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的聲音微冷,帶着種志在必得的氣勢。我聽顧清揚說過那個美國威客公司。比秦深的公司規模要大,他這麼有信心。應該是早就有了謀劃。
“聯繫之前那幾個炒作團隊,把秦氏和麗都之前的新聞再好好炒作起來。”
“對了,聽說徐懷禮最近包養了個嫩模,這個也可以炒作一下。”
“通知股東和管理層,下午召開會議。”
阿超一臉凜然的點頭;“是。”
我看着秦深。心裡愛慕的不行,這男人。舉手投足之間就是一股翻雲覆雨的氣勢,好迷人!
他低頭。對上我的眼神,勾脣一笑;“老婆,我在你眼裡解讀到兩個字。”
“嗯,什麼字?”我一時疑惑。
“想要。”
我去。我眼神有那麼赤果果?
“晚上等兩個孩子睡了,我們……”
他說着,在我耳廓上舔了一下。我頓時就跟被電了一樣全身鬆軟。
“你,你快去工作吧。”
跟他在一起。這心臟簡直跟做馬殺雞似的,兩個字:“酸爽!”
“好吧,我去工作了。待會兒再來陪你。”
臥室的門沒關。我可以看見他忙碌,他工作的時候十分專注,都說男人工作時最帥,他平時就帥的不要不要的,這會兒更是能迷死個人。
接下來,秦深的工作更加忙碌,我每天躺在牀上陪陪孩子,倒也挺歡樂,只是秦深因爲勞累,胃痛的次數有點頻繁,顧清揚給他送來幾種胃藥,每天飯前都要先吃藥,簡直成了個藥罐子了。
我看着心疼,但也沒辦法,公司的情況應該是不能懈怠,我現在這樣子又沒辦法替他分擔,只能是讓他勞累,心裡很是着急,希望能早日恢復記憶,可是原本已經斑斑點點涌現出的記憶這會兒卻跟又凝固加塞了一樣一點進展都沒有。
很快一個月時間過去,我可以下牀走動做復健,練習了一個星期,已經能行走自如。
心情一時激動的很,在牀上躺了個把月,真快把我給躺廢了,我就讓秦深幫我約盧美華一起逛街,也打算去一趟家裡,看看在家裡能不能想起、點什麼?
秦深把我和愛然送到商場就回了公司,我到的時候盧美華還沒到,我就在商場大廳的長椅上坐着等她。
“我可以坐這兒嗎?”
一個男聲響起,我擡頭,是個戴着茶色眼鏡穿藏藍色大衣的男人。
那張臉很陌生,但不知爲什麼,我心裡有種不舒服的奇怪感覺。
看了眼旁邊,這會兒正是中午,逛街的多,旁邊的凳子都坐滿了人,便道:“可以,請坐吧。”
男人在我旁邊坐着,逗起了愛然。
孩子長的可愛,出來被人逗逗也正常,我在一邊看着,也沒有阻止,過了十來分鐘,盧美華來到,還帶着她兒子盧森。
盧森一見到愛然就撲了過來,拉着愛然的小手不放,兩孩子兩小無猜的模樣看得我忍不住笑。
秦深說他們兩訂了娃娃親,兩個小傢伙又那麼投契,真是可愛的很!
“這帥哥是誰啊?”
盧美華指着坐我旁邊的男人。
“我不認識,就是一起坐的。”
盧美華蹙着眉頭又看了男人兩眼,我們一起走開。
在牀上躺這麼長時間,我長胖了好幾斤,之前的衣服都有些緊了,正好重新買幾身。
逛了會兒,我們到一樓的咖啡廳喝茶,進門的地方剛剛拖過地,又溼又滑,我小心的拉着愛然和盧森,盧美華穿着高跟鞋,一不小心就滑的往前趴……
“盧姐……”
我是嚇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千鈞一髮的時刻,她旁邊的男士出手撈住了她還帶着她轉了個圈站穩,然後兩人就成了電影海報上那經典姿勢。
盧美華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那男人,半晌沒有動作。
“女士,你沒事吧?”
男人被盧美華看得有些臉紅。
我在一邊看着,心說這兩人該不會是撞出了火花了吧?
盧美華搖頭:“沒事。”
那男人扶着她站好,要走。
盧美華一把拉住他:“謝謝你救了我,一起喝杯咖啡吧。”
男人笑笑,說;“舉手之勞而已,不用掛心。”
擡腳要走,盧美華還是拉着人不放:“一起吧,否則我心裡過意不去。”
說着就動手就這麼的把男人拉過去跟我們一起坐下。
喝着咖啡,盧美華各種切入,很快就把男人的情況都給打聽清楚了。
男人叫韓百川,是一家公司的外聘高管,現年三十五,因爲忙於事業把婚姻大事給耽誤了,現在還一直單身,之前談過兩個女朋友,女方都因爲他陪伴時間太少心生埋怨分了手,之後他也就沒再找。
打聽完人家的情況,盧美華開始自我介紹,然後就單刀直入的問韓百川願不願跟她處處看?
