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聽了此話,不禁吸了一口涼氣,然後眼神一冷,道:“那就更不能讓陸兆安得逞了,現在當務之急是爲外祖母解毒,不知王爺能否幫忙?”
鳳九卿看着她道:“你說呢?”
白木槿看着他眼裡的亮彩,脣邊的笑意,沒由來的心跳就漏了一拍,這個男人好看的有些過分,就連自己都忍不住會爲之迷惑。
鳳九卿的笑容擴大了些,用蠱惑人心的聲音道:“木木,今晚的月色很美,只是風很涼!”
然後白木槿就感覺到自己的手突然被握住,她下意識地要掙脫,卻被握得更緊,臉上燒紅了一片,說話都有些結巴:“你……你……放開!”
“你的手很涼,需要暖暖!”鳳九卿握得更加緊了些,那滑嫩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摩挲了兩下。
白木槿又羞又惱,道:“你……你怎麼這樣……快放開,君子動口不動手!”
鳳九卿挑眉,道:“我什麼時候說我是君子?”
白木槿急得一下站起來,可是沒想到太過用力,身體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接觸地面,卻在下一刻,被另一股力量牽扯過去,然後頭暈目眩之後摔在了一個堅實的懷抱裡。
鳳九卿輕笑出聲,道:“木木,沒想到你喜歡讓本王抱着你!怪我不解風情,竟然只是拉着你的手,難怪你不高興!”
白木槿刷地一下,臉燙得可以煮熟雞蛋,掙扎着要起來,卻發現越掙扎反而越無力起來,只好氣惱地道:“王爺,請你放開我!”
“你的臉好紅,是不是發燒了?”鳳九卿顧左右而言他。
白木槿咬咬牙,知道這個九皇叔根本就是一隻大尾巴狼,努力壓下自己的怒意,道:“王爺這樣輕薄於我,難道不怕人笑話?”
鳳九卿低下頭,作沉思狀,然後道:“嗯,這倒是個問題,可是本王很想這樣抱着你,怎麼辦?”
“你……無恥!”白木槿在男女情事上,總是顯得笨拙而無措,這要是別人,她早就掏出銀針,扎他個半身不遂,可是面對鳳九卿,她似乎很無力。
鳳九卿裂開嘴,道:“本王的牙齒依舊健在,木木不必擔心!”
白木槿氣的忍不住捶打了他一下,道:“這個時候你還玩鬧,能不能正經一點兒,陸兆安說不準就快找到玉璽的下落了!”
鳳九卿見她真的要惱了,才輕輕把她扶坐起來,道:“哎,本王爲何總是拿你沒轍呢?”
白木槿被這樣一句輕嘆說的心中一動,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甜味浮上心頭,竟有幾分雀躍和歡喜。
她努力讓自己恢復正常,輕咳一聲,道:“現在當務之急是救外婆,然後找到傳國玉璽,決不能落在陸兆安手裡!”
鳳九卿也稍稍收斂了一下,道:“嗯,救人的事情就交給本王了,百黎族的蠱毒,雖然有些麻煩,倒也不是解不了!”
白木槿聽了他的話,才鬆了一口氣,道:“那就有勞王爺了,只要外婆醒了,我想陸兆安找的東西也會有下落的!”
鳳九卿挑眉:“樂意爲你效勞,我的郡主!”
白木槿真是恨自己不爭氣,竟然三番兩次被對方的言語挑得臉紅心跳,越發不像自己了?她不是早已摒棄無用的情愛,爲何面對此人,卻每每方寸大亂?
“我……我要走了!”白木槿撇過頭去,不再去看他。
鳳九卿笑了笑,道:“好……我送你!”
說完就攬過她的身體,足尖輕點,就已經騰空而起,白木槿驚訝回頭,脣就這樣不期而遇。
酥麻感襲遍全身,如遭雷擊。震驚地幾乎不能動彈,直到對方加重了力道,她才反應過來,下意識要推開。
“別動,會摔下去!”他有些喑啞的聲音,迷離的讓人沉醉,白木槿這才發現,他和她已經置身樹上。
沒等她有進一步反應,後腦被大手托住,鳳九卿加深了這個本署意外的吻,從輕柔到纏綿,欲罷不能。
他的耐心幾乎耗盡,再不願意等待,他的小豹子已經成了口邊食,如何能忍?
白木槿就這麼傻愣愣地被動地任由對方予取予求,渾身癱軟的沒有一絲力氣去反抗,腦袋空白一片,唯一的念頭就是,心臟快要跳出來!
良久,鳳九卿才意猶未盡地結束了這個吻,月色下,懷中的美人雙頰染紅,眸光微漾,說不出的美好,幾乎令他失了理智。
涼風一襲,白木槿哆嗦了一下,才恢復了神智,卻更加懊惱起來。但也沒有矯情地去說什麼,只是理理自己的頭髮,悶悶地道:“王爺,請您自重!”
