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和昨天晚上有聯繫,我想着待會下班後再去那個酒吧走一遭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發現。
顧霆生聽我這樣講他眉心凝重的盯着我好半晌,詢問道:“是不是吃錯了什麼東西?”
我搖搖頭說:“沒亂吃什麼。”
他又問:“那是昨晚沒休息好?”
想起昨晚同他折騰了大半夜,我低了低聲音說:“以前這樣也沒有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顧霆生默然,忽的問:“昨晚去哪兒了?”
我把昨天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顧霆生,聞言他臉色一沉道:“我現在去找歐歡樂。”
我握緊他的手說:“別衝動。”
顧霆生伸手輕輕的揉了揉我的腦袋,嗓音低呤道:“她敢犯上,我定讓她付出代價。”
我攔不住顧霆生,待他離開後我接到醫院的電話,那邊醫生問道:“你是席笙的家人嗎?”
剛剛席笙的費用是我交的,我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我回他道:“是,有什麼事嗎?”
我拿着那張化驗單子的時候很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席笙。
猶豫了許久,我決定打電話給席笙。
她接起來問:“六微姐有事?”
我直接質問:“孩子是誰的?”
席笙一頓,笑說:“是個野孩子。”
我瞭然問:“四哥的?”
席笙沉默許久,最終還是坦誠道:“我兩個月前意外的跟楠木睡了一覺,但我壓根沒想到這樣也能中獎!我知道他結婚了,不過……我不打算打掉這個孩子,我想要生下他。”
“你什麼時候知道你懷孕的?”我問。
“就幾天前吧,所以才大着膽子追到北京的,但我卻沒想到他做事絕到這種地步。”
席笙的語氣很淡,我提議說:“你才十九歲,你還很年輕,這個孩子你可以……”
席笙打斷我說:“我很在意他。六微姐,我剛剛生怕他有個什麼事所以才做b超檢查他的狀況,我生怕……他會離開我。”
我難受道:“可你還是個孩子。”
席笙笑道:“這是楠木給我的禮物……六微姐,以後我和楠木再無任何的關係!以後他是他,我是我,這個孩子的父親會是別人。”
席笙決定向楠木隱瞞這個孩子的存在。
“你自己想清楚吧。”
我又提醒說:“他遲早會知道的。”
“嗯,我自有應付的辦法。”她道。
我決定不去管席笙這事。
顧霆生半個小時後纔回的公司,他陰冷的語氣說:“歐歡樂不認賬,她說不是她做的。”
竟然不是歐歡樂?!
那昨天晚上的那個男人又是誰?
我看向顧霆生,他當即打電話給阮嘉銘,待對方接通,他拜託道:“幫我查一個人。”
阮嘉銘問:“什麼人?”
顧霆生嗓音冷冷道:“昨晚出現在xx酒吧的男人,身高大概1米8、平頭、黑色短袖!你把附近的監控都調一遍,重點放在秦氏那邊。”
我剛給顧霆生提了那人的大概特徵。
待他掛了電話,我問:“你在懷疑秦氏?”
顧霆生說道:“如今他們是最大的敵人。”
我媽出車禍我會下意識的懷疑我的仇家,比如周媛馨、陳錦、林瑞他們。
顧霆生轉身給我接了一杯溫水,叮囑說:“多喝點溫水,回家後我給你按摩太陽穴。”
除了腦袋容易暈,我沒什麼大的問題。
原本下午想在銷售部開會的,但我提前下班回到家休息,一覺睡的很沉。
我做了個可怕的夢,夢見自己把葉湛給糟蹋了,夢見自己把葉湛壓在身下一個勁的要他。
我還聽見他溫潤的嗓音喊着,“微兒。”
夢裡的我穿着一身大紅的嫁衣,而葉湛面色懵懂的望着我,額頭上全都是汗水。
我摟住他的腰低聲承歡,他抱住我的雙腿奮力抵進,甚至還用脣瓣舔我的那兒。
我猛的驚醒,視線之處瞧見顧霆生。
他坐在牀邊神色複雜的望着我,眸心裡都是冷漠,我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問:“怎麼?”
顧霆生語氣不善道:“你喊了葉湛的名字。”
我瞧不起自己做的那個夢,我心虛的垂着腦袋說:“顧叔叔,我做了個特別古怪的夢。”
“什麼夢?”他問。
我敷衍道:“不好說。”
房間裡的燈光很低沉,顧霆生的眸心隱晦不堪,我細問:“難不成你還吃這個醋?”
他淡聲問:“我夢見其他女人你會吃醋嗎?”
顧霆生這個話問倒我了,我識趣的點頭笑說:“肯定會吃醋啊,你不許惦記別的女人!”
