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笑死我了,這絕對是我這一生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不對,應該是最搞笑的大話。”
“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一個剛剛飛昇的低級位面的垃圾而已,竟敢如此狂妄。”
“別說是庾老前輩這般存在,在場的任何一人,弄死你也跟碾死只螞蟻一般簡單,現在竟要挑戰庾家一族的強者,誰給的勇氣?”
經過短暫沉寂,現場很快一片譁然了。
庾澤洋雖未說話,卻也已經被雲劍晨的話激怒,滿是皺褶的老臉,陰沉至極,都快擰出水來,冷冽如刀的雙眼,也死死地盯在他的身上。
“老東西,本公子時間很寶貴,無論是你親自出戰,還是庾家人一起上,我雲劍晨都一一接着,要是我眨下眼睛,我名字倒過來念!”
雲劍晨並沒有理會周圍人嘲諷,傲立虛空,嘴角微翹,斜眼看着庾澤洋,冷然開口。
實則也是悄無聲息的激將,逼庾澤洋出來應戰。
一是因爲庾澤洋的實力還沒恢復,他的實力則沒有太大的消耗。
二則是因爲庾澤洋乃老怪物一般的存在,即便修爲壓制在心陽境,不管是實力還是戰鬥經驗,都是最爲強大的存在。
只要能將他擊殺,就能起到更大的震懾作用。
畢竟,通古聖地對他來說,太過陌生,此地又是極爲特殊的世界,天知道還有什麼規則的掣肘,他即不會讓他的人馬貿然犯險,也不想因爲這些高高在上的土著,持續地消耗他的力量。
至於對他極盡嘲諷的其他人,完全可以在通古聖地或外面的世界慢慢收拾,還真不用着急。
庾澤洋怒極反笑,老眼寒芒閃爍,騰騰殺意都已經從他如榆樹皮的溝壑中溢出:“一個來自低級位面的孽畜而已,真沒資格讓老夫動手,那就更遑論其他了。”
“我們即不屑一起對你動手,更不屑什麼車輪戰。”
“不過,現在的時間確實很寶貴,沒必要因爲你這種狗東西,浪費太多時間。”
“所以,老夫決定,親自出手,速戰速決!”
這在雲劍晨的意料之中。
通古聖地乃潑天的機緣,不管是對個人還是對一個勢力來說,都擁有無比巨大的意義。
偏偏多一個人就會多一些希望。
庾澤洋身爲絕世強者,自然也能看出,他的實力並沒有消耗多少,而庾家子弟的實力,卻消耗巨大,肯定會親自出手,防止他們家族的子弟做出無謂的犧牲。
雲劍晨滿意地笑了笑,頭也不回地開口:“鬱姑娘,帶着貴宮弟子離開,觀戰即可。也爲我跟這老東西的決戰,騰出空間吧!”
“公子,小心。”鬱碧婷並無廢話,只是輕應了聲,就帶着追順她的門人,飛離當場。
待清禪宮弟子離去,庾澤洋不屑地冷笑,臉上的溝壑都舒展了不少。
旋即,便疾速衝出,奔向雲劍晨。
雲劍晨的眼中,也露出了湛湛兇光,迎衝向庾澤洋。
他前來海靈界,就是因爲羅玉煙被庚家抓了,他來海靈界最大目的就是救出羅玉煙。
庚澤洋又是庚家極爲恐怖存在,如今庚澤洋修爲被壓制到心陽境,自然要趁此機會除掉庚澤洋,也爲之後救出羅玉煙,減少一份強大阻力。
鬥息之間,兩人就已經近在兩裡範圍內。
繼續疾衝向前的庾澤洋,體內驟然有恐怖力量的浩蕩,擡手就是一道拳力,如殞落的星辰,狂暴地砸向雲劍晨。
臉上甚至還露出了輕蔑無比的殘酷冷笑。
這是對雲劍晨的無視,竟想用自身最純粹的力量碾殺他。
雲劍晨手執天洞碑,繼續迎衝而前,都沒有閃避的節奏。
圍觀的衆人,眼見這樣的情景,無不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果然不愧是低級位面飛昇而來的螻蟻,確實狂妄無知到極點。
面對庾澤洋這等絕世強者的攻擊,竟然也敢輕視?
如此恐怖的人物,即便修爲壓制在心陽境,對力量的控制也已臻完美,即便是純力量,也能被其控制自如。
難不成自認爲還有速度的優勢,只要避過恐怖拳力的正面攻擊,就能無礙了?
殊不知,因爲自身的狂妄無知,這只是找死而已。
估計就是這一道拳力,便能直接將這隻可笑的螻蟻秒殺,快速結束這場本就不必要的紛爭。
就連鬱碧婷清澈的雙眸中,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原本還以爲是個人物,是個絕世的妖孽,能給她帶來驚喜,未曾想……
終還是太過高看,令她看走了眼。
就在衆人像看笑話地看着眼前不對等的對決,滿心鄙夷之際,雲劍晨距離那恐怖的拳力,已經不足十丈。
正如他們所料一般,他真的橫側而出,直接閃避拳力的正面攻擊,讓他們的臉上,更是露出了無情而又戲謔的冷笑。
完全沒必要的對決,終於要結束了。
他們即將踏上血路,進入通古聖地。
雖然最終進入通古祭壇的,只有一名幸運兒,但通古聖地,同樣蘊藏着滔天的機緣啊!
有史以來,從通古祭壇走出去的幸運兒,雖然纔是最耀眼的新星,可是能從通古聖地活着走出去的人,也無不脫胎換骨,修爲暴增,一樣能光耀海靈界。
更何況,進入通古祭壇的幸運兒,最終的結果,也是大概率地變成倒黴蛋,再難走出去。
所以,對進入此地的絕大多數人來說,更在乎的還是通古聖地的潑天機緣。
雲劍晨在避過恐怖拳力的正面攻擊後,再次向前衝出。
“孽畜,你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