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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帆看了眼,是蘇輕雪打來的電話,心裡一陣緊張,立刻拿起來,清了清嗓子,接起電話。
“喂……老婆……怎麼了?”
蘇輕雪語氣冷冷地問道:“你在哪裡?”
“呃……”葉帆掙扎着,要不要說實情。
“算了”,蘇輕雪卻是直接說道:“我也沒心情聽你說,你來醫院,辦公樓三樓的會議室,有事情找你商量下”。
葉帆皺了皺眉頭,醫院?猛地想到什麼,忙問道:“外公出什麼事了?”
“外公目前沒事,你先過來吧”,蘇輕雪說完,就掛了電話。
葉帆聽女人的語氣,似乎隱隱藏着怒火,於是忙撿起地上的衣服褲子,穿了起來。
本來因爲練身體,已經出了身汗,還打算洗個澡的,看來這會兒是來不及了。
“老公……怎麼了?”寧紫陌擔心道:“出事了?”
“還不清楚”,葉帆道:“但是輕雪好像生氣了,我得去看看”。
寧紫陌眨眨眼,道:“能讓輕雪生氣的事情,應該挺嚴重的,那你過去吧,我再睡會兒”。
葉帆抱歉地笑了笑,低頭在女人臉蛋上親了下,道:“有事就直接跟我說,什麼時候都可以,孤單無聊了,就找我,別怕打擾我,知道嗎?”
寧紫陌抿嘴笑了笑,“嗯,知道了,你快去吧……”
葉帆轉身走向門外,又想起什麼,回頭正色道:“那個什麼時藍鷹的,讓他離你遠一點,我看那小白臉,不是什麼好東西”。
“好了啦!知道了!”寧紫陌一陣無語,這男人還真吃醋,但心裡又莫名挺開心的。
半小時後,葉帆從酒店開車,到了醫院。
醫院就一棟是專門用來辦公的大樓,葉帆很容易就找到。
來到三樓的會議室,發現外面已經站了幾個古武者,不讓閒雜人等靠近,從氣息上看,修煉的是鬼谷的功夫。
“葉先生!”
幾名古武者看到葉帆,立馬恭敬地低頭問候。
葉帆點了點頭,然後走進了會議室。
剛一進去,葉帆就見到,地上已經跪着一個人,面如土色,頭髮也亂糟糟的,像是剛哭都哭過了。
“周華斌?”葉帆仔細一看,才發現竟然是昨天還好好的周大理事。
而蘇輕雪正坐在一張椅子上,目光冰冷徹骨地看着周華斌。
在蘇輕雪的身後,還站着兩名中年男子,都是鬼谷的幹事,葉帆之前在鬼谷也見過。
一個叫蘇元,一個叫蘇鑫,似乎都是蘇家的嫡系,是大長老蘇千行的玄孫一輩,平時專門在華海,供蘇輕雪調遣。
既然他們兩人都出現了,看來這次的事情,是牽涉到古武界或是地下世界了。
“老公,你先坐吧”,蘇輕雪清聲說道。
葉帆拉了張椅子,坐在女人身邊,納悶道:“發生什麼事了?”
蘇輕雪深呼吸一口氣,道:“今日凌晨,有一個醫院的護士,進加護病房裡,給外公換點滴的藥,但是……她換的藥,不是醫生安排的。
多虧了我們早有防備,我讓蘇元,一直暗中盯着,及時發現了問題,把那個護士給抓住了。
我早上已經審完了那護士,她不知道自己被誰僱的,只知道賬戶上收到了一大筆錢,有人要她做這件事。
我查了匯款人的海外賬戶信息,剛好就是這位周理事……”
葉帆聽到這裡,頓時就明白了,冷冷地掃了眼在那裡直哆嗦的周華斌,道:“周理事,我昨天聽你打電話,說你有辦法‘補救’,原來就是把手術成功的人,直接害死?”
“不!不是的!”周華斌哭喊着道:“我沒有想害死信江!我……我只是……”
“只是讓他一下子好不了,好再給你機會,表現一下醫術?”葉帆嗤笑道:“這不是一個道理嗎,都是想害人啊”。
“我……我……”周華斌說不出話來,他知道再怎麼狡辯都沒用,索性只能磕頭道:“我知道錯了!葉先生!蘇小姐!請你們饒了我這一回吧!!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啊!!”
“你可不是小人物,你是貨真價實的周氏的子孫,不然的話,你怎麼會有膽子,做這樣的事情”,蘇輕雪的眼神彷彿能把人給凍住。
畢竟是她僅有的至親長輩,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就差點被這周華斌害了,蘇輕雪都恨不得直接把他凍成冰棍。
葉帆能體會到女人的憤怒,嘆息道:“老婆,你要是實在不解氣,我把他帶出去,宰了丟海里餵魚吧,這種毫無醫德的傢伙,留在夏國醫學會也是害人”。
“不急,他打電話給了他的兄長,他大哥要過來,正好可以當面談一談,他們周氏到底要搞什麼”,蘇輕雪鎮定地說。
葉帆愣了下,看來女人心裡有別的打算,所以沒急着殺死周華斌。
等了沒多久,醫院上空來了一架直升機。
隨即,就有幾個人,走進了大樓。
哪怕隔了一段距離,葉帆也能察覺到,其中有一個離塵境的武者,那玄冥真元的冰寒氣息,非常明顯。
一名穿着黑色襯衫,黑色西裝褲,戴着百達翡麗表,打扮地頗爲像一個金領成功人士的中年人,風度翩翩地走了進來。
他身後還跟着兩名黑西裝外套的男子,彷彿是他的助理一般,跟一般的氏族子弟,頗爲不同。
“抱歉了,讓輕雪你和葉先生久等。雖然是坐直升機過來,可還是有點晚了”。
男子笑吟吟地自我介紹道:“初次見面,我是周氏三代長孫,我叫周華洋,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弟老六,真是丟人,實在對不住了”。
蘇輕雪冷冷道:“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不是因爲,剛好有人給了他這樣的膽子嗎?”
“呵呵……”周華洋很自然地笑了笑,“輕雪啊,你可能不太瞭解,這個老六,就是腦子笨,有時候就會做糊塗事,不然也不會只能學醫,沒法修煉”。
“對對!我就是腦子笨啊!”周華斌跪着到兄長面前,哀求道:“大哥!大哥你可要救我啊!我真的是一心爲了周氏啊!我只是腦子發渾了啊!!”
“老六,你在說什麼呢”,周華洋低頭,一臉不悅地道:“殘害我們自己氏族的人,怎麼能叫爲了氏族?你做這樣的事,還要給自己狡辯嗎?”
周華斌怔了下,不知道兄長是什麼意思。
“輕雪,葉先生”,周華洋笑吟吟地問向兩人,“你們覺得,應該怎麼處置他?我一定不會徇私,哪怕他是我的堂弟,該怎麼着,就得怎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