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這點兒事,看你們成績都還不錯,也沒什麼好計較的了。”劉敏慧語氣平和,眼神也似乎溫和了些,“下次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說話了,你們是班上的表率,要做好榜樣,下次不許再犯這麼低級的錯誤了。聽見沒有?”
“是!我們下次不敢了,一定會給同學們做好榜樣的。”兩人幾乎同時開口說話,話音剛落,兩人又對視了幾秒。
“這個時候你們倒是挺有默契啊,好了,回去上課吧。”劉敏慧有些無奈地看着他們。
高一A班一上午有五節課,今天上午前三節都是文化課,最後兩節就是他們的專業課。
學校考慮到言赤和沈冰凌兩人的情況比較特殊,一個學美術,可眼睛天生有殘疾;一個學音樂,卻耳朵天生就聽不見,全靠耳蝸維持聽力。所以學校給他們倆安排了一對一的教學。
所以,這就是爲什麼他們擁有專門獨立的畫室和音樂室。
上午10:10,正好是第三節課下課,這時言赤和沈冰凌正好要去他們各自的練習室,只見前方100米處一個染着藍黑色頭髮,身穿紫色短袖,和黑色工裝褲,戴着黑色鴨舌帽的女生正氣勢洶洶的朝着沈冰凌走來。
那女生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了沈冰凌的面前,神情激動,不知道是怎麼的,沈冰凌一句話都沒說,那女生就直接握着拳頭,正好打在了沈冰凌的肩膀上,
因爲沈冰凌還沒有反應過來,手上沒有任何防備的動作,就這麼一兩下,就被那女生打在了地上。肩膀上已經留下了很重的淤青,還留了血。此時的她坐在地上,肩膀和胳膊都已經動不了了,
她神情惶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爲什麼那個女生會無緣無故的打自己。
而因聽見打鬥的聲音從另一邊飛奔回來的言赤,看見沈冰凌正無助的坐在地上,一瞬間,言赤的腦子裡一下子冒了火,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女的,他的一隻手就一個勁兒的抓住那個女生的衣領,而另一隻手握緊了拳頭,重重的打在了那個女生的坐臉上,他一句話也沒說,而後立馬扶起坐在地上的沈冰凌,往校醫務室走。
他走得是如此的焦急,越走越快,最後直接抱起沈冰凌用最快的速度跑向了離餘音樓將近400米校醫務室。
“呵~呵~呵~終於到了,我先放你下來,你先休息一下。”
言赤喘着氣,在沈冰凌耳邊輕聲安撫道。
言赤的話語和呼呼的喘氣聲一併跑進了沈冰凌的耳朵裡。輕輕的熱熱的,溫柔又溫暖,與剛纔那個火冒三丈,抓着別人的衣領就打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沈冰凌心裡一陣冷汗:這,是同一個人嗎?是我認識的那個說話溫溫柔柔,做事認真又細緻的言赤嗎?原來,他還有這樣的一面啊。看來,我還是不夠了解他啊。
不久,陳醫生從裡面出來,看見還有些虛弱的沈冰凌,皺了皺眉,“小沈,這是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以前都是你帶着受傷伍老師來這兒,這還是你第一次以傷者的身份來我這兒呢!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陳醫生算是對沈冰凌比較熟悉的了,每次伍延被沈冰凌拖去跆拳道社後,都會來她那兒給伍延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什麼的。當他看見沈冰凌受傷的時候,自然是很驚訝的。
“她被一個很社會的女生打傷了肩膀,快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吧!”言赤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看起來很擔心沈冰凌的樣子。
“好,你先在外面等着吧,一會兒出了結果就告訴你。”說完,就帶着沈冰凌進了病牀室。
過了許久,她們出來了,陳醫生語氣平和,看着言赤一臉擔心的模樣,告訴他:“她沒什麼大礙,只是肩膀有淤青,很慶幸她平時鍛鍊,身體比較好,這要是換了別人,那可就不一定了應該只是受了驚嚇,又受了傷,情緒上也有些惶恐。”
“好的,謝謝陳醫生,有什麼注意事項嗎?”言赤看着沈冰凌,那叫一個溫柔啊,這也是言赤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兒這麼上心。
“嗯,別讓她老是碰到有淤青的地方,我剛剛給她上了藥,儘量不要碰倒水。”陳醫生看着言赤,她很放心告訴他這些,
在校醫務室,陳醫生也給言赤說了很多,不知不覺中,就到了十一點四十五分,還剩五分鐘就放學了,因爲沈冰凌肩上有傷,言赤就申請先帶沈冰凌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言赤什麼也沒說,只是站在沈冰凌的身邊,默默的注視着她。
當他們回到沈冰凌家,言赤也沒閒着,其實他知道沈冰凌將會在他家借住三個月的事,便立馬提出要幫她收拾行李。
“你,要幫我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