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廢棄工廠,變得越來越規整,越來越漂亮了。
危房都被直接拆除,建築垃圾扔出去。
能用的房子都經過修繕,雖然也不怎麼美觀,但是整潔許多。
碎掉的玻璃,一塊塊換上完整的玻璃。
鎮守官們白天巡邏, 總是看到,白拿鐵的兵,咧嘴笑着鬥志昂揚修房子。
“這有必要麼?”
“修房子還這麼高興?好像修房子能發財似的。”
“這個破廠房,等我們收容了那塊懷錶,不就徹底沒用了?”
“對啊,這羣人幹嘛還要修理它?”
也有的鎮守官, 彷彿看透了真相。
“你看, 我們火槍營的兵, 或者鎮守團的兵,都是要出生入死,要和收容物作戰的。
“但是,白拿鐵的兵,就不需要作戰!
“他們當然要努力刷存在感,讓領導看見,自己還在忙活。”
……
辦公室裡。
小艾將軍、火槍營長、楠樹團長三人,圍坐在一起,還在商討這件事。
“太噁心了,我們只會被沒完沒了消耗……”
楠樹團長已經恢復如初,不知道真的恢復了,還是假的恢復了,反正面色紅潤。
三個人一邊聊,一邊打開綠鳥將軍寄來的信。
“綠鳥將軍給我們發來的攻略。
“裡面有他對這件收容物的一些理解。”
三個人輪流傳看。
“唔……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啊?”
信裡說,【時間的囚籠】, 它的能力非常詭異,但是,也存在某些限制。
首先, 它復活的人,必須在它周圍一定範圍內,不能離它太遠。
這一條沒有證明,但一直以來,和它所有的作戰,它都和時間囚徒共同出現在戰場上。
按理來說,這是很沒有必要的,弊大於利,固然可以第一時間重置時間囚徒的狀態,但也會讓它自身,陷入危險的境地中!
“……所以,綠鳥將軍推測,它這項能力,只能在自身周邊一定範圍內使用。”
“換言之,每次有鳥人來騷擾的時候,它一定就在附近!
“等下次再有鳥人來騷擾,我們就可以想辦法,把它找出來!”
小艾將軍繼續說道。
“還有一條能力, 神廟經文裡有記載。
“它能瞬間改變自己的空間位置, 但去的地方, 只能是它曾經去過的地方。
“或者說,拗口一點,它可以改變自身‘位置’的時間狀態,讓自己回到某個時間它所處的位置。”
火槍營長和楠樹團長,都皺皺眉頭。
難辦了!
“這塊懷錶,歲數比我們加起來都大,它去過的地方,那可太多了。
“它瞬間移動,誰知道它移動到哪裡?”
小艾將軍繼續說。
“接下來,是綠鳥將軍提到的,收容的關鍵!
“這塊懷錶的各種能力,都不能在吐血的時候發動。
“當它吐光所有血,同樣不能發動。
“所以,想要收容它,辦法就是,找出來,連擊,讓它不停吐血,直到吐完最後一口。”
幾個人都沉默了。
方法確實是有的,就擺在這裡了。
但具體好使不好使,能不能實現,全看他們的本事。
……
午飯時間。
偌大車間,被改造成食堂。
空蕩蕩,乾淨淨。
鎮守官們排隊打飯,每人一碗飯,一勺肉。
一邊吃飯,這羣人開始議論。
“楠樹團長發出最新命令了。
“等下次鳥人再入侵的話,我們所有人,都要注意搜尋那塊懷錶!”
“聽說,誰能找到那塊懷錶,誰就能升一級!”
“這命令是啥意思?怎麼還升一級?”
“就是說,如果你升級缺資源,團長就給你資源。
“如果你升級缺指導,團長就給你指導。
“只要你立下了這個功勞,無論如何,團長一定幫你升一級!”
絕大多數鎮守官,都已經知道這個命令。
有些人慫了……畢竟那是收容物。還是混一下比較好,萬一惹怒了收容物,只怕沒有好下場。獎勵雖好,怕是有命拿沒命花。
也有些人,此時眼睛裡燃燒熊熊火焰!升一級啊!
職業級升到少尉,少尉級升到中尉,無論怎樣,這也太誘人了!
要知道,普通的鎮守官們,要資質沒資質,要資源沒資源。想要升級的話,這很可能,是此生唯一的機會了!
……
辦公室裡。
白拿鐵並沒有很在意小艾將軍他們的動作。
其實真挺無所謂的。
反正那塊表,他也不稀罕。
倒是這個廠,已經收拾的越來越好。
“這裡的草,能有特殊效果,有一定可能,是因爲埋了十七個將軍。
“等此間事了,我就往這廠移植各種藤蔓,試試看,在將軍埋骨地種出的藤蔓,會不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又是一天匆匆而過。
夜色降臨。
白拿鐵照例帶着一堆烤串,來到樓頂,準備看戲。
想要了解廢土的高端戰鬥力,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
夜色漸濃。
不久之後,又是同樣的劇本!
一道巨大身影,從天而降!
和小艾將軍三人,戰成一團!
白拿鐵坐在樓頂,往下看。
只見這次來的,還是鳥人!但翅膀不一樣了,沒有翎羽。像是一對蝙蝠的肉翼,閃爍幽幽紫光!
“這次的鳥人,速度好像更快了?”
只見鳥人揮舞紫色肉翼,左衝右突!
楠樹團長明明更賣力了,但應付起來更吃力!
火槍團長的子彈,甚至經常放空,很難打中。
白拿鐵感覺到不對勁。
因爲……他竟然看不到鳥人的移動軌跡?
也太快了吧?
【子彈時間】開啓!
唉?
白拿鐵懵了。
子彈時間裡,也照樣看不清。
這個鳥人,就好像會瞬移,能從一個位置,瞬移到另一個位置。
好傢伙,虛空行走?
嗯?
“該不會真是吧?虛空行走?閃現?
“【鳥人】職業,有這樣的技能麼?”
關鍵是,敵人會閃現的話,社恐靴子還好使不好使?
白拿鐵突然有了危機感。
但是,他仍然老神在在,端坐在樓頂上,喝着小酒,吃着烤肉。
交過手了,那塊懷錶知道他的實力。既然他沒有下場,那懷錶就不會隨便來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