韓百川驚嚇的愣了好一會兒,說:“我們互相留個聯繫方式,有空一起喝喝茶。”
說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盧美華,盧美華也跟咖啡廳服務生要了便籤寫了電話給他。
喝完咖啡,分開,盧美華的目光還隨着人去了老遠,半晌,回頭跟我說;“然然,我感覺我的真命天子出現了!”
我笑了,說:“那就好好抓住。”
秦深跟我說過,盧美華有兩次失敗的婚姻經歷,但她一點都沒有頹廢沮喪,還是那麼陽光向上,我真挺佩服她,也挺希望她能找到個可靠的男人陪伴着她。
“走吧,繼續逛。”
盧美華拉着我進了一家內衣店,啪啪指了一堆情趣內衣讓店員打包。
我看得臉紅了,沒想到付完款,她轉手把那袋子內衣塞給了我。
我驚呆了:“盧,盧姐你……”
盧美華對我眨眨眼,道;“小別勝新婚,回去跟秦少好好玩兒。”
我看着她,臊的簡直說不出話了。
不過這段時間秦深顧忌我的腿,都忍耐着沒跟我親熱,是得好好補償他。
從商場出來,我讓保鏢送我去家裡。
五室一廳的複式樓,佈置的很溫馨,雖然久沒人住,但挺乾淨的,應該是秦深找了人收拾着。
我在家裡轉了一圈,希望這些熟悉的場景能讓我想起什麼,可惜,什麼都沒有。
從書房出來,秦深剛剛進門。
“你怎麼來了?”
“我給保鏢打了電話問你們在哪兒,聽說你來家裡,就來看看。”
“我想試試看在這裡能不能找回記憶。”
秦深一聽,馬上就笑了,說:“想找回憶,我幫你。”
“你?怎麼幫?”
他笑而不答,讓保鏢陪着愛然,帶着我上樓。
進到臥室,一把將我抱起往牀上走。
“你,你幹什麼啊?”
他勾脣笑着,說;“帶你體驗過去。”
我沒機會說不,就被他擒住了口,激、情一觸即發,壓抑許久,爆發起來真是激烈又酣暢,結束我感覺簡直散架了似的。
“老婆,我們剛纔來了幾次?”他撐着頭問我。
“我哪兒知道。”過程裡我就跟衝浪的人被一浪接一浪席捲來的浪潮衝擊的不知所以了。
他伸開五指,數起數來:“二十分鐘的一次,三十分鐘的一次,四十分鐘的一次,最後又來了次快馬加鞭的,一共是四次對吧?”
我閉上眼,不想搭理他,快馬加鞭,虧他說得出口。
“老婆你閉上眼是什麼意思?嫌少還是覺得不滿意?”
我趕緊睜開眼:“沒有沒有,滿意的很,你別再來了。”
他看着我,笑的肩膀一聳一聳的,我才知道,被他給耍了。
“有沒有想起什麼?”
沮喪的搖頭:“沒有。”
這法子根本就行不通,腦子裡完全一片空白,能想起什麼?
他沉思了一會兒,說:“或許可以試試用催眠的方式喚醒你的記憶。”
“催眠?”聽起來真有些神秘。
“我讓阿超安排一下。”
他說着,起身,道:“你睡會兒,我去買菜,給你做飯。”
看着他含笑的俊臉,我心裡一時感動的眼睛有些熱。
我躺了會兒下去,他正在廚房忙碌,黑色外套外面套着粉色的圍裙,那模樣真是可愛。
“我來吧。”進去跟他搶鍋鏟。
“不用,你在旁邊看着就行。”
又說:“我想做給你吃。”
我鼻子酸了,這男人冷酷的外表下面,真是藏了一顆無比柔軟又溫暖的心。
炎炎放學回來,我們一起吃着飯,秦深道:“明天是週末,炎炎補不上學,我們一起去臺灣,把女兒接回來。”
我心裡一滯,點頭。
第二天一早,我們坐上飛臺灣的飛機,中途,秦深突然臉色蒼白的哼了一聲。
“怎麼了,胃又痛了?”
他點頭,說:“包裡有藥。”
我趕緊把包打開拿了藥給他,又跟空服要了杯水,吃下藥,好一會兒他才緩過來,靠在座位上臉色蒼白的喘息着。
我看得心疼不已,說:“乾脆把公司關了吧,你再這麼累下去,身體垮了怎麼辦?”
這幾天在公司,我看他每天都是連軸轉,一天下來至少工作十三四個的小時……他再厲害,也是血肉做的人,怎麼能扛得住?
他偏過頭看我,說:“放心吧,我沒事,也就是這段時間太累了引起的,等這段忙完,我會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