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受傷的身體,一夥流氓只能看着王來橫消失在了她們的視野當中,等傑哥他們挪動了半天,終於挪動到了車上,看林小天是不會追過來了。卻又開口。道:
“兄弟,相比你也是道上的,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最好是不要讓我在湯山市看到你,否則,呵呵,今天的招待,我劉某記在心裡了,咱們後會有期。”
林小天冷笑,並沒有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
“吱吱吱。”
這時候,急剎車的聲音響了起來。一輛麪包車堵在了門口。
“幹什麼呢,看不到我們先出去的麼。”傑哥人羣裡,最前排一輛小車有人開口。
黃毛從麪包車上下來,剛剛接到方晚晴電話,讓他趕快回來,就聽到了傑哥的說話,透過車隊,卻發現這人竟然是在威脅林小天。
“怎麼,湯山市的人,也往我們江寧市跑,撈過界了吧,今個,把你們都留在這裡,也沒人說一個不對來吧。”找到一個不會被方晚晴看到的視覺死角,黃毛捏着嗓子說道。
“小子,你算那顆蔥啊, 當自己是寧寶山還是誰啊?江寧市的扛把子啊,少管閒事,別以爲進了幫派,就什麼都能管得着。小心禍從口出。”
傑哥搖開車窗玻璃,從裡面探出頭來。
黃毛搖搖頭,一招手。
幾十個統一着裝,保安制服的人從麪包車裡走了出來,每個人手裡都拿着警棍,將傑哥的兩輛車團團圍住,不讓他們有溜走的機會。
傑哥臉色一變。想到了一句話,“永遠不要招惹麪包車, 特別是五菱宏光,因爲你永遠不知道這車上能夠下來多少人。
而從這些人警棍在地面上磕碰的聲響中,他能夠聽得出來,這警棍並不是橡膠的,而是金屬製作成的,塗了一層油漆不過是爲了掩人耳目。
當下,傑哥立馬就認清了形勢,腆着臉開口。“兄弟,誤會,誤會。”該低頭,就低頭,傑哥順風順水多年,還是知道趨吉避凶的。
“這次過來撈了多少?都吐出來。”黃毛說着, 示意自己身後的兄弟跑過去,問方晚晴經過,接到方晚晴電話的時候,他正跟兄弟們買好了保安制服,採購了一批警棍,其他的裝備還沒整呢。
就聽到了方晚晴讓他會老,立馬就帶着兄弟們趕來了,雖然那時候比較着急,沒有問什麼事情,但是想來這些人也是想找自己姐姐麻煩的。
下面兄弟很快又跑了回來,在黃毛耳朵邊上說了幾句什麼話。
黃毛臉色陰晴不定。盯着傑哥,眼神不善。
卻沒有開口說話,他不想讓傑哥知道方晚晴是他姐姐,也怕自己以後真的混社會,社會上的一些仇家會連累到自己姐姐。
見到黃毛的眼神,傑哥知道不能隨便敷衍過去了,當下一咬牙,直接把那張支票遞給了黃毛道,“就這些,還請兄弟高擡貴手,都是江湖人,低頭不見擡頭見的。”
遞過去支票,傑哥有些心疼。今天來這裡,沒有敲到竹槓,還惹了一身腥臊,也不再說軟話,
“就這些?”黃毛毛明知故問,隨後又繼續說話。“撈過界了,不帶點什麼回去,你也會怪罪我們江寧市招待不週吧,兄弟們,給我上,每個人給他們斷一隻手,下手輕點,別給人留下後遺症。”
“大哥,大哥。”傑哥有點急了。出來混,都是靠着身體當本錢,這給人搞斷了手,至少幾個月不用混了,更別說,回去之後被人笑話,估計以後用自己的人都會覺得他傑哥沒有本事。
黃毛卻像是沒看見一樣,轉過頭去,走出大家視線,才脫掉衣服,宛若普通人一樣跑進了小區。只聽到身後不斷傳來慘叫聲,咒罵聲。
“姐,怎麼回事,聽說你出事了。”黃毛跑來,語氣似乎很焦急。
林小天無語的笑起來,這黃毛,也就瞞着他姐姐呢,這麼大動靜,又是堵門口,又是砸車,砸人的,也就是方晚晴不認識那些人。
“沒事,沒事了,還好你小天哥過來的及時。”方晚晴道。
“小天哥,謝謝你救了我姐姐。”黃毛認真的看向林小天。
林小天搖搖頭,看着黃毛,覺得黃毛成熟了,禮貌了,卻也有些疏遠了。
“沒什麼,都是兄弟,別這麼見外。”拍拍他肩膀,林小天不再耽誤他們姐弟兩人敘溫情,跟兩人告別離開。
……
寧家別墅裡,寧寶山剛剛教訓玩了趙文龍,雪茄剛剛抽了沒有幾口,手下便過來彙報。
“寧少爺,青龍堂堂主吳鑫到了,正在會客廳裡等您過去呢。”管家過來稟報。
寧寶山放下雪茄,擡起頭道。“知道了。”管家退了出去,寧寶山又坐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出去。
寧寶山出去的時候,青龍堂的堂主吳鑫正在喝茶,看到寧寶山走來,優雅的放下茶杯,站起身來,跟寧寶山打了聲招呼。
只見這人身材並不算魁梧,一米七幾左右的身高,皮膚白淨,身材修長,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影視明星,而不會讓人想到會是混地下勢力的人。
“寧少爺找我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吩咐。”吳鑫開口,語氣雖然恭敬,卻是不卑不亢。
寧寶山示意吳鑫坐下。
“只是太長時間沒有跟吳堂主見面,想要一起吃一個晚飯。”寧寶山寒暄開口。
“寧少爺倒是好興致,不過,咱麼也沒有必要說這些話了,有什麼事情,您只說,只要是我青龍堂能夠辦得到的。”吳鑫卻是個比較直接的人,直接轉入正題。
寒暄被人打斷,寧寶山也沒有怪罪的意思,而是直接說道,“是這樣的,我這裡呢,有一個人,需要你幫我做掉。”
“就是這種事情麼?你直接給我一個電話不就可以了麼,又不是什麼大事情。”吳鑫覺得寧寶山有些太小題大做了。
“如果是一般的人,我也就不麻煩你了,我自己就解決了,關鍵是,這個人不簡單。”寧寶山搖頭,將林小天的情況跟吳鑫大致說了一下。
吳鑫沉默片刻,點了點頭,道。“也就是說,這個人很可能是個兵王?”
