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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帆略一沉吟,便淡淡道:“這種事情,你們扶桑政府該去跟鎂國談,再說了……你們不也找上宋星河了麼,武者沒有,可以做改造人。
我估計神隱跟你們也早是一夥兒的吧,一起合夥演了這齣戲,就是爲了把我騙到這裡,拿我的女人要挾我吧?
在我看來,你們的地下防禦力量,一點也不弱,恰恰相反……夏國的龍魂還低估你們了。”
稻田一郎笑道:“路西法閣下,您太過譽了,跟您手下那些滿世界遍佈的巴弗滅殺手,和巴哈姆特傭兵比,我們手上的資源,實在太有限了。”
“直接點吧,你們想要什麼?”葉帆問道。
“爽快!”稻田一郎笑道:“事實上,我們只希望路西法閣下,能指揮您的部下,做一件事情……只要做一件事,我們就立刻放了馮小姐”。
說完的同時,在金屬通道內,一處牆壁上的屏幕,出現了一些畫面。
葉帆看了一眼,發現這些都是夏國軍官的資料……
“我們希望,路西法閣下能夠協助我們,暗中刺殺掉這三人,只要這三人一死,我們立刻放了馮小姐”,稻田一郎道。
葉帆皺了皺眉頭,“這三名都是夏國海軍和空軍的年輕將領,雖然我沒見過他們,但他們在夏國軍隊裡,都是實權派。
我若是派人殺掉這三名將軍,那我還要不要回夏國了?”
“哈哈……路西法閣下說笑了,以巴弗滅的本事,怎麼可能泄漏背後是您指揮的呢?”稻田一郎笑道。
葉帆哂笑,“巴弗滅可以做到悄無聲息殺掉他們,但是……你們只要跟夏國一說,夏國政府不就一樣能調查到我頭上來?”
稻田一郎道:“路西法閣下,這只是您的猜測,我們防衛省不會泄漏這件事,我們只想跟您合作,長期合作。
而且,您可要考慮清楚了,現在馮小姐在我們手上,就算您有能力從那裡跑出來,我們還有神隱的高手,在等着您。
四年前,您和您師傅黑皇的一戰,最後結果如何,您自己最清楚不過……有他和黑姬在,您未必能討得什麼好處。”
葉帆身體一震,眼中閃過一抹滄桑和回憶之色,捏緊了拳頭,道:“我師傅……他果真沒死?”
“只要您跟我們好好配合,那你們還能再續前緣,反正……他也已經不是old-ones的人了,已經沒有理由再生死決戰。
不過……若您不肯接受我們的條件,那我可要提醒您,黑皇閣下,如今的實力,可比過去強大地多。
您是他教出來的,他可能是世上最瞭解您的對手了……”稻田一郎頗爲得意道。
葉帆面露思索之色,如果黑皇沒死,那確實有可能,實力上突飛猛進。
不因別的,能夠置之死地而後生,必然會有大感悟,何況黑皇本就是天賦奇高的武者,不然也不會被末日法王收爲弟子。
當然,稻田一郎這些人,包括神隱,估計都不清楚葉帆如今的實力。
葉帆有自信,就算黑皇真的實力大增,他一樣能取勝……
可是……馮月盈的安危,葉帆也不能不考慮。
心裡盤算了一會兒,葉帆才道:“給我一晚的時間,我要考慮一下”。
稻田一郎笑道:“沒問題,這畢竟是重要決定,我們等得起……您放心,馮小姐,我們一定會派人,好好照顧……”
……
秘密基地兩公里開外,一座居酒屋,外面懸掛着幾盞燈籠,在靜謐的夜色下,帶着一抹神秘。
一名身披着黑色皮質風衣,披散着一頭雜草般的黑髮,戴着鼻環,畫着眼影的瘦高中年女人,坐在一榻榻米上,舉杯自斟自飲。
“抱歉了,我親愛的老弟,是主上下的令,要求想辦法,讓路西法派人去刺殺夏國的幾個將軍。
主上發話了,我也只能執行……要不然的話,我現在就陪你一起,我們聯手,去把那小子的腦殼切下來”,中年女人眼裡,閃過一抹陰冷殺機。
坐在她對面的一名男子,容貌頗爲清秀儒雅,黑髮及肩,看上去四十幾歲,同樣穿着件黑色的皮衣,也不喝酒,面前只放了一杯烏龍茶。
“姐姐……其實報仇不報仇,我早就看開了……如果不是‘死亡’大人,要求你做這件事,我本來打算,這一世都不見路西法了”,男子微微笑道:“能活下來,是上天對我的眷顧,我現在活得很輕鬆”。
“哼!”女人酒杯重重一放,“你能忍,我不能忍!是你傳授了他武學,如果不是你,他早就死了!
背叛自己的授業恩師,殺了自己的師母,毀掉了你們辛苦壯大的基業……憑什麼這樣的傢伙,還被這麼多人推崇?
如果你真的看開了,爲何這四年來,一直勤修苦練!?難道不就是爲了報仇嗎!?”
若葉帆在此,必然能知曉,這對姐弟,正是黑姬和黑皇。
黑皇笑着,搖了搖頭,雲淡風輕地道:“姐姐……當年你不願參與太多俗世紛爭,嚮往自由,所以加入了神隱。
而我,年輕氣盛,想成就一番事業……崇尚混亂,崇尚權勢,所以加入了舊日支配者……
我們都要爲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而我在追求力量的路上,確實做過不少外人難以接受的事。
我不曾後悔,因爲我既然是支配者,我是黑皇,那我就該做我應該做的事。
fallen他們一幫人,不能接受我的價值觀,所以他們自然會離開我。
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人生的權力,只有勝利者,能書寫自己的人生。
我的弟子擊敗了我,靠的不是修爲,也不是古武的境界,靠的,是他當時的信念,他比我更不敢輸……
說到底,我和路西法之間的衝突,並無血海深仇,純粹是因爲信仰不同。
而我過去的信仰已經不存在了,自然……我也不需要再去復仇,那根本沒有意義……”
黑姬眼角跳動着,道:“你有你的信仰,我也有我的信念!我不能接受,傷害我的弟弟的人逍遙自在,這是我作爲一個姐姐,必須做的事!”
“好!說得好!”
這時,從居酒屋的另一側,傳來鼓掌聲。
一名看起來很年輕的俊朗男子,半躺在榻榻米上,邪笑着道:“兩位,以我宋某人,對葉帆的瞭解,他多半是不會答應派人去刺殺夏國的將軍。
到時候,肯定免不了你們兩位要去和他大戰一場,爲了以防萬一,不如我們先下手爲強,趁着現在葉帆會在這裡乖乖待着,容我帶一些人去一趟華海,再綁幾個人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