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個孩子……
我的心臟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兒。想起剛纔夢裡的經歷。有種靈異的感覺,那個小小的人影。該不會,是我那個死去的孩子吧?
這世上,難道真的有鬼?
家裡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就連牆上的掛鐘都停了擺,真好像是時間空間都凝固了一樣。我回頭看,小艾和肉肉也不知去了哪裡。瞬間,頭皮發麻。我難道,真的見鬼了?
就算是鬼,他也是我的孩子,有什麼可怕的?
大着膽子起身。我一步步的往窗簾走過去,腳上鞋子也沒穿,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有股寒意從腳底心直往上竄,我簡直全身發冷。
終於走到窗簾前。我顫抖着伸出手,拉開窗簾……
一個小小的黑色頭顱露出來,還沾着暗紅的血跡。頭顱下面。是染滿了血的身體,就跟我夢裡夢見的那個孩子幾乎一模一樣!
“哇!”
突然有一聲刺耳的嬰兒啼哭,然後那個孩子噗通倒地,小腦袋緩緩的擡起來,那雙眼睛,全是黑色的瞳仁,看着我,顫巍巍的伸出一隻手,向我攀爬過來……
“啊!”
我驚叫,腎上腺素狂飆,心臟繃緊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簡然,簡然……”
我猛的睜開眼,看見了秦深。
馬上就激動的抱住他邊哭邊說;“我看見我們的孩子了,他死的好慘,渾身都是血……”
秦深撫、摸着我的頭髮,說;“別怕,你只是做噩夢了,沒有孩子。”
他不信?
我一把推開他,說;“我真的看見了,他剛剛就躲在窗簾後面,他還向我爬過來……”
秦深、深深的看着我,起身,朝窗簾走過去,一把拉開了緊閉的窗簾。
光線透進來,有些刺眼,我擡手擋了片刻,放下,秦深站在明亮的光線裡,說;“看吧,什麼都沒有,你只是做了個噩夢。”
我仔仔細細的看了,確實什麼都沒有。
難道我真的只是做了個噩夢?
可是,那感覺好真實,那畫面也好真實,孩子的一聲啼哭,簡直把我的耳膜都要刺破。怎麼會只是夢?
“小艾,你剛剛帶着肉肉去哪了?”
我回頭問小艾。
小艾眨了眨眼,說:“太太您睡着以後,我陪着孩子在餐廳搭積木啊,我還時不時看您一眼呢,您一直睡的很安穩,可是突然間就尖叫起來,我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喊您,可是怎麼也喊不醒,嚇的趕緊打了先生電話。”
小艾帶着孩子在餐廳?我睡着尖叫?
深深的嘆了口氣,我擡頭困惑的看着天花板,那感覺明明那麼真實,怎麼會是個夢?
肩膀突然被人摟住,秦深把我抱進他懷裡,嗓音低沉的說;“我知道你放不下孩子,我們已經找到那個服務生,很快就能將馬丹繩之於法爲孩子報仇,還有秦向陽,只要確定餐廳爆炸的事是他策劃,我絕不會姑息他。”
我鼻子一酸,哭了。
秦深終於爲我下定了決心,這個噩夢,還真有價值。
“你去公司吧,我沒事了。”
秦深點頭,讓小艾照顧好我,離開了家。
再看了眼牆上的掛鐘,那鍾明明挺正常的走着,我這回能確定,自己真的是做了噩夢了。
“咯噠”一聲開門聲,保鏢李進從外面進來,我看見他,心裡突然閃過什麼,問:“李進你剛剛去哪兒了啊?”
李進面色一紅,說:“抱歉太太,剛纔我女朋友來找我,我就出去了一下。”
李進剛好出去了?是巧合,還是必然?
搖搖頭,我怎麼神經兮兮的了?
做了那噩夢,我更覺得自己疲憊了,就上樓打算好好的睡一覺。
一沾枕頭,眼皮子就變重,很快我就睡着了。
可是睡着睡着,我又感覺有雙冰涼的小手在摸着我脖子,胸口還被什麼東西壓住,呼吸都難以進行……
我努力的想睜眼,但怎麼也睜不開,動也不能動,就好像,傳說中的鬼壓牀!