“是的,據我的調查,他的確是兵王,精通各種軍械,掌握多種交通工具,單兵作戰能力極強,是個很棘手的傢伙。”寧寶山苦笑,想到從林小天那裡吃過的虧。也有些無奈。
吳鑫有些疑問,當即開口“既然是兵王,軍隊怎麼會捨得把他放出來?這個時候來江寧市,會不會跟我們的事情有牽扯。”寧寶山難得的看到吳鑫認真起來。
也怕對方會誤會什麼,當即解釋。“不會是衝着我們來的, 據我們瞭解,他早在一年以前,就因爲強暴少女,毆打村民而被永久開出軍籍了,若不是那個村姑臨時插銷了起訴,估計,這會他還得蹲監獄呢。”
吳鑫這才放鬆下來,不在詢問什麼。“這個活,我們青龍堂接下來了,我倒是很好奇,兵王到底有多能打。還能逃得過我們青龍的刺殺不成。”吳鑫很自負道。
接下了任務,吳鑫拒絕了寧寶山一起吃晚飯的邀請,轉身就走了。
寧寶山看了看錶,時間還早。想到今天對上天運集團的事情,火氣又上來了。
“備車,去蘇家。”寧寶山喊了一聲。
江寧市晚上夜生活比較豐富,城市人口多,也就比較熱鬧,街道上不斷有行人穿梭,跳廣場舞的音響,隔着很遠都能夠聽到旋律。比較起來一般的小市民,蘇家並不平靜。
這個在江寧市數一數二的富豪家族,這個時候氛圍卻有些詭異。
下人們穿梭在客廳,不斷地端茶遞水,卻沒有人說話,甚至臉色都保持着機械的微笑,沒有一點變化。身姿筆直,都能夠跟站軍姿比肩了。
這一切,只因爲主坐上的這一位的存在。
寧寶山。
江寧市兩大地下勢力中的一個,而近段時間,又因爲寧寶山的存在,直接讓寧家有了壓過水家一頭的趨勢。
寧寶山身前,不斷地換着茶水,他卻一口都沒有喝過。
下手座位上,做着蘇建民,蘇建國兩人。
此刻,兩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身爲主家,被客人坐在了首座上,自然心底不舒服,只是,卻沒有敢開口說什麼。乖乖的坐在下手座位上,命令着下人們伺候好寧寶山。
只希望讓這個令人不安的傢伙儘快應付過去。
“行了,老蘇,你們倆別忙活了,讓下人們都出去吧。”半天折騰,寧寶山終於開口。
兩人略微鬆了口氣,遣散了下人。
“寧少爺,什麼事情,還得麻煩您親自跑過來啊。”蘇建民姿態很低,說話很是恭敬。
“你伸過頭來,我跟你仔細說。”寧寶山語氣有些低沉。
蘇建民還以爲有什麼重大的秘密,當下伸過頭去,俯在寧寶山面前。‘
啪,這是巴掌聲音響起。
蘇建民很是震驚,之前就聽說過,寧寶山這人脾氣不好,動不動就打人,而且, 跟他關係越近的人,越容易被他打,不知道是不是認定了打是親,罵是愛的真理。
沒想到自己一把年紀,竟然還會被這個後背給扇耳光。
蘇建民心底很是羞憤,想要反抗,卻終歸是不敢。
低着頭,幾乎埋進了桌面上,眼睛憤怒的睜着,就要抓狂,呼吸卻依舊沉穩,讓人什麼都看不出來,好一會,把自己的情緒調整好了,才擡起頭,委屈的樣子看着寧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