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人帶車掉下海還中了子彈,肯定活不了了。”我安心了些。
沒想到秦深卻說:“不一定。那混蛋陰險狡猾詭計多端。也許用什麼方法逃出生天了,死要見屍。我會安排人搜尋,我們也要小心,不能再讓人鑽了空子。”
說着,雙臂用力抱緊了我,說;“我不能再失去你。”
我鼻子一酸。也抱緊了他。
顧清揚買來蛋糕,還開了兩瓶紅酒。我和佳佳還有三個孩子就負責吃蛋糕,他和秦深就高興的喝着紅酒。
我想到秦深有胃病。勸他:“你少喝點,你胃不好。”
秦深咧嘴笑了笑,說;“今天高興,破個例。而且我最近胃病已經好多了,喝點紅酒不會有影響的。”
他都這麼說了,我也就沒再阻止。
把那兩瓶紅酒喝完。兩人都醉意朦朧了。
“然然,我真的好高興你還活着。真的,好高興……”
顧清揚說着,眼睛都溼了。
“哥。”我心裡也是有股涌動的情緒。拉住他的手說:“我也高興。有你這麼好的哥哥。”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過於有親人溫暖,有愛人疼愛,這些日子顛沛流離的心,此刻真覺得好踏實好快樂。
“咚咚……”
敲門聲突然響起,佳佳去開了門,站在門口的人,竟然是陳晉南!
秦深的臉色一下就陰沉起來,“蹭”的起身大步走過去,掄着拳頭就向陳晉南打過去。
陳晉南也沒躲,就生生捱了,被秦深打騙了頭更是鼻血直流。
我對陳晉南有感恩,秦深對陳晉南就純粹是憤怒了,又掄起拳頭要動手,我趕緊叫他:“別打了。”
顧清揚也上去拉他,佳佳給陳晉南遞上紙巾,他擦了鼻血,走過來,那雙深邃的眼睛裡只有愧疚;“對不起。”
他對我深深的鞠躬,我心情複雜的有些難受,閉了下眼,說:“你救了我,我不怪你。”
這世界,金錢地位能讓人着魔,愛情也能,陳晉南對文娟愛的着了魔,所以纔會鬼迷心竅的把我藏在他身邊。
但他也沒對我做什麼不軌的事,到底本性還是不壞,所以,就算了吧。
“謝謝你。”
陳晉南眼睛有些溼了。
說完,轉過去對秦深說:“對不起,你想報警就報吧,我不會爲自己辯解。”
秦深盯着陳晉南一言不發,那眼神簡直就跟刀子似的!
我看的有些緊張,秦深要是真報警,陳晉南可就完了,不止是要遭受法律的懲罰,更是會聲名掃地……
半晌,秦深終於開口:“她覺得你對他有恩,我要是報警,她會對你心存愧疚,我不會讓你留在她心裡。”
我鬆了口氣,秦深這麼說,就是願意放過陳晉南了吧?
“我有個建議……”顧清揚突然開口。
顧清揚建議秦深和陳晉南聯手唱一出雙簧記,對外說我是假裝失憶,故意換個身份跟陳晉南裝成夫妻以引出當初綁架我的兇手,畢竟顧然已經死了,而鬱玲是活着的,要直接對外宣佈我是顧然,就算解釋我是失憶,別人會怎麼想?肯定會有不少非議,不止對我,對秦深也是。
若用這個說法,既保全了我的名聲,也免得秦深淪爲笑柄。
“至於那個嫌犯,就宣佈他已經死了吧。”顧清揚道。
我這哥哥腦子可真是太靈光了,不等他們答應,我趕緊說;“就這樣吧,還可以一舉三得呢,如果那個綁架犯還活着,聽到這消息也許就掉以輕心暴露行跡了呢。”
秦深瞪我,我咧着嘴對他笑笑,思索片刻,他表情冷漠的對陳晉南說:“明天早上,天恆和衍生一起發新聞。”
陳晉南鬆了口氣,說;“好。”
目光微沉看了我幾秒,轉身離開。
我確定是顧然,顧清揚也不用加班加點的分析數據了,跟佳佳帶着秦炎和秦愛然回家,秦深就在醫院陪我。
他坐在牀邊握住我一隻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看了這麼半天,眼睛不酸麼?”
他勾脣一笑,說:“不酸,很爽!”
我也是醉了:“你跟我以前就是這麼沒羞沒臊的相處方式麼?”
“不。”他否認,我心裡升起希望,他馬上又說:“比這更沒羞沒臊。”
啊?
