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有我在了。”我輕輕的撫摸着夏沫的後背,慢慢的纔將夏沫安撫了下來。
這時候我聽見房門咯吱響了一聲,夏沫抱着我,身體也不顫抖了,一句話也不說。我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我緩緩的轉過頭,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是莫北,莫北真真切切的站在了門前。
心彷彿猛地沉到了最深最深的海底,冰涼刺骨,海水壓得我喘息不過來。
那天起了很大的風,莫北的衣角在空中飛舞,像是應景一般,那天夏沫家的庭院裡,幾株梧桐樹的葉子也一片片的落了下來。
莫北盯着我,先是呵呵的笑着,緊接着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我一把鬆開了夏沫,朝着門口的莫北就跑了過去,莫北咬着嘴脣猛烈的搖着頭,轉身義無反顧的跑開了。
“莫北、莫北。”我對着她的背影吼道。
我該怎麼去解釋?我又能怎麼解釋,這本來就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莫北。消失實在是太容易了,再見便已不知是何時。
莫北跑的非常快,幾乎是一瞬間就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裡面。我看了看身後屋內的夏沫,咬了咬牙,朝着莫北跑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莫北,莫北、、、”一路上我像瘋了一般呼喊着她的名字,所有的人都像看瘋子一般看着我,可是它們真的不知道,要是沒有了莫北,我會真的瘋。
我是真的急了,這比當初夏沫離開我的時候,心裡都還要疼,這是一種什麼感覺,我不知道。
追到一條小巷子裡的時候,我真的追不動了,莫北的影子都不見了。我蹲在地上喘着粗氣,我從口袋裡面摸索出來了一根香菸,我想要抽支菸,打火機卻一直點不着。
我有些生氣的用力的甩着打火機,這時候耳邊傳來一聲脆響,一道火光閃過,我回過頭,看着給我點火的莫北。
不知道爲什麼,眼睛微微的有些溼潤:“媳婦兒!”
“顧南,我們分手吧!”莫北站起了身,我仰視着莫北,天穹擁抱着世界,你擁抱着我。
我不知道該去說什麼,幾乎一口氣將一支菸全部抽乾了,嗆得我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顧南,我想和你過一輩子,真的真的很想,可是,也或者,是我莫北沒有這個命吧。”莫北昂着頭,驕傲的如一個女王。
我緩緩的站起了身,一把抓住了莫北的手:“媳婦兒,我錯了。”
莫北聽着我的話,也不看我一眼,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愛情裡面哪有錯與對的,只是你比較喜歡她而已罷了。”
“沒有,我現在已經放開她了,我現在是真的想要一心一意的和你在一起的。”
莫北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猛地一把將我推了開:“顧南,拜託你看清楚好不好,你說的和你做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不是說好了,這一輩子就和我在一起,忘記從前的麼。你說的全是狗屁嗎?”
“莫北,你聽我解釋。”
“我不想聽你解釋。你說了一個謊話,就得用無數個謊話去圓。眼睛長在我的身上,你剛纔和夏沫緊緊的抱在一起,那是事實,我沒有看錯。”莫北說着說着聲音裡面已經有一絲絲的哭腔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真的。”我有氣無力的說道。
“顧南,你知道嗎,我以爲這輩子我再也不會愛上誰了,可是當你出現後,我才發現,上帝給我關上了門,卻給我留了一扇窗。你是從窗外傾瀉下來的萬里陽光,照耀着我,將我點亮,我願意爲你燃燒,爲你守候到天亮。可是,顧南,我們都得好好的想想自己,想想未來了,我們到底是什麼,這樣下去,我們永遠滅有未來的。你永遠的停留在過去,不肯去努力,不肯邁出去,我們算什麼?顧南,你成熟點好不好。”
好像從小到大,我一直被別人指責不成熟,沒有擔當。可是,誰又會知道我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莫北,你別走。”我嘗試着去挽留。
莫北背對着我,空氣好像也在慢慢的變涼,莫北後背在微微的顫抖:“顧南,我們拜拜吧!”
