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第一週都快過完了，你該主動一點給鄒萱妹妹去補習數學功課了。”
陸薇語的話語落下後，方年眨了眨眼睛。
尷尬道：“你要是不說，我把這事情給忘了。”
“嗯？”陸薇語狐疑道，“你別不是還沒跟鄒萱說這事吧？”
方年搔搔頭：“嗯。”
“方先生，我能說句實話嗎？”陸薇語忽然道。
沒等方年開口，陸薇語飛快的道：“用你的話來說，我尋思你可能真的是個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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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萱也好，林語淙也好，認識你可真是倒了大黴。”
方年訕笑兩聲：“你別瞎說啊。”
“莫名想爲她們打抱不平了！”陸薇語輕聲哼道。
方年：“……”
接着陸薇語又嬉笑起來：“跟你開個玩笑。”
“你自己多上心，畢竟時間不等人。”
方年應了下來：“知道了。”
“下次除非很有必要，不然你別讓我聽電話了。”陸薇語冷靜道，“要不然我真要成農村惡婦。”
臨掛電話前，陸薇語又說：“要乖喔。”
那種哄小孩的語氣，分外明顯。
結束通話後，方年很快走去書房，坐下打開電腦，忙活了半個來小時。
爲了達到比較優良的效果，已經高中畢業半年多的方年，利用這些時間重溫了一遍高中數學。
比重返人生的那個晚上可要快得太多了。
畢竟高三階段裡，方年數學拿滿分，很是得心應手。
“如果做什麼事情，都能像做數學題這麼簡單就好囉！”
方年喃喃自語，語氣裡有十二分的感慨。
總之，懶狗方年愈發覺得，自己很不適應從3月份開始的忙碌生活。
別的不說，光是簽字蓋章的事情，就經歷多少了？
別人投資都是爲了掙錢，他投資還沒開始，先缺錢了。
是不是稍微有點異想天開了？
就算是撇開缺錢的事情，還有千頭萬緒的六家公司事務，一個即將覆蓋申城絕大多數高校的社團事務，以及形形色色的人與事。
這上哪裡說理去！
想着，方年隨便點了下登錄在線的QQ，看了兩眼後，迅速進入QQ空間發說說。
“人生怎會如此艱難，怎麼什麼事情都比數學題要難！六家公司、一個跨學校的大社團，一堆的投資事務要處理，我太難了！需要找個地方說道理！”
僅限陸薇語可見。
更新成功後，方年立馬給‘餵魚’發了十九個窗口抖動。
2010年版的電腦QQ，聊天窗口還沒有合併，頂部功能區還會顯示空間更新的紅點。
餵魚：“方先生可以說是非常委婉了。”
“又是僅我可見唄。”
“難爲你發十八個窗口抖動，還挑了我用電腦上QQ的時間點。”
“說吧，想跟我講什麼樣的道理。”
方年：“陸女士吃晚飯了嗎？”
餵魚：“請直說。”
方年：“我太難了，需要陸女士的親親，抱抱安慰。”
餵魚：“完全沒看出來方先生有難的地方，滿滿都是炫耀。”
“我也想說我太難了，我家先生明明去年才身家過億而已，我才離開申城五天，他的身家莫名增長了好幾個億，也不知道我家先生的單位爲什麼動輒是億。”
方年故意裝傻：“啊，還有這回事？！”
餵魚：“暫時不是很想跟我家先生說話。”
方年：“那我的安慰呢？”
餵魚：“早點休息，夢裡沒有的話，你給我等着！”
方年：“。。。。。”
“太狠了，時代就這麼變了。”
“……”
果然陸薇語不再搭理方年，方年也沒着惱。
東瞅瞅西看看，再回神，時間已經到了傍晚六點多。
方年不慌不忙的拿起手機，找到鄒萱的電話撥了出去。
“哥？”
鄒萱帶着氣喘的聲音傳出，語氣緊張而急促。
“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方年眼睛微微睜大：“你在跑步？”
“沒有，我……我是看到你的電話後，找個地方接。”鄒萱喘勻了氣，認真解釋道，“我們補課呢。”
方年不多糾結，直接問起了正事：“開學半個月了，有沒有考試？”
“前天剛考完，學校第二名，差一點點進市排名榜了。”鄒萱有些遺憾的說道。
“各科成績呢？”
“語文111，數學91，英語115，文綜220。”
“537，分數有點低，重本有點難，語文英語文綜分別能提高15分嗎？”
“努力應該可以做到。”
“數學交給我吧，爭取讓你數學140分。”
鄒萱驚訝道：“啊？哥，你是要幫我補習數學？”
“是的，你把你高三期間所有的數學考卷拍照發給我，會用QQ郵箱嗎？”方年道。
鄒萱遲疑道：“應該會吧，不過我出不去學校。”
方年想了想，說：“那這樣，你把卷子找出來，明天給你的數學老師，我會跟他說的。”
“上晚自習後，把自認爲的數學薄弱項找出來，通過QQ發給我，我能抽一小時幫你。”
鄒萱有點茫然：“數學老師，你是說朱建斌老師嗎？”
