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也蹙起眉頭:“他家有密室?我怎麼不知道?這些天我安排在羅家的人明明已經把羅家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發現……”
我跟他解釋:“不是他跟李瑩住的那個家,是他在海邊的那套別墅。他當初硬要把那房子送給我。所以我知道門鎖密碼,等他不在的時候我們可以進去探探。”
說完才見秦深的表情有些不對勁。惱怒,又像是吃醋。
趕緊解釋:“你別多想,我沒有私下跟他接觸過,那房子的產權證和密碼就是他當初說要送給我們的結婚禮物。”
“你還留着?”他瞪我。
我縮了縮脖子,說:“我還他他不要。本來想交給李瑩,但後來你就出事就忘了……”
聽到這話他臉色纔好看了些。說;“確有可能那密室藏了罪證,犯罪心理學上。像羅湛這種僞裝完美的罪犯,都喜歡把自己真實一面或者說是罪證隱藏在某個角落,然後時不時的回味觀看。”
嘖嘖,羅湛果然是變態了。難怪他會在家裡僞裝我生活的痕跡。
“他今晚應該還會在那別墅,我安排幾個人盯着,等羅湛一走我們就去看。”
“那你的事會不會耽誤?”
秦深搖頭。說:“我已經選中一塊地皮,後天才競標。來得及。”
“那就好,那趕緊睡吧。”
上、牀,他把我抱進懷裡。呼吸聲很快就變得輕盈。
睡了三四個小時天就亮了。我睜開眼,秦深還在熟睡,那英俊的面容無比平靜,不長不短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給他增添了幾分可愛。
忍不住湊上去親他,剛碰到他的脣,他緊閉的眼睛倏地就睜開了。
我有些窘迫,趕緊離開,卻被他翻身壓住了。
“一大早就這麼情不自禁,看來我得好好滿足滿足你……”
說着就低頭吻了下來。
就要失控時,秦深的手下打來電話,說羅湛已經離開別墅。
我們趕緊過去,三十多分鐘後,我們到達海邊別墅。
站在別墅門口,我伸手要按密碼,秦深叫住我;“戴上這個。”
不止手套,他還拿出了頭套腳套,以防留下頭髮和腳印。
我暗暗佩服秦深的仔細,戴上那些防護輸了密碼進入。
那家裡打掃的一塵不染,但我感覺渾身都不舒服,就好像進入了犯罪現場一樣的不自在。
我們上到樓上,走到二樓右邊的樓道盡頭。
盡頭處掛上了一副巨型裝飾畫,一點都看不出異常。
“是這兒嗎?”
我回憶了下,確定就是右邊,點頭:“嗯。是這兒。”
秦深動手把那裝飾畫取下放到一邊,頓時就看見牆上有一道門形的微小縫隙。
我忍不住興奮了,也在秦深眼裡看到同樣的情緒。
裡面如果沒藏着秘密,怎麼會弄的這麼隱蔽?
也許我們追查許久而不得的證據就在裡面……
我動手去推門,卻是怎麼都推不開。
“別急,肯定有開關。”
他仔細找了起來,最後在掛那幅畫的掛鉤上找到了一個按鈕一樣的東西。
按了一下,那門就像電視上的機關門一樣慢慢的往裡打開了……
我們馬上進去,裡面有一張書桌還有一個保險櫃,以及洗照片的用的顯影池和其他工具,以及幾個形狀奇怪的容器。
秦深把保險櫃和書桌抽屜都打開,裡面卻都是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我大失所望。
“難道我們都推斷錯了,這裡不過是他洗照片的地方。”
羅湛平常是挺喜歡拍照的,以前在臺灣的時候,都是他帶着相機給我們拍攝。
“不可能,如果只是洗照片的地方,爲什麼要做的這麼隱蔽還弄個保險櫃,他應該是已經把東西轉移走了。”秦深表情冰冷。
“難道是我昨天看這兒的時候被他懷疑了?我真蠢,應該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
眼看真相就在咫尺,卻是化作了泡影,我真是懊悔不已!
秦深沒說話,打了個電話給監視羅湛的人,問:“羅湛今天出去的時候有沒有帶什麼東西?
他手下說:“沒有,他什麼都沒帶。”
掛斷電話,秦深擡起一隻手握住我肩膀說:“你不用自責,他應該是早就已經把東西轉移了,否則你也不可能有機會發現這有間密室。”
“這個王八蛋,真是太狡猾了!”我簡直恨的咬牙。
“走吧。”
出門的時候,我無意中蹭到了書桌的一角,衣服上頓時就沾上了一點半透明的粉末。
好像是昨天我臉上沾上的那東西……
羅湛那死變態,到底往我臉上糊了什麼?我厭惡的拍掉那東西,追上秦深的腳步。
上車,車子並沒有往家或者公司的方向開。
“我們這是去哪兒?”我問他。
他看我一眼,說:“去找吳建龍那王八蛋算賬。”
“你知道他在哪兒?”想到蘭雅和吳建龍那對狗男女,我就恨不打一處來。
我這回一定好好的教訓她一頓,否則她下次還要跳着上來亂咬人。
“當然。”秦深一口答道。
我心裡興奮,又擔心:“會不會給你惹麻煩?”
