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看什麼?”易琳狐疑的問我。
“沒、沒什麼。”
“那我們進去吧,我跟你說我以前也是氣血特別虛。後來用我朋友這方子調理了三個月。整個人都輕鬆了一大截,這女人啊就是氣血最關鍵了。氣血好氣色身材就好還能顯得年輕……”
大夫是個四十多的中年男人,看見到易琳,馬上就問:“是不是給你外甥抓的藥煎完了?正好我今天剛進了一批優質人蔘可以入藥……”
“不是。”易琳搖頭指指我說;“是我外甥媳婦,她氣色不大好我帶她來給你看看。”
“哦~”李大夫眼裡閃過失望,說:“那就進來吧。”
他給我把了脈。說我確實是氣血虧虛,易琳讓他給我用了那藥方。開好房子讓人去抓藥,李大夫道:“乾脆連你外甥的藥也一起抓着去吧。這次的人蔘可是難得的好成色,錯過了可就碰不上了。”
這李大夫一副急切的神態,活像是電視上賣萬能保健品的那些廣告主持人似的……
我還沒吭聲,易琳就趕緊道:“行。那就一起抓吧,多抓幾付。”
付賬的時候我搶着刷了卡,一共十八付藥。就刷了兩萬八,也難怪那李大夫那麼急切的推銷。這錢可真好掙。
從醫館出來,易琳道:“這藥就放我那兒,我每天早上熬好了當天的藥給你們兩送過來。”
“不……”
“別說不了。是不是不把姨母當一家人?”
我還能說啥。只能是答應了。
晚上秦深回來我跟他說了這事兒,秦深沉默許久,嘆了口氣,說:“隨她的吧。”
我看秦深嘴上不說,心裡還是在意易琳的……
“對了,聶媛什麼時候宣、判?”
“上週。”
“啊?”我錯愕,那易琳兩口子不是錯過了?
不過想想應該是秦深故意安排,否則易琳肯定會哭的肝腸寸斷。
“判了幾年?”
秦深擡頭看我一眼,伸手將我拉進懷裡說:“不說她了,告訴你個喜訊,我們衍生的總資產馬上就要趕上天恆了!”
“真的?”我替他高興,這下他心裡就不必有那麼大的負擔了。
“真的,所以今天特別高興,這激動人心的日子,老婆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
我看着他明亮的雙眼,擡頭吻上去……
第二天一早易琳拎着兩個保溫杯上來,說:“藍色保溫杯裡的藥是阿深的,紅色保溫杯裡的藥是然然的,一天三次,阿深的是飯前,然然的是飯後,可別喝漏了。”
囑咐完她就頭也不回的離開,搞的我跟秦深心裡都有些不是滋味兒。”。
拿碗倒了藥給秦深,我倒:“要不還是讓姨母他們回來對面住吧?”
秦深搖頭:“不,那是我們的家,我已經找了人來施工,很快就能弄好,姨母那兒你不用過意不去,我給他們看了一輛車,以後他們有事我們也多照應下就是了。”
我沒再說話,把我的藥倒出來喝了。
放下碗卻見秦深緊緊的蹙着眉頭盯着那碗藥沒有下口。
“怎麼不喝?”
我內心裡憋着笑,這禽獸天不怕地不怕居然怕喝藥!
“需要你給我點勇氣。”
他擡頭看我,臉不紅氣不喘的說。
我笑了,起身夠着身子親了他一下,要離開,卻是被他勾住脖子來了個深吻。
吻了四五分鐘才分開,我嘴裡的中藥味的已經被他掃蕩光了,盈滿了他身上特有的松木味兒。
“你不是怕喝中藥,我嘴裡中藥味兒那麼濃你也下得了口?”摸着嘴一臉無語的問他。
他勾起脣角笑了笑,說:“別說是中藥,就是毒藥到了你嘴裡都能變成蜜糖讓我甘之如飴……”
我瞬間就臉紅了,又聽他說:“要是這藥能經過你的嘴到我口裡,我一定每天喝藥都喝的興高采烈!”
“去你的!”
我瞪他一眼往外走,也就沒注意到他一臉嫌棄的把中藥給倒了。
出門的時候他把保溫瓶也帶上了,看來是想把藥帶到公司去喝,還挺自覺的。
中午正打算出門送愛然去黃老那兒,易琳來找我說讓我陪她去個地方。
我欣然答應,然後跟易琳一起出門把愛然送到黃老那兒。
出來我問易琳她要我陪她,去哪兒,她眼神有些幽深的看着我說:“去監獄。”
說完馬上又道:“我實在是想念媛媛想去看她,又不敢一個人去,你姨父現在出門又不方便,我只好麻煩你了,不過你要是不願意,我也絕不勉強你。”
我嘴角抽抽了兩下,說:“我當然願意了。”
都說進監獄前後人的變化會跟轉世投胎一樣的巨大,一個多月再見到聶媛,我簡直快認不出來了。
她剪了短髮,面黃肌瘦,兩眼無神,看起來活像是老了七八歲……
“媛媛!”
易琳馬上就緊緊的趴在窗玻璃上痛哭流涕起來,裡面的聶媛本來一臉麻木,聽着易琳的哭聲,眼睛也漸漸紅了,擡手隔着窗玻璃對着易琳哭喊:“媽媽……”
人家母女團聚,我站的有些尷尬,就從探視間出來了。 ωwш●ттkan●¢Ο
站在監獄門口,我突然覺得這場景好熟悉,腦子裡嗡的一聲,突然閃過了許多場景:我不知爲什麼被當做殺人犯抓進了監獄,然後秦深來牢房裡強我,差點把我弄死……後來也是他把我弄了出去,一路狂飆帶着我到了海邊,一臉決然的叫我滾!
這是記憶又恢復了一點了,剛剛我想起的片段,就是他說我們一別四年海邊分離的那次吧?
“然然。”
易琳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我的思緒。
“走吧,回去了。”
易琳哭的眼睛紅腫,但神情卻是異樣的平靜,簡直就像是一潭死水。
轉眼兩個星期過去,這天我照鏡子,發現自己氣色還真是比之前好了不少,那補氣血的藥當真是管用的很。
秦深從衛生間出來,我抓住他問:“你看我氣色是不是比以前好?”
他喉嚨裡輕笑一聲,上來從正面摟住我的腰說:“是,簡直豔若桃李,讓我一看就有種想犯罪的衝動。”
“去你的……”我捏着拳頭錘他,心裡甜的跟灌了蜜似的。
“嗯,我去,不過你得跟我一起,今天開董事會,你作爲老闆可得現身。”
到公司,林野來給秦深交財務報表。
看見我,眼裡閃過驚豔。
秦深看着那報表,讚賞道:“你真是讓我驚喜,從今天起,你就是秦氏的執行總裁了。”
“謝謝秦總。”林野一副寵辱不驚的神態。
“對,您最近有沒有覺得身體不適?”林野突然突兀的問了一句。
“你怎麼這麼問?”秦深合上報表看,擡頭看他。
他眼神閃了閃,說:“哦,我是聽說秦總胃不大好,看你最近挺忙的,所以問問……”
“阿深……”
顧清揚提着個冷鮮箱進來,林野告辭往外走,跟顧清揚擦身而過,顧清揚側着身子看了林野的背影好一會兒,問:“這個人是誰?”
“是我們公司一個高管啊,哥你問他幹嘛?”
顧清揚皺了皺眉,說:“我看這人臉上是動過刀子,而且動的還挺多!”
“你說他整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