“不要、、、”
“別走啊!”雙手懸在半空中,可是我的聲音小到連我自己都聽不見,莫北也漸漸的消失在了視線裡面。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做夢一般,來的太快了,也怪我入戲太深了。
我蹲在原地,渴望着空氣能夠將我凝結,可是我畢竟是人,有自我保護能力,蹲了一會兒之後,我便起身離開了。
我不知道該去哪裡,不是沒有勇氣去攔住莫北,而是我發自內心的覺得對不起莫北,我該怎麼去取的莫北的原諒。
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我看見許多丟了魂的少年,而我也在其間。
我找了一處餐館,隨便點了幾個菜,拿了幾瓶啤酒,便喝了起來。
我記得電影《東邪西毒》裡面有過這樣一句臺詞:人的煩惱就是記性太好了,如果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忘掉,以後每一天都是個新開始,你說多好。
所以人們愛喝酒,醉了也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人們也會忘記,醒來的時候,你卻會記得清清楚楚,甚至融入到你的肺裡,心裡。
我不知道喝了多少,我只是想醉,想醉了後找一個地方好好的睡一覺,我什麼都不想去說,什麼都不想去做,什麼也不想去管。
這也許就是別人眼中的不負責,沒有擔當,不夠成熟吧!
喝到最後的時候,有人在我身上拍了拍,鼻尖傳來一陣陣的芬芳:“顧南,別喝了。”
我迷糊着眼睛盯着身後的夏沫,我不知道爲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要不要,要不要陪我喝兩杯?”
“顧南,別喝了,再這樣喝下去你會醉了。”
“醉了好,醉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顧南,你能不能別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
“夏沫,呵呵,你是夏沫,你怎麼在這裡啊?”我瞅着面前分散爲幾個影子的夏沫呵呵的笑了起來。
“顧南,對不起!”
我聽着夏沫的和,呵呵笑着搖了搖頭:“夏沫,你知道嗎,現在的人都喜歡說三個字的詞語,我愛你,對不起,沒關係,我恨你、、、這他媽是誰發明的三個字詞語的。”
夏沫在一邊也不說話,我只記得她紅了眼眶,就看我一杯杯的喝着,喝到最後我都撲到桌子上了,夏沫在一邊收拾着我,整個世界都好安靜,靜謐。
夏沫攙扶着我在路上走着,一路都在吐着、、、
“顧南,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我迷糊之中我聽見夏沫問道。
“你說。”
“你愛莫北嗎?”
夏沫問我這句話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愣了一下,我笑了笑:“愛!”
“有多愛!”
“有多愛,我想想昂,有多愛了。”
“就像當年的顧南愛當年的夏沫一般!”我猛地回過頭,對着夏沫呵呵的說道。
我是真的笑了,開懷的笑了,有多少人口頭上說的不愛了,不喜歡了,那得經歷過多少滄海桑田,經歷過多少的事情才能泯滅。
願你是自欺欺人的過客;願你說道做到;願你的生活不是充滿陽光、而是沒有烏雲;願你喜歡的人都愛你;願你不忘本心;願你一世幸福,安康!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外面正好落下一縷陽光,打在我的臉上,有點暖和。街道上的人們都在左右迴避着開過來的灑水車,不遠處的銀幕上正打着某款洗髮水的廣告,人們匆忙的行走,人們自由的歡笑,世界都是美好!
“你醒了啊?”這時候房間門北推開了,夏沫走了進來。
我對着夏沫笑了笑:“昨晚上真是麻煩你了。”
“沒,沒有打擾,你腦袋還暈嗎?”
我搖了搖頭:“不暈了,挺好的。”
夏沫在一邊站着顯得有些不自然:“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有些疑惑的盯着夏沫:“什麼怎麼辦?”
“你,你和莫北呀。”
“曾經我就失去了人生中最寶貴的東西,這一次我是真的不想失去了。”
“那祝你成功,也祝你們幸福落。”
“謝謝!”這時候我已經穿好了衣服了,起身準備離去。
“顧南。”
我回過頭,夏沫走了過來,輕輕的抱住了我,夏沫在我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話,小到根本聽不見,我擡起頭,夏沫的眼眶全部紅潤了。
“我走了!”出夏沫家的時候,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長到整個人生,長到又經歷了一遍曾經。
我知道現在莫北肯定在景區上班,徑直打了一輛的士朝着景區就過去了。這世間太多的錯過,太多的失去了,我不願意將就,我也不願意放下你。
你是我此生的風景,我怎麼捨得輕易離去。
(PS:剛有書友問我怎麼打賞紅包,電腦站的話是直接可以看見的,手機站的話要登錄那個新版的纔會有的。謝謝迴歸的兄弟姐妹,謝謝你們還是沒有放棄我,謝謝你們的一路支持,真心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