秦深看着我,眼神裡閃過心疼,伸手把我抱進懷裡,說:“我還沒有無用到連自己老婆被欺負都無力還手的地步。”
好吧,傷了他的自尊了。
我不再說話,接下來從秦深的手下嘴裡得知,原來蘭雅離婚後分到的那些財產,除了給她孃家的兩百多萬之外,全被她之前交往的那個叫做周磊的小白臉給騙光了!
她向她孃家求救,但她爹媽是何等要錢不要臉的極品,打了兩萬前給她之後就再也不搭理她,她嫁給我哥之後已經習慣了大手大腳花錢過富貴生活,這下簡直是從天上跌到地上,她怎麼可能受的了?於是她就進了一家會所當了陪酒,之後傍上了吳建龍成了吳建龍的情婦之一……
她大概是覺得她淪落至今都是因爲我,心裡氣憤不過所以纔對我下藥想讓吳建龍姦污我……
真是無可救藥!
這事兒我得告訴顧清揚,他也該知道蘭雅現在的德行。
打過去電話一說,顧清揚氣的簡直聲音都變了;“賤人,竟敢這麼害你,我不會放過她。”
二十多分鐘後,我們到達蘭雅和吳建龍住的嘉年華小區,破門而入的時候,兩人還在牀上呼呼大睡。
滿屋子糜爛的味道,地上七零八落的扔着衣物襪子等物,看來昨天羅湛那一腿沒把他踢廢蘭雅還好好的安慰了他一番。
“你,你們幹什麼?”
這對狗男女看見我們,嚇的差點就從牀上滾下來了。
“把他們拖下來。”
秦深一聲令下,上去兩人把蘭雅和吳建龍拖了下來。
兩人竟然什麼都沒、穿,就這麼赤條條的被拉了下來,簡直……眼睛突然被一隻大掌矇住了。
秦深低沉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別看,噁心。”
然後下令:“給我打!”
馬上就一片慘叫聲,吳建龍邊叫邊喊:“秦少你爲個女人值得這樣嗎?你就不怕我以後報復?”
“呵……”秦深冷笑一聲,板着我肩膀把我轉了個身背對着吳建龍和蘭雅,然後收手向他們走去。
不多時,我聽見吳建龍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啊!”
還有秦深冰冷刺骨的聲音:“這個女人是我的命,你想要我的命,我不廢了你命根子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我心裡震撼,眼睛都溼了。
“然然……”
聽見顧清揚的聲音,我擡頭,看見他抱着顧翊來了。
“你怎麼把孩子也帶來了?”
我上去接過顧翊,帶着他到客廳去等。
裡面蘭雅本來在哭哭啼啼,見到顧清揚,馬上就一點聲兒都沒了。
我以爲她是無地自容到說不出話,沒想到很快她就聲音尖利的喊了起來:“顧清揚是你害了我,是你害的我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要殺了你!”
我趕緊起身去看,卻見蘭雅不知從哪兒摸出把刀來要來殺顧清揚。
“你瘋了!”
“攔住她!”
蘭雅被秦深的手下制住。
我見狀,鬆了口氣。
餘光瞥見倒在地上的吳建龍胯間一片血色,看來已經是蛋碎根斷。
“我是欠你……”
顧清揚嗓音低沉的說着,走到了蘭雅面前,接下來發生的事,我們都沒想到,他竟然抓過蘭雅的手把她手裡那把刀直直的刺進了自己的肩膀。
“嗤……”利刃入肉的聲音,聽得我心裡心臟猛跳。
“哥你幹什麼?”
我快步走過去,他肩膀那兒已經沁出了一大片血色。
他扯着嘴蒼涼的笑笑,看着蘭雅說;“我欠你的,這一刀加上那兩千多萬,足夠還清了。”
蘭雅瞪着眼睛看着他,又看看我懷裡的顧翊,突然張嘴大哭起來。
後事就交給秦深處理,我就沒再參與,帶着顧翊跟兩個保鏢一起送着顧清揚去他的醫院。
到醫院,秘書佳佳看見他受傷,馬上就眼睛都紅了。
所幸沒傷着要害,包紮之後,顧清揚躺在病牀上休息,佳佳拉我出來問我:“院長這是怎麼傷的?”
我瞅了顧清揚一眼,說:“他自己讓蘭雅刺的,說他以後就再也不欠蘭雅任何。”
佳佳捂住嘴,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
這姑娘倒是對顧清揚情深意切……
我說:“我哥情深意重,可惜遇上了錯的人,我真希望他能找到真正合適他的女人,過的幸福快樂。”
佳佳的抹了眼淚,看了眼病房裡的顧清揚,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對我說:“顧翊就麻煩您了,我去照顧院長。”
“嗯,你去吧。”
女追男,隔層紙,我今天把這層紙捅破,他們應該很快就能有所進展。
過了大概個把小時,秦深來了。
“你是怎麼收場的?”我挺擔心吳建龍會去告他故意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