,我這個做叔的,也不好開別的牌子,好在,五菱也有自己的跑車。”柳叔不在意道。
“什麼五菱宏光,明明是克爾維特,從美國過來,也要小200萬的。”水月惜對着兩個人很無語。這兩個車盲,讓她覺得自己的品味都給拉低了。
林小天跟柳叔相互笑了笑,沒在說下去。轉而,柳叔轉到正事上來,開口道,“小姐,寧家這次直接請動了神獸幫,還是之前比較低調的玄武堂,這是在向我們示威呢。
不過可惜了,他低估了老爺子的傲骨,他寧家可不是能夠一手遮天的主。”柳叔語氣很硬。
“我爸的意思是什麼?”談到這些事情,水月惜纔像是一個地下勢力,大佬的女兒,語氣冷漠,渾不在意。
“既然敢伸出爪子來觸碰底線,那就直接剁掉他的爪子,還有,想要用這種手段,直接逼迫兩家和親,他這是打錯了算盤。”柳叔看了眼林小天。
繼續道,“寧寶山這次栽了,摸錯了老爺子脾氣,你現在不用擔心老爺子將你嫁給他了。怎麼樣,開心吧。”
柳叔說的是水月惜,卻一直盯着林小天看,這讓林小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怎麼好像是看姑爺一樣的眼神。
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好了,小姐既然沒事,那麼,就跟我老頭一起,去先把玄武堂這根爪子給剁掉,也算給小姐出一口氣。”這老頭話語平淡,林小天卻清晰地感受到從他身上升騰起來的一種森然殺機。
這老頭果然沒少殺人。
“小子,什麼眼神呢,我老頭子可沒殺過無辜,老子當年還手撕過倭人呢。好歹也是當過兵,算起來,你還得叫我前輩。”
林小天木然,這老頭當過兵他信,算個兵王他也相信,可是,你阿媽的,你現在纔多大年紀啊,滿打滿算不到六十歲,你手撕過倭人?林小天掐着指頭嘟囔道:
“按照年份來算,您老剛出生就能手撕倭人,今年2017年,您的年齡,應該是等於72歲,呀, 您老保養真好,有什麼秘訣沒有。”
直接將柳叔氣的直哆嗦。
尼瑪啊,剛出生就手撕倭人,有這麼磕磣人的麼,神劇裡也沒有這種橋段啊。
玄幻世界裡都找不到。
估計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巴拉出一本鬼嬰這樣的靈異電影,纔會有這種故事。
這還不如說柳叔就是個死人呢。
“小子,有你這麼說話的麼?老頭我對你的印象從剛及格,現在又掉到負分了,想要打我們小姐注意,哼哼,哼哼。”柳叔威脅的聲音讓林小天覺得心裡發虛。
“好了,柳叔,您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水月惜在中間打圓場,接着看向林小天,就換了張臉。道:
“誰說就戰爭時期能夠打倭寇啊。小倭寇那邊的黑道滲透,可沒有外面看起來那麼平靜。”
幾人邊走邊聊。
司機打開車門讓幾人都進了車裡。
柳叔坐在副駕駛上,不斷地跟司機說着路線。
不過半個小時,等他們穿過一片嘈雜的小吃街,以及跟菜市場的混雜在一起的地方。
“好了,”柳叔說話,讓司機停下車來。當先走了下去。
“寧家在不斷的收攏神獸幫這種勢力,我們水家自然也沒有閒着,雖然因爲老爺子只有你一個女兒的緣故,這些小幫派不願意來投,不過,他們的信息,還是有很多掌握在我們手裡的。”柳叔一面走,一面跟水月惜解釋,卻也沒有避諱林小天。
林小天覺得,這好像是有培養水月惜做接班人的打算了。
幾人又轉了幾步,一個巷子之中,就看到一個殘破的牌子,“鐵血網吧,燃燒激情。”看起來不像黑社會老巢,倒更像是藏起來的黑網吧。
“就是這了。”柳叔點頭,後面幾個年輕人當先走到了前面。
走近房中,別說,這還真的就是一個黑網吧。
不過十一二歲,沒有身份證的學生,一些帶着耳機,不斷吼着什麼的青年,劣質菸草味道,夾雜着不知道誰的腳臭味,在這種頹廢的環境裡,卻又帶着一種奇特的熱血氣氛。
林小天晃晃腦袋,自己好像也有過一段泡網吧的日子。
“別看了,不是他們,你指望這羣只會喊德瑪西亞的小學生,去收保護費啊。”柳叔白了一眼停在那裡的林小天。“還不如去天橋上,隨便拽住幾個人,喊一聲,姐姐,我餓賺錢快呢。”
柳叔倒也幽默,快要火拼了,心情還這麼好。
無視睡眼惺忪的網管,轉到網吧最後面的包廂,幾個人直接推開那個,寫着機房重地,閒人免進的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