我懵了,他接着說;“你總是黏在我身上,非常的熱情,而且最喜歡在辦公室勾、引我,有一次我們還在公司電話裡做了直播。”
“什麼?”我真不敢相信;“我怎麼可能是那種開放的人?”
他含笑湊近我親了一口,說;“你就是那種開放的人,我們第一次相遇,就在地下停車場車、震了。”
我去,我快臊死,難道我是個表裡不一的奔、放女?
“第二次在酒店,第三次就是在公司辦公室,你當時在我公司工作,還要求我讓你當我特別助理,然後我們就以老闆和助理的名義每天一起鬼混……”
老天哪,怎麼可能?我竟然是那種人!
我真想地上裂開條大縫把我落下去算了,好丟人……
不對,“我沒纔沒貌,你怎麼會看上我?”
秦深湊過來親了我一口,說:“第一次你把我撲倒,之後我就明白你是我唯一能碰的女人,所以就認命跟你在一起,沒想到後來愛你愛的不可自拔,沒有你簡直一天都不能活,愛你愛的簡直死去活來……”
我去,太肉麻了,聽得我臉上燒的簡直跟着了火似的。
肉麻着,他突然紅了眼,說:“你不知道我這些日子過得有多痛苦,簡直生不如死!”
情緒大轉折,我鼻子一下酸的要掉,側身抱住他說:“我知道的,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
正是這次我成爲了其他人,才能深刻的體會到他到底有多愛我?
我對他也肯定愛的刻骨銘心,就算是失憶,我還是再次的愛上他,我們這麼相愛,一定能白頭偕老。
秦深把另外一張病牀移到和我的擠在一起,我們一起躺着,說起了那個死去的孩子。
“陳德說陳晉南讓他把孩子的骨灰埋在醫院附近的一個墓園,等你腿好了,我們一起去把她接回來。”
“嗯。”那可憐的孩子,但願來生我們在做母女。
夜深,我靠在秦深懷裡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秦深去公司發佈新聞,兩孩子陪着我在醫院。
兩孩子知道我是他們媽媽之後就特別的粘我,尤其是秦愛然,簡直成了我的小尾巴一步都不離。
顧清揚給我檢查了一下,我的傷口基本已經長好,接下來可以回家臥牀休養,養夠一個月就可以下牀活動復健。
從顧清揚嘴裡,我得知了這段時間秦深的不易,本來衍生就和國外一家大公司敵對,和陳晉南的天恆集團聯合之後算是勢均力敵,但我出事之後,陳晉南突然提出終止合作收回資金,那時候秦深又還傷勢未愈更是因爲我去世悲痛的一蹶不振,衍生公司危機重重幾乎要面臨破產。
好在秦深爲了孩子終於振作起來,付出了無數努力再加上我閨蜜盧美華的鼎力相助,才終於把公司危機解決讓公司再次蒸蒸日上。
我對秦深的愛意更多了,這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我能做他的妻子,真是我的幸運。
我跟顧清揚要了盧美華的號碼,想打個電話跟她說聲謝謝,沒想到她人已經來到了病房外面。
“我就在門口了……”
聲音落,門被推開。
竟然是我第一次在商場見到兩個孩子時跟他們在一起的那個中年女人!
“盧姐。”
盧美華眼眶發紅的抱住我,半晌,放開我,說;“回來就好。”
我雖然記不得我們之前是怎麼姐妹情深,但也忍不住酸了鼻子溼了眼睛。
一番傾訴,秦深來接我回家。
路上我忍不住幻想我們的家是如何如何的溫馨,沒想到他竟然把我帶到了公司。
“你帶我來公司幹什麼?”
“這裡就是我們的家。”
“啊?”我滿腹疑惑。
他低頭看我,說:“爲了方便,我一直有在辦公室造個家的習慣……”
那方便兩字,讓我臉紅了,他說的是方便我跟他在辦公室鬼混吧?
“你出事以後我就一直帶着兩個孩子住在公司,一是回家會觸景傷情,二是在公司方便照顧孩子……”
我心裡難過,他工作那麼多,還要照顧兩個孩子,真是不容易!
“現在你雖然回來了,但你腿傷着,我得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看着那雙眼睛,我心裡忍不住的顫動。
進去,遇上很多人,都尊敬又含着一種歡喜的情緒輕輕叫我顧總,進到電梯,我忍不住問秦深:“他們怎麼都叫我顧總?我不是你助理嗎?”
秦深低頭含笑,說;“現在反過來了,你是老闆,我是你助理。”
“我竟然是個女強人?”我真是訝異極了,我還有當女強人的本事?
秦深點頭;“嗯,你是征服我的女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