“是的，你要記得感謝他，初五那天，他跟我說過你。”方年語氣平靜道。
鄒萱恍然道：“哦，我知道了。”
“……”
接着方年給朱建斌打了個電話，說了下這件事情，讓朱建斌幫忙發一下卷子掃描件。
倒也不是說朱建斌教不了，而是精力不夠。
他是一個老師，要考慮的永遠是大多數，而不是單獨的個體。
另外就是朱建斌認爲自己在對特定個體的教育上，比不上方年。
鮮活的例子有李安南，柳漾等。
“你老人家是真的忙，都過去半個月了總算想起來了，前天改完卷特地關注了下鄒萱的數學，毫無起色，我還納悶呢？”
朱建斌同志起碼有半肚子的牢騷。
方年連忙笑道：“我的錯，今年莫名其妙的有點忙。”
“正好我也沒什麼事情，現在去一趟學校吧。”朱建斌道。
方年多嘴調侃了句：“千萬別走小道，晚不了幾秒鐘的。”
約莫半個多小時後，方年收到了朱建斌發過來的掃描件。
也收到了鄒萱從QQ上發來的消息。
看了幾眼後，拿出紙筆寫上了解題思路，發彩信給到鄒萱。
2010年的手機QQ並不能完美支持圖片傳送。
不那麼取決於QQ版本，而是手機。
因爲多數手機只有內置的老版本手機QQ，不一定兼容QQ推出的全部功能。
至於彩信一直可以發圖片。
無非是費用貴一點，對方年來說，完全無所謂。
至於爲什麼沒讓鄒萱發彩信……
嗯，方年不喜歡看手機屏幕來分析鄒萱的薄弱項。
…………
週日上午，方年再次花了兩個多小時，終於總結完了鄒萱數學試卷上遇到的問題。
加上昨天晚上花的兩個多小時，加起來足有五個小時。
對於分分鐘幾十萬上下的方年來說，付出成本不可謂不高。
“以後就算是有了娃兒，我都不會這麼花心思吧？”
看着七張寫滿數學列式的A4紙，方年嘆息道。
一張張拍完，用彩信都發給鄒萱。
接着就給陸薇語撥了個電話：“你賠！”
“啊？”陸薇語一臉懵。
方年嚷嚷道：“你還好意思說鄒萱認識我倒了大黴，我花了五個小時給她總結數學上遇到的問題。
感覺比我未來的娃兒都花心思，你不經意的話，毀掉了我多少期待！”
陸薇語被逗樂了：“方先生，你這是又有點氣不順了吧。”
“那可不，想我分分鐘幾十萬上下，以後得花多少時間浪費在這件事上。”方年繼續嚷嚷。
陸薇語嘻嘻笑道：“你今天真可愛，乖，姐姐很忙的哦~”
方年：“哦。”
掛斷電話後，看到了鄒萱回過來的短信，就仨字：“謝謝哥。”
時間也到了午飯點，方年稍加思索，去了偷閒茶餐廳。
問了句溫秘在不在前沿。
這一問，就順便請辛苦加班的劉惜同學吃了個午飯，溫秘當然只能是順帶的。
讓她光長胸不長腦子！
溫葉自是屁話沒有。
…………
午飯後，方年跟着去了前沿的辦公室。
權當是視察工作進展。
多變收購、投資案的相關事務可還沒處理完。
而對溫葉跟劉惜來說，早就沒有工作日與週末之分了。
趁着方年在，溫葉趕緊彙報了一些事務。
“方總，華東政法與東華的社團，我打算明天去一趟，約您提過的林語淙和李安南談談。”
“這件事情您有什麼其它吩咐嗎？”
方年想了想，道：“教教林語淙，儘快成立社團，將方向告訴她，剩下的事情不插手，但要約定期限。”
“給李安南最大的壓力，每項事務的間隔期限絕對不能高於三天，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反正要逼他在最快的時間效仿復旦，把東華·前沿社團的框架搭起來。”
“實在不行，你就抽時間在松江那邊住幾天，實地督促。”
溫葉想了想，問道：“可以插手嗎，昨天下午李安南找過我，諮詢社團成立後的各項事務，也說了說他的一些想法。”
“有一部分異想天開，整體上來說，較爲勉強。”
方年看了眼溫葉，語氣冷靜道：“你把他當成牛，不打不會動的那種來處理。”
“總之，這件事情我希望看到你的努力。”
聞言，溫葉眼前一亮，鬆了口氣：“好的，沒問題。”
方年要的是她表現出的努力，而不是結果，這就讓溫葉很是鬆了口氣。
因爲……
李安南着實有點勉強。
她就怕方年不顧客觀因素，現在可是鬆了口氣。
接着溫葉又彙報了薪資定級的事務進展。
“前沿目前一共是三個兼職員工，負責財務的劉惜，負責商務談判的關總，和我負責雜項處理。”
“這是我跟劉惜參照市場因素給出來的草案，請您看看。”
方年接過來一看，除了薪資定級的數字以外，有闡述參照依據，說明不是張口就來的。
嘴上唸叨道：“6000，4000，基礎薪資8000+提成？”
“我還是很欣賞溫秘你的自知之明，你的薪資定級沒問題，每六個月更新一次。”
“劉惜……先按6000來，每三個月更新一次。”
“至於關總的工資，別拿基礎薪資噁心她了，就這樣吧。”
溫葉點頭應下來，還是屁話沒有。
跟劉惜對比，她還是能感覺到差距的。
方年剛放下這個草案，電話就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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