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朱妍,立即說道:“哇!表哥,我本來想今天聯繫你的,但怕你工作忙就沒有勞煩,現在看來,中午你是不是能請我們吃頓好的了?”
“當然!”
楊龍笑了笑,“中午想吃什麼?地方你們隨便挑!”
“太好了!”
朱妍高興的不得了,不過又好奇道,“表哥,你來出差幾天啊?今天沒有其他工作嗎?”
她還以爲楊龍是那個辛辛苦苦的創業一族。
而且上次收了楊龍那麼多禮物,回去後給父母打了電話,把這事兒說了,還遭到了母親的責怪,覺得表哥掙錢也不容易,怪她怎麼花了那麼多錢。
“你好,又見面了!”
簡燦微微一笑,聲音很輕的跟楊龍打了個招呼。
上次之後,兩人就沒聯繫過了。
不過朱妍一直在旁敲側擊,說想再約楊龍出來玩兒,讓簡燦陪她一起,還暗搓搓的撮合兩人。
因爲這個原因,簡燦一直沒有同意,所以今天出來的時候,朱妍也沒有特別打給楊龍。
“你們也是來看畫展的?”楊龍向倆人問道。
目前在朱妍臉上停留了幾秒後,他重點看向了簡燦。
“嗯!”
簡燦順着點了點頭。
而朱妍看到楊龍的表情,嘿嘿一笑說道:“那是當然了,我們是美術生,這樣的畫展,當然要來看了,不過……表哥,你來這裡,我倒是挺驚訝的,什麼朋友送你的票啊?跟你一起來了嗎?”
“沒有,是個客戶!”
楊龍搖搖頭,知道她在想什麼,於是解釋道,“而且是個快五十歲的大叔,怎麼樣,你想認識一下?”
一聽是中年大叔,朱妍連忙搖頭:“不了,不了!”
看她這樣,簡燦先笑了,並給了她一個眼神,意思像是在說:讓你平時攛掇我,現在什麼滋味兒?
朱妍連忙點了下簡燦,暗示她幫忙。
關鍵時刻,簡燦還是很夠意思的,向楊龍微笑着問道:“那楊先生,你也喜歡美術嗎?”
“稍微能欣賞一些!”楊龍如實說道,“但如果涉及專業知識,就怕是一竅不通了。”
“哦?”簡燦當即說道,“那多虧今天遇上我們,怎麼樣,要不要我們給你當一回講解員怎麼樣?”
“好啊!”
這正合楊樹的想法。
結果朱妍卻說道:“等一下!表哥,那我們也得先考考你到底處於什麼水平,要是連最基礎的線條和構圖都不懂的話,我們就得從小學美術說起了,那多累啊!”
“行,那你考吧!”
楊龍倒也不怕,藝術是相同的,而藝術的核心,就是審美,無論是東西方的古典藝術、現代藝術,還是非常小衆的行爲藝術,甚至是與大部分人審美不太一致的抽象藝術,其實都有一定的審美規律可循。
以龍山堂對東方藝術的研究,楊龍覺得至少在構圖、線條這種小知識上,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問題。
而且說錯了也沒什麼,反正他又不是美術專業,還正好可以向簡燦請教一下。
“那我問你,文藝復興三傑是誰?”朱妍還真就像模像樣的考了起來。
不過她出的這種問題,簡直是小兒科,真就是小學美術的問題。
楊龍淡然一笑:“達芬奇、米開朗基羅和拉斐爾!”
“哇!表哥,你這些年的學沒白上!”
朱妍豎起大拇指誇讚道,“一般人能知道達芬奇和米開朗基羅就不錯了,你能連拉斐爾都說上來,太棒了!”
“呃,一般人也能說得上來吧?”
楊龍苦笑道,“拉斐爾這麼出名的人,而且是手法主義的代表人物,怎麼會不知道呢?”
說到這裡,楊龍的記憶裡忽然閃過一幅畫。
不由得扶着額頭細細思索。
這是什麼畫?
怎麼會突然在他腦海中閃過?
這幅畫到底代表了什麼?
爲什麼這個時候想起?
幾個問題反覆自我詢問後,龍山堂那快要遺忘的記憶,忽然在腦中清澈。
他看到一個密室,裡面珍藏了許多古董和寶貝。
有華夏的,也有西方的,有字畫,有瓷器,還有一些玉器銅器。
爲什麼想到了這些,原來是因爲在這間密室之中,就珍藏着一副拉斐爾的傑作,而且是在二戰前,就落到龍山堂手中的。
“原來如此!”
楊龍頓時感覺既興奮,又激動。
龍山堂這個老糊塗,其實留下了很多珍貴藏品,連他自己都快忘了。
不過,現在這些藏品都便宜了楊龍!
看到楊龍突然一臉喜悅,祝妍忍不住吐槽道:“哥,不就是知道拉斐爾嗎?用得着這麼得意嗎?”
“哈哈!”
楊龍搖了搖頭,他想些什麼,現在還不適合告訴朱妍,於是轉移話題道,“那我考考你,這幅畫是誰的作品?”
朱妍看了一眼楊龍所指的那副畫,不禁笑道:“埃爾·格列柯,十五世紀居於西班牙的希臘畫家,他是西班牙文藝復興時期最有個人特質的一位大師,打破了傳統的文藝復興風格,形成了一種完全屬於自己的美學風格,代表作是《tuo掉Ji督的外衣》和《聖母昇天》。”
回答完後,朱妍得意的看了楊龍一眼。
這種問題對她這樣的美術生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和楊龍能說得上拉斐爾一樣,沒什麼難度。
“不錯!”
楊龍很隨意的說道,“但相比你說的那兩幅名作,我更喜歡他的《托萊多風景》,雖然他擅長宗jiao畫,但他的風景畫也很出色,那副《托萊多風景》更是精彩絕倫,看後有種驚慌、壓抑之感。”
聽到這話,朱妍和簡燦的眼中都閃過了一絲驚訝之色。
她們還以爲楊龍真是畫盲,對埃爾·格列柯這種小衆畫家完全不瞭解。
可沒想到,他竟然知道,而且還知道他的另一幅名作《托萊多風景》。
“表哥,你故意的!”
朱妍忍不住說道,連語氣都有些委屈,“你明明很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