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三人面面相覷,然後把目光投向了王有龍,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說道:“有龍,我們也一起去,沒關係,就算捱打咱兄弟也跟你一起扛,更何況咱們四個人,拼一把還不知道誰輸輸贏呢?”
“哈哈哈,這位小兄弟好覺悟!”
那年輕人狂笑道,“不過我可以準確的告訴你答案,一定是你們輸,就算你們這裡所有男的一起上,也都得給我們老大趴着!”
“這是我一個人的事,跟他們無關!”
王有龍深吸了一口氣,邁前一步說道,“走,我跟你們一起去!”
就在他們四個準備被帶走時。
包廂門又一次被推開了。
一個戴着空氣耳麥的男人,蹙眉看着那個年輕人,以及他帶來的一羣打手:“你們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
“飛池哥?”
年輕人愣了一下,插着兜笑道,“這是月哥交代的事兒,他們打了我們月哥的兄弟,我就是帶他們過去聊一聊,不會發生摩擦的。”
“你覺得我信嗎?”
飛池哥冷聲道,“告訴你們,今天這個包廂裡的任何一個人,你都不動,回去告訴你們月哥,讓他在我這兒老實一點兒,不然傷了誰,我可不好說!”
這樣的威脅,讓年輕人的表也終於冷了下來。
不過,他只是沉默了一會兒,又笑道:“行吧,你飛池哥牛掰,我們惹不起,但你要罩着他們,就別讓他們出KTV,我會盯着他們的!”
說完後,男子露出一抹獰笑,一揮手讓他的兄弟們撤離。
“等一下!”
飛池哥忽然說道,“你轉告劉月一聲,就算出了這裡,你們也動不了他們,勸你們不要自不量力。”
“切!”
年輕人搖搖頭,顯然不相信,轉身哼了一聲就走。
等人走後,飛池哥看了一眼包廂裡的人,表情也換成了平和的態度:“各位抱歉,讓你們擔驚受怕了,如果有什麼事,可以隨時通過包廂內的呼叫系統找我!”
說完後,在大家驚魂未定的點頭中,飛池哥離開了。
“呼!”
張陽長長的鬆了口氣,“我靠,嚇死我了!”
“我也是,都差點niao褲子了!”宋寶寶也跟着癱在沙發上。
王有龍則是沉默的坐回了沙發上,拿起酒杯悶悶的喝酒。
“有龍,別擔心了,肯定是他們知道你爸的身份,纔過來幫忙的!”
張陽勸道,又笑着對大家說,“行了,這事就當過去了,大家好好玩,雖然是楊龍請客,但飲料果盤什麼的,你們還想吃啥,我來請!”
房間裡開始慢慢恢復氣氛。
不過王有龍還是有些不開心,大家都以爲是他爸爸的名頭,讓他逃過一劫。
但他自己知道,絕不可能是他爸幫忙的,難道只是KTV的人不想讓他們鬧事,才說那翻話的?
另一邊。
888號包廂。
“什麼?飛池出面了?”
沙發正中/央,一個吊兒郎當的青年,橫着眼不可思議的說道。
而他旁邊,有一個男人滿臉是傷,旁邊兩個妹子在爲他擦拭藥水和綁繃帶。
“哎呦,哎呦,疼!你們輕點!”
男人苦着臉,“月哥,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不管他是誰,你得幫我!”
“他說……他是王大勇的兒子!”
剛回來的那個年輕人沉聲道。
“哼,王大勇?他兒子又怎麼樣?就是王大勇自己過來,也得給我幾分面子,敢打我的人,我連他王大勇的老巢都槽翻了!”
青年眼神中散發着毒辣,惡狠狠的說道,“走,我親自去一趟!”
“月哥……”
年輕人想勸一下,但還沒說出口,就被劉月喝道:“他飛池怎麼了?我又不鬧事,只是過去聊一聊,他連這個都管?就是他老大周胖子,都未必有這麼大臉面!”
話雖如此,但這個年輕人和周胖子還不是一個級別,當着面肯定不敢這麼說。
現在也就是咋呼一下,說完後,他就有些慫了,想了想說道:“走,我去找飛池,看看他到底什麼意思!”
站起身離開包廂,劉月直接問門外的服務生,不過語氣和態度卻360度大變樣:“你好,飛池哥在哪兒?”
服務生看了他一眼,按着耳麥說道:“飛池哥,888號包廂的客人找你!”
一會兒,服務生鬆開耳麥說道:“飛池哥說他一會兒過來!”
“行,謝了小兄弟!”
劉月笑了笑,“對了,再給我們要兩瓶黑方!”
回到包廂,小弟們雖然都見識了剛纔劉月的變臉,卻不敢說什麼。
劉月也是再度變臉,坐下來惡狠狠道:“一會兒你們都激靈點,這飛池不好惹,但我們也不怕事,他要真不給我們面子,你們聯合起來幹他,大不了我們跑就是了!”
小弟們一陣苦笑。
跑?
跑去哪兒?
這KTV是人家的地盤,把門一關就是關門打狗,他們怎麼跑?難道還能飛出去不成?
不到兩分鐘。
飛池哥進來了。
“劉月,你找我?”
進門之後,飛池哥直接在劉越身邊坐下。
“對,飛池哥,今天這事兒還驚動您,實在是抱歉!”
劉月先禮後兵,“不過我兄弟也確實被他們打了,你看這該怎麼解決?您要說非得護着他們,那我們就報警,別的不說,醫藥費總得賠一點吧?”
“劉月,你是真不開眼啊?”
飛池哥似笑非笑,語氣一點兒都不軟,“你知道那屋裡有誰嗎?”
“誰?”
劉月下意識的問道,又說,“你是說王大勇的兒子?他王大勇也不是什麼牛批貨,我弄他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怎麼,這王大勇最近和周爺是一起合作了嗎?”
“哼,不該你知道的事兒少打聽!”
飛池哥冷笑道,“告訴你點兒消息吧!周爺老闆的老闆,就在那間包廂,你要是惹了他,一百條命也不夠賠!”
周胖子老闆的老闆?
劉月一陣恍然,他知道周胖子背後有個硬實力,但並不知道是誰,只聽說在整個西北地區,都很有勢力,連一方大員見了,也得禮讓三分。
難道是那邊的人?
“好,好,我知道了!”
劉月連連點頭,又心生一計,不禁問道,“那您能方便告訴我,是誰嗎?我好過去敬杯酒,賠個禮道個歉!”
“我也不知道!”
飛池哥搖頭,“我要是知道的話,還輪得到你?”
“是,是!我明白!”
劉月依舊在小雞啄米似得點頭。
他知道周胖子出來混的時候,跟他一樣都是小人物,結果不知怎麼就傍上了大樹,然後成了臨安人見人怕的地下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