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帆看着這妖精一樣的女人,自己要不是有正經事要辦,管她做沒做錯事,都要好好責罰她十天半個月。
“燭光,我現在要去修煉,以後再找你吧”,葉帆道。
燭光見葉帆要走開,妙目流轉,道:“主人,是風清瀾的事……”
“風清瀾?”葉帆回頭,心頭一緊,“她怎麼了?”
“風……風長老她,遇到了黑曜石軍團的人,被他們抓起來了”,燭光低頭道。
“什麼!?”葉帆趕緊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前幾日,她是見到了奴婢,因爲上次山洞裡的事情,奴婢跟她開了點玩笑。
可沒想到風長老生氣了,就來追逐奴婢,我們在外面就遇到了黑曜石軍團的修士。
那兩個修士貪戀我們的美色,一定要我們伺候,我們自然不從。
奴婢逃了回來,可風長老卻被抓住了,奴婢不敢告訴主人……”燭光眼裡含着淚,很是惶恐不安。
“你……”葉帆心裡一陣懊惱和着急,但也知道責罵燭光無濟於事,“她在哪裡,你知道嗎?”
“已經調查出來了,奴婢就是知道了風長老被囚禁的位置,纔敢來跟主人說的。那隊黑曜石軍團的人,離這裡不遠有個據點。”
“那還不快帶我過去!?”
“是!主人……”
兩人匆匆離開了無罪之城。
……
數日前,酒樓內。
“你什麼意思?”風清瀾轉過身,看着燭光。
燭光一臉俏皮地眨了眨媚眼,“也沒什麼,世界都末日了,當然要儘早站隊啊。
跟着強大的男人,把某些負心漢給教訓一頓,不是大快人心嗎?”
風清瀾若有所思後,“你想幹嘛?”
“事關重大,怎麼能在這種地方聊呢”,燭光起身,走向酒樓外,“如果感興趣,不妨跟我來”。
風清瀾遲疑了會兒後,跟着燭光離開酒肆,來到一處城外一座青竹搭建而成的屋子內。
因爲無罪之城來了大量的修士,一下子居住點就不夠,很多修士就在外面用沙土、竹木等打造了臨時屋舍,對修士而言,打造居所很是容易。
“風長老也知道,如今世界末日,黑曜石軍團的玄龍皇,實力深不可測。
一旦末日大會結束,恐怕全洪荒都要被黑曜石軍團征服,到時候我們這些實力平平的女人,若不能找個強有力的依靠,可就不好過了。”
燭光坐下來,讓畢空蟬取來一壺酒,給風清瀾倒了一杯。
“怎麼,你要投靠葉玄光?”風清瀾冷聲道:“難道你覺得劍神會敗?”
“雖然劍神是我現在的主人,不過據我觀察,他應該不是葉玄光的對手。
所以……爲了穩妥起見,還是儘早改換門庭,免得到時候成了劍神的同黨。”燭光笑道。
“你想對付劍神,好去葉玄光那裡邀功?”風清瀾有些懷疑,“你不是對他很忠心耿耿麼?再說……你瞞得過他?”
“忠心?”燭光咯咯直笑,“風長老,你覺得我們華胥門中人,會談‘忠心’?要談忠心,也只是對蚩尤老祖,哪會是對劍神?”
風清瀾眯了眯眼,差點忘了,這女人的出身是華胥門……
“何況……”燭光眼神怨毒道:“我在他眼裡,只是一個玩物,他從來不把我當作一個人看待。
我委曲求全,淪爲他的奴婢,才換來了生存。
本想着他若哪天能真心待我,我也就認了。
可惜……他身邊有那麼多女人,根本就無法再分半點真心給我了。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拿他的命,去當作加入黑曜石軍團的資本了”。
風清瀾神色複雜,想了想,冷冷道:“他那種人,你還指望他會對女人真心?無非只是一個貪圖美色,騙女人感情的登徒子罷了”。
“是啊”,燭光嘆了口氣,“風長老,我找你,因爲你也是受害者。
他當初明目張膽地挑選你作爲一個侍妾,卻不管不問,讓你淪爲笑柄,這口氣,你能咽得下麼?”
風清瀾咬牙切齒,“自然咽不下!”
“那你是否願意,與我一起,將他人頭摘下,獻給玄龍皇呢?”
風清瀾坐下來,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燭光嫵媚一笑,取出一個玉瓶,“這裡面是‘紅塵劫’,一種聖靈也無法抵擋的藥物。
煉製材料取自古海中的一種妖獸魚類,只有雌魚在產卵時,纔會分泌的一種物質。
那傢伙貪圖美色,對你肯定無比垂涎,只要你稍微勾勾手指頭,他必然會上鉤。
到時候,你在他喝的酒水裡,放進這紅塵劫,他就算再厲害,也會失去理智。
等到那時候,憑你我的實力,要取他人頭,滅他元神,不就輕而易舉?”
“你爲什麼不自己來?”風清瀾狐疑。
燭光嘆道:“如今非常時刻,他不會全盤信我,但是……他絕對不會懷疑你,因爲,你是正義的龍血女王。”
風清瀾思忖片刻後,伸手接過了瓶子,“好,我去”。
說完,風清瀾站轉身要走。
可燭光卻是叫住了她:“風長老,喝完這杯酒再走吧,算是建立我們的信任”。
燭光端起酒杯,遞到風清瀾面前。
風清瀾看着琥珀色的瓊漿,再看看笑盈盈的燭光,接過了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她剛要走,卻忽然感覺頭暈目眩!
糟糕!
風清瀾更驚恐發現,自己沒法運功?!
隨着風清瀾緩緩軟倒在地,眼前一片黑暗……
再度醒來,風清瀾已經在一個地下洞窟,幾條鎖鏈將她的手腳全都銬住,在巖洞內無法動彈。
“風長老,你醒啦?”燭光帶着畢空蟬,在洞內笑吟吟看着她。
風清瀾感覺渾身乏力,無法運功,“怎麼回事,我明明沒……”
“沒把酒喝下去,是麼?”
燭光惋惜道:“風長老,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根本就沒相信我,而是想去給那傢伙通風報信。
這酒,並不是毒藥,而是解藥……真正讓你封住經脈,渾身乏力的,是我那屋中的薰香。
你若是喝下去了酒,自然就沒事了,可你不喝……那就不能怪我囚禁你了。
畢竟……我可不敢讓你去告訴那傢伙,我的計劃”。
燭光說完,臉色一寒,“蟬兒,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