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上下騰挪,左晃右閃,劍光如流光,或小巧靈動,或大開大合,一連上千個回合,竟然沒有一點重複的。
任我行強大的劍道修爲,從這裡,已經展露無疑。
時不時的,還能看到一兩道霸道的掌印,指芒,拳風更是凌厲。
可以說,此時的任我行,已經化成了一臺古老的戰鬥機器,全身上下,不再侷限於手中的劍,甚至連衣袖,也可能化成一記流雲飛袖。
任我行的強悍,不再是劍道上的強悍,而是真正武道上的強悍。
面對這樣的任我行,比面對剛纔純粹劍道強悍的任我行,壓力無疑是要大很多。
尤其是,在真氣上,令狐沖剛剛打通奇經八脈三脈,相比之下,任我行已經是打通奇經八脈多年,在真氣的積累上,他就要相差很多。
最可怕的是,當任我行施展吸星**時,強悍而霸道的吸力,甚至連身影也難以站穩。
一時間,令狐沖是壓力倍增。
嶽不羣要出手相助,只怕,他的寶劍剛剛出鞘,向問天便迎了上來。
身爲魔教除任我行與東方不敗之外的第三人,絕對地宗師級別的頂級高手,就是左冷禪相比之下,也強他不過多少。
要是以前的嶽不羣,面對這樣的向問天,他能保持不敗,已經是非常厲害的,要想快取得勝利,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現在的嶽不羣,今時不同往日。
心靈解放後,於儒家君子之道上得以突破,可以說,他是真正的凝聚浩然劍心,每一劍,都是大氣磅礴,如同一輪紫色大陽緩緩升起。
這是要凝聚紫陽異象的架勢,在地球上,這樣的人,只要修爲到了,基本上,是要突破大宗師的,甚至,如果能再進一步,凝聚出真正的武道神通,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一時間,嶽不羣竟然用一門簡單的華山劍法,堂堂正正地對向問天進行了碾壓式的攻擊。
“向兄弟,我來幫你。”
從魔教的陣營裡,又跳出三名黑人衣。
來人是兩男一女,看其氣勢,竟然也是步入宗師境的強大武者。
一時間,嶽不羣以一戰四,與魔教一位左使三位長老大戰不休。
這又是另一番景象。
無論任何人來,嶽不羣總是一套簡單的華山劍法,堂堂正正碾壓,或是躍起,或是飛騰,或是前進,或是後退,如同白虹貫日,或是劈或是刺,在紫霞真氣的灌注下,形成一道道的犀利的劍光,一個人,一把劍,竟然是壓得魔教四大宗師抵擋艱難。
“魔教好強大的實力。
十大長老,竟然就是十位宗師,難怪,一教之力,能下面與整個武林正道對抗。
他左冷禪身爲五嶽劍派的盟主,不思展五嶽劍派,還總是想着合派,一家獨大,真的是昏了頭。”
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這廣場邊緣出現了一老一少兩道身影。
“你不打算出手?”
風清揚看着眼前的戰鬥,一臉風輕雲淡。
要不是世界壓制,他已經是大宗師。
魔教再多長老,只要沒有同級別的存在,劍域下,可以砍瓜切菜一般,將這些所有魔教十大長老給砍了。
也就是說,整個魔教,只有一個東方不敗,他纔會真正地放在眼裡,除了他,就是任我行,也是差了一點。
“大師兄劍道上,進展非常快,正是需要壓力的時候,我就不去揍熱鬧了。
不過,山腳下,那位左盟主,我倒要去會會,不知死活的東西,在嵩山上給了他一個教訓,竟然還敢跑來華山。”
說着,王陽也不管風老頭是不是答應,轉過身就往山下走去。
魔教強大的陣營,放眼整個江湖,就算是少林武當,也是難以獨自承擔,但是,要想在華山撒野,根本就沒有一點希望,尤其是在風老頭真正突破,領悟出屬於自己的劍道真意,凝聚成劍域後,更是恐怖沒有邊。
令狐沖並不知道,在他周邊,還有一位風太師叔坐鎮,此時地他,只是一力承擔任我行霸道的攻擊。
一招一式,極度霸道的勁風,對令狐沖形成了強大的壓迫。
說到底,令狐沖的修爲還是太差,戰體又不行,與任我行相比,只有劍道修爲略勝一籌,而且還非常有限。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要承受如此霸道的攻擊,他就是非常吃力了。
不知不覺間,令狐沖頭腦已經是一片空白,獨孤九劍三百六十五種變化,化成了三百六十五柄劍,組成了一座複雜又龐大的劍陣。
任我行就是被囚在這座劍陣裡的惡龍,隨時都有可能會衝出來,鬼魂風雨。
爲了困住惡龍,令狐沖竭盡全力。
一時間,令狐沖劍道修爲開始暴漲。
同樣的修爲境界,每多打通一條經脈,除了真氣深厚之外,最大的優勢,就是對肉身的淬鍊。
令狐沖因爲修煉混元功,戰體方面略戰優勢,真氣層次相當,除了量不同之外,彼此之間最大的差別,就在於武功的層次。
任我行深厚的真氣支撐下,每一招每一式,或是騰挪,或是跳躍,或是從上向下鎮壓,或是正面強攻,或是利用身法閃避,從側面強取。
總之,在渾厚的真氣支持下,都是行如流水,絲毫不見吃力,甚至,每一招每一式,都無比。
一開始,面對這樣的強悍攻擊,令狐沖還有些吃力,不得不以閃避,或者是防守代攻擊。
但是,漸漸地,對獨孤九劍的劍理領悟深入,應付起來,可就輕鬆自如很多。
一時間,兩人之間,再度勢均力敵起來。
看着那如同天柱的華山,左冷禪眼裡寒光閃爍,看着魔教衆人強闖華山,身爲五嶽劍派的盟主,他竟然無動於衷。
甚至,他繞到華山後山,打算利用早就打探到的一條小路,偷上華山,想要查探華山武功大進的原由。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要找那兩位華山小畜牲報仇。
“左盟主這是要做什麼呢?”
剛剛摸到華山後山山腳,眼見左右無人,他便打算撥開雜草,尋覓打探到的那條小道,誰能想到,自己的背後,突然傳出一個聲音出來。
“是你……”
看到來人,左冷禪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