“啊……木木,你害羞了!”鳳九卿笑得像個偷了腥的老貓,還回味地舔了一下脣。
白木槿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腦門上,惱恨地道:“你再不送我回去,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好好好……本王錯了,走吧……”鳳九卿也沒有繼續糾纏,而是將她攬起,足下一蹬,在樹梢和屋頂間跳躍。
直到兩人穩穩落在了陸府的屋頂上,鳳九卿還有些遺憾地道:“看來,下次本王得找個更遠一點兒的地方!”
“什麼?”白木槿詫異地問。
鳳九卿笑了笑,道:“沒什麼,我送你下去吧!”
白木槿安然落地,喜鵲和鴛鴦驚喜地迎了出來,喜鵲還驚魂未定地道:“小姐,你可總算回來了,擔心死了!”
鴛鴦睨了她一眼,道:“多話,進去再說!”
白木槿回過頭的時候,鳳九卿早已消失在夜色中,她輕輕拂了一下嘴脣,上面似乎還麻麻的。
鴛鴦見白木槿難得地失神起來,訝異地問:“小姐,您在想什麼?”
“啊?沒有……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白木槿回過神來,慌忙掩飾了自己的失態。
鴛鴦和喜鵲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訝,她們小姐一直都很鎮定自若,怎麼今日看起來有些“慌亂”。
可是二人也不敢多問,乖乖地去打水了,白木槿泡在浴桶裡,腦子裡卻不斷回憶着那個讓她臉紅心跳的吻,幾乎無法思考。
用力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煩躁地嘀咕道:“真沒用,又不是第一次,竟這樣無措!”
用力甩甩頭,希望能甩去那些令人不安的感覺,只是這一夜,她的夢裡都反覆出現某隻狐狸王爺的壞笑,糾纏的白木槿幾乎無處可逃。
第二日一早,白木槿的雙眼微微浮腫,眼下還有一些青黑,一看就知道昨夜沒能睡好,落下的後遺症。
鴛鴦替她梳妝的時候,緊張地問:“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可是還爲老夫人的事情心煩?”
白木槿看着鏡中有些憔悴的自己,暗自皺眉,卻搖搖頭,道:“不礙的,昨晚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兒吧?”
鴛鴦搖搖頭,忽然又道:“陸姨娘又來了一次,被大奶奶打發了!”
白木槿收拾妥當之後,才起身,叫喜鵲擺了早膳,才吃了沒兩口,就聽到院外陸兆安夫婦並陸氏又找上門來了。
白木槿本不欲理會他們,畢竟他們來看望陸老夫人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便猶自坐在那裡細細品着百合蓮子粥。
可是沒想到她不去惹麻煩,麻煩自動會找上門。陸兆安卻主動找上來,雖然還是給白木槿行禮,但是那態度明顯有幾分居高臨下之感。
白木槿倒也沒和他計較,只道:“二舅舅怎麼有空來看本宮?”
陸兆安不陰不陽地笑道:“郡主,想必皇上已經派人給你通過話了,既然如此我也就開門見山地跟您說,皇上交給我一樣任務,要在母親屋子裡找東西,您應該不會阻攔吧?”
“哦?本宮怎麼沒聽說過這件事,二舅舅可有聖旨?”白木槿不慌不忙地問道。
陸兆安眼睛一眯,似笑非笑地道:“郡主還真是會開玩笑,此事是密旨,又如何給您看!”
白木槿放下碗筷,看向陸兆安,淡然地道:“既無聖旨,本宮也沒有接到皇上的口諭,如何能讓你肆意打擾外祖母,且一個晚輩去搜查長輩的屋子,不知二舅舅是否知道何爲孝道?”
陸兆安忿忿地道:“皇上不是派金嬤嬤來給郡主交代過?難道你想抗旨不尊?”
“本宮沒有聽過金嬤嬤說讓您搜查外祖母屋子這件事,若是你覺得皇上交代過,那請取聖旨,或者讓皇上給本宮口諭!”白木槿分毫不肯相讓,她怎麼會讓陸兆安搜查屋子。
陸兆安怒極反笑,道:“好好好……郡主真是越來越膽大妄爲,竟然連聖上的意思都敢拂逆,那就等着聖上面前說話!”
白木槿笑道:“二舅舅儘管去便是!”
“你……好,你等着!”陸兆安惱怒地拂袖而去,留下白木槿在原地,露出冷笑,還真是個沉不住氣的,也不想想皇上即便希望他能好好地搜一下陸老夫人的院子,又怎麼可能明說?
可是白木槿並沒有因此而鬆懈下來,必須要儘快找出那樣東西,以免也長夢多。說着白木槿就去了陸老夫人的院子。
她仔細地想了想,若是外祖母真的是碰了什麼東西才中了蠱毒,那就說明這樣東西必然是在這間房裡的。
究竟藏在什麼地方,才能夠不讓人輕易發現呢?白木槿想了又想,就是不得而知,在房間裡看了一遍又一遍,把幾乎可能的地方都找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