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了手,淡淡地笑着,人畜無害的表情,對我說:“開玩笑的,我當然知道你不是佔便宜的那種人,你又一個漂亮的女朋友,怎麼會佔我的便宜,我多心了,你跟小馬他們不一樣,你的思想比較高尚。”她的聲音很柔和,聽着讓人感覺很舒服。
我把手伸給了她,她的手很柔和,屬於骨感與豐腴之間找到最佳平衡的那種,她拉起了我,我正在高興,她的腿一伸,手掌向我的胸口一推,我又一次被她摔倒在地上,頭撞在了地上,很痛。她沒事人一樣的對我說:“我長的這麼漂亮,你想揩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不承認那就是找罪受,男人可以虛僞,但別在一個聰明的女人面前虛僞,知道不,傻子。”她說着又一次伸出了手。
我急忙自己爬起來,跑到離她好幾米之外,有再一再二,也不能再三啊,我認爲我不笨,這樣的女孩,不敢靠近。
“你學的挺快,以後不準用那種眼神看着我,知道不,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珠子。”她笑着,笑的很邪惡,也相當可愛。
“天地良心,多大點事,就玩釦眼珠子,你這個女人比你哥瘦虎可怕多了。”我說完就跑,她咯咯地笑着,轉身不再理我,向賓館走去。
我跟在她的身後,十米左右的距離,不敢靠近,欣賞着她的背影,灰色的運動服,鬆鬆垮垮,但身線相當S,脫去了花季少女的稚嫩,沒有少婦的風韻,有着超凡超俗的姿態,如果不是那麼會打架就好了,還有,就是不要那麼聰明,我心想。
回了辦公室,賈祥的表情恢復了正常,沒有一點玩味,很有教養的小公主一樣,乖乖女,讓我不太相信是這樣一個溫柔的傢伙瞬間讓我摔了兩次。
賈吉笑着搖頭,看了她妹妹一眼,賈祥依然一本正經,賈吉很是戲謔地對我說:“怎麼樣,摔的不輕吧,我妹可不好惹。說說看,盧成文可是打過你,向你要錢的人,怎麼處理比較合適。”
我看了眼盧成文,他低着頭,我忽然覺得眼前的人挺可憐,之前想弄死他的想法沒了。我對賈吉說:“賈總,這事得你看着辦,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啊。”
我從來沒有想過報復盧成文,也沒有真正報復過什麼人,一時這間想不出來。
“那條受傷的手砍斷就差不多了,知道道歉不是壞事,我們都是從民工走出來的,一個打民工,欺負社會底層小人物的人,沒有必要同情。”禿頭王學品看着圍棋,擺了一個黑子說,這話說的太過平靜,反而讓人有種不寒而慄地感覺。
盧成文明顯顫抖了一下,怯怯地看着賈吉。賈吉冷冷地笑了一下說:“要他的爛手有什麼用,老王,不要動不動還用過時代的那一套,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看這樣,我最近外邊要開個工地,你帶着你的人去幹,三七分成,你看怎麼樣,誰三誰七你應當很清楚吧。”
王學品和賈吉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這事就很輕鬆地搞定了。盧成文感激涕零地急忙答應,把手裡拎的東西放在了賈吉的面前,兩瓶五糧液,還有一兩條中華煙。他不敢跟賈吉討價還價,一個人的名聲到了一定程度,不管他會不會真的砍手,沒見過的人總會怕。
盧成文走了以後,賈吉對我說:“你小子比小馬膽大的多,你知道不,我認識的,你這麼大年齡的小夥子,可是沒有膽量跟我爭吵的,我沒聽你的丟了一千塊錢,不過有膽量說真話,是值得讓人尊重的,說說看,你當時是怎麼樣的,膽子不小啊。”
他的語氣很平靜,跟之前帶我去扎盧成文的手時是一樣的平靜,我不由得有些害怕,吱唔道:“當時也沒多想,賈總總不會因爲這點事就扎我一刀吧,再說了,網絡上那東西確實是騙人的。”
“這高帽戴的,人還不笨啊,我看這小夥子能幫你辦事,應當還成。”老鬼看了我一眼,笑着說,他的笑容很和靄。
接着賈吉也笑了,用類似欣賞的目光看着我,道:“很多你這麼大的孩子,在我面前說話都唯唯諾諾的,就你膽大,那天我用刀插了人的手背,也沒看出你緊張。你從來說話都是直來直去的,行了,小馬說,你一天沒有上班,老王就沒發你的工資還要三千塊錢,你跟賈祥一起去,把你的工資要回來。”
我點了點頭道:“那天我用刀去捅習國民的時候,一個兄弟幫了我的忙,他被判了兩年,能幫忙不。”
賈吉搖了搖頭說:“我的本事又不是通天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保護,看在你幫過忙的份上,我幫你,你欠的就多了,你就還不上了,一分付出一分回報,你做了一張圖,我賺了些錢,我給你把身邊最難的問題解決了,餘下的你得自己想辦法,這樣你才能活得更好,靠山山會倒,靠水水會流,人得靠自己,我是一直這樣要求我自己和我的朋友的。”
“小夥子,賈總每一句話可都是處世良言,聽好了,你會受用一生。好好幹,我看你這個後生還多少有點頭腦。”王學品對我說。
之後,我跟賈祥一起來了網吧,賈祥也是二十歲,不過她卻比我成熟很多。去網吧的路上,她對我說:“你的要求太高了,我哥就不喜歡了,他這個人,什麼事情喜歡一個平衡,付出與回報是成正比的。剛纔他是騙你的,你想想看,一個能自己開賓館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網上的那麼一點小騙術,你可是撿了大便宜了,他不喜歡陽奉陰違的人,也不喜歡有話不敢直說的人,我哥要開網站,很用一些人,說不定給你弄個小管理,好好表現。”
我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賈吉是在試探我。不過心裡多少有些後怕,也多少有些慶幸自己的行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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