“哇,哇……”
還有孩子的啼哭聲,噩夢,又開始了!
突然,我聽見了小艾的聲音:“太太,太太您醒醒!”
那聲音像是拯救我的聖音,我突然就有了力量,睜開眼,看見了小艾擔憂的臉。
“太太您終於醒了!”
我喘息了幾秒,問:“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孩子掐着我脖子?”
這回我可以確認,我真的見鬼了,因爲我同時聽見了孩子的哭聲和小艾喊我的聲音,如果是做夢,這怎麼可能?
小艾看着我,張口欲言又止。
她這樣,讓我更加忐忑了。
“小艾你要說什麼就說吧。”
小艾皺了皺眉,說:“我老家是貴州農村的,我們那兒的人都有些迷信,太太您的情況,照我們那兒的說法,就是被鬼纏了……”
“被鬼纏?”
我果然,是見鬼了。
“那個孩子掐您的脖子,說明它對您有很大的怨氣,太太您可千萬要小心。”
怨氣?
我沒保護好它,讓它糟了馬丹的毒手,它是該對我有怨氣。
等秦深找到那個服務生,拿到證據將馬丹繩之於法,孩子的怨氣應該就能化解了吧?
“太太您可以剪個紙人然後用剪刀壓住放在枕頭下面,有驅邪的作用。”
我點頭,說:“謝謝你小艾。”
斟酌再三,我照小艾說的話做了,也真是奇異,這次我睡下,竟然沒有再做噩夢了。
晚上秦深回來,帶了套香薰爐。
“這薰香可以安神助眠,點上,你今晚就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我嗯了一聲,沒打算跟他說我再次見鬼的事,說了他也不信。
躺下,他摸着我的臉,眼神疼惜,說:“你看你瘦的簡直都皮包骨頭了,我真是心疼!”
我咧嘴笑笑,說:“這不挺好,現在流行骨感美人,我正好趕上潮流了。”
秦深眼神沉了又沉,伸手把我抱進懷裡,說:“不許你再瘦了,明天開始,我親自監督你吃肉,你必須長的跟肉肉一樣。”
我腦子裡浮現出肉肉米其林一樣的身材,搖頭:“我可不要胖成那樣,孩子長成那樣叫可愛有福氣,我要是胖成那樣,會被人家笑話死的。”
秦深虎下臉,說:“誰敢笑你,我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笑了:“你這麼幹,我不成了狐媚紂王的蘇妲己了?”
秦深失笑,摟緊我讓我貼在他的胸膛,說:“你可不就是魅惑我這個紂王的蘇妲己,讓我整天對你牽腸掛肚,你有一點不好,我會比你不好上十倍,你有一點痛苦,我會比你痛苦上十倍,真恨不得自己變成神,就能把你護的週週全全。”
我鼻子好酸,眼睛好漲,感動的快要掛了。
感動不如行動,我擡頭吻上了秦深的嘴,將舌頭伸進他嘴裡,勾、引交纏……
秦深眼神一亮,翻身把我壓住,一手扣住我後腦勺,狠狠的吸綴,一隻手摸進了我睡衣裡,大肆點火。
我承受了一會兒,推開他,翻身上去。
秦深有些錯愕,看着我,不明所以的樣子。
我學着他邪魅的笑,說:“今晚,換我吃你。”
他的呼吸馬上急促了起來,眼睛也有些發紅,看着我,直想把我給吃了。
但今晚,是我吃他。
我拉開他的睡衣,慢慢的舔吻着往下……一室春光。
動起來,更累了,結束,我直接就累癱在秦深身上,秦深一臉饜足,還精神煥發的樣子,抱住我把我放到旁邊,給我整理枕頭,突然,臉色僵住了。
“這是什麼?”他把剪刀紙人從枕頭底下摸出來,一臉便秘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