“呵,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顧霆生的手指揉上我的太陽穴,我舒服的嘆息一聲,聽見他嗓音冷酷道:“下不爲例。”
不知爲何,我總覺得自己丟失了什麼東西,我越想急迫的知道,但掩埋的越深。
……
清晨醒來後我側過身子看了眼身邊的顧霆生,他睡的很沉,最近應該很疲憊吧。
我心疼這樣的他但又無法阻止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幫助他。
我先起身洗漱,洗漱完後顧霆生還在睡覺,我不想打擾他,想了想下樓給他買早餐。
我買早餐時又想起昨晚那個複雜的夢,葉湛的身體如此真實的呈現在自己面前。
我能感受到他炙熱的呼吸,能感受到他心裡的愉悅,甚至能感受他的下面的噴張。
我心裡羞澀又覺得可恥。
我覺得我在褻瀆葉湛。
我覺得我背叛了顧霆生。
我覺得我此刻在精神出.軌!
這個感覺很糟糕,我買了一瓶冰水喝下才覺得好受許多,坐在下面好一會我纔拿起電話給葉湛撥過去,但他那邊遲遲沒有迴應。
葉湛動作哪怕再慢他都會接電話的。
我掛斷又撥打過去,許久才聽到他冷漠、毫無情緒的聲音傳來,“六微,有事?”
他接電話,永遠都是問這麼一句。
難道在他心中,我有事纔會找他。
我拋開腦海中的胡思亂想,輕言細語的問他道:“二哥身上的傷怎麼樣?好點了沒?”
“嗯。”
他僅僅一個嗯字。
話題無法再接下去。
我想了想叮囑說:“最近這段時間別碰冷水,更別吃辛辣的食物,還要注意保暖別發高燒。”
“嗯。”
又是一個嗯字。
我挺崩潰的。
以後嫁給葉湛與他生活在一起的人估計會比我更崩潰,畢竟他這個人太無趣。
話題進行不下去,我欲想找個藉口掛斷電話,但突然間有點捨不得,所以找着話問:“二哥,你那天爲什麼要悄悄的離開?”
“我走的時候,你還在睡覺。”他頓了頓:“沒有打擾你的必要,怎麼突然問這個?”
忒不容易,葉湛終於問我問題了。
我眯了眯眼,故意委屈的說:“我以爲二哥討厭我待在你的身邊,所以你纔不告而別的。”
“我沒有討厭的人。”葉湛默了會說:“如果我討厭你,你就不再是我們的六微。”
我愣了愣,問:“你怎麼突然這樣說?”
“我是想表達,我並不討厭你。”他道。
雖然嗓音依舊冷漠,但莫名的好笑。
葉湛吶,真是不太會說話。
我握住手機不肯掛斷電話。
葉湛先提醒道:“我該休息了。”
我不捨的掛斷電話。
在掛斷電話的那一瞬間,我腦袋有點蒙,我怎麼會對葉湛會有依依不捨的感覺?!
是因爲昨晚的那個夢麼?
的確挺撩人的。
我突然想起我去瑞士找葉湛的場景——
他就那樣孤傲的站在雪色之下。
皚皚白雪,巍巍雪峰,冰川河流,他就那樣寂寂的站在那兒,似不把世間萬物放在眼中。
那樣的葉湛,到底缺什麼呢?
我嘆息一聲低頭瞧見自己手上的早餐,趕緊起身回公寓,剛打開門就看見顧霆生穿的一派正經,目光淡淡的看向我問:“去哪兒呢?”
我解釋說:“去樓下買了早餐。”
顧霆生複雜的看了我一眼,但始終沒說什麼,他站起身過來幫我把熱牛奶倒杯裡。
到公司後顧霆生就開始處理自己的業務,我召來銷售部的一起商量對策。
他們一致贊同道:“劃開我們與歐氏化妝品區別的這個提議蠻好的,讓顧客有意識的選擇我們集團的產品,不過最好的區分是請明星代言。”
請明星代言這個事我事先考慮了。
但有影響力的明星市面上就那麼幾位,價錢好說,但就看誰願意和我們合作。
那一瞬間,我想到五姐。
五姐認識很多國際上的明星,倘若讓五姐給我介紹一位國外知名的,然後我自己再拉一個國內知名的,那產品的影響力不言而喻。
我打電話給五姐。
她當即說:“這事簡單,我剛好有個朋友在國內休假,我讓他待會聯繫你。”
五姐口中的朋友挺大腕的。
至少我看過他好幾部有名氣的作品。
國外的解決,接下來就只剩下國內的。
我把這件事給顧霆生提起,然後提議說:“國內目前挺火的是官迪兒,要不我們請她?”
那時,我沒想過我是引狼入室。
顧霆生凝眉道:“我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