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孃的心頭肉!孃的肉,這就是趙曉曼網名的真正意義!
看着趙曉曼逐漸逼近的臉,我將身子縮了縮。“所以,那些失蹤的孩子,那些孩子的魂魄也是你給勾走的是嗎?!”
“你果然是來者不善!”,趙曉曼拖來一張椅子坐到了我的面前,“終於等到警察找上門了!”
我很訝異趙曉曼爲什麼會一口承認,可是詫異過後便是恐慌,因爲一般知道真相的人都活不長,我也該是如此的下場。但真相近在咫尺,我不會不在生死邊緣抓住這次機會。
“你也是母親,爲什麼那麼殘忍?!他們還是孩子啊!”,說到這裡,我的眼睛眨了眨,眼皮更加的沉重起來。
“那些有錢人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嗎?!”,趙曉曼突然惡狠狠的盯着我,“他們住着最好的房子,穿着最好的衣服,上着最好的學校!可是這些我們都不計較!我們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平平安安的!可是呢,沒有!沒有你知道嗎?!我們的孩子死掉了,那些人的孩子卻還活的好好的!照樣豪車接送,照樣被衆星捧月!這就是窮人的命!”
“這不是你傷害那些孩子的理由!”,我卯足力氣喊道。
“不是理由嗎?!爲什麼富人長命百歲,窮人就得不得好死?!上天公平嗎?!”,趙曉曼說到這裡,突然仰躺大笑,笑了許久再次低頭已經是淚流滿面。“我們的孩子都是那麼的可愛,他們還那麼小,爲什麼就死掉了?!我們這些失去孩子的母親在哭的時候,那些有錢人卻在笑!他們該和我們一樣嚐嚐失去孩子的痛苦!你懂嗎?!”
怪不得!原本我和龍炎他們在想,爲什麼那個嬰靈只勾走那些有錢人家孩子的魂魄,結合趙曉曼只幫窮苦人的表現,證明真正恨富的人其實就是趙曉曼自己!住着這麼大的別墅,心裡卻極度的怨恨,想必這種積怨埋藏很久了!
而且聽趙曉曼話中的意思,她也曾經失去過孩子!
那個穿着紅肚兜的嬰兒,就是上次趙曉曼在殯儀館抱着的那個,所以很有可能那嬰靈就藏着那個娃娃裡面!我要怎麼毀了那個皮娃娃,我根本不知道那個皮娃娃放在哪裡,更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活着出去!
“所以說,那個嬰靈是你放出去的?你怎麼有本事控制那嬰靈?”,我不怕死的問了這麼一句。
趙曉曼愣了愣,隨後表情複雜的望着我。“我沒有控制他!”
“趙曉曼不要將你的仇恨加註在別人的身上!不管貧富,只要是母親失去孩子都會痛!你不該害了那些孩子的命!”,我無力的說出這句話,頭垂的更低。
“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也該死了!”,趙曉曼起身,一步一步的逼近我。
我驚慌的躲閃,一點一點往後挪,直到抵到牆角才停了下來。
“我不想亂殺人的,是你自找的!能爲那些死去的孩子貢獻出皮囊,你也死得其所了!”,趙曉曼將手緩緩的從背後拿出來,亮出一把閃着寒光的手術刀。
見此,我握緊了手裡的噴霧器。
“你的孩子是怎麼死的?!”,我突然大叫起來,“那個嬰靈就是你的孩子吧?!”
凌冽說過嬰靈生性野橫兇戾,連道行高深莫測的驅魔人都無法控制,趙曉曼怎麼會有本事控制他替自己勾魂?!所以,原因應該很簡單,那就是這個嬰靈生前就是趙曉曼的孩子!那天在殯儀館,趙曉曼抱着那個皮娃娃時臉上流露的寵溺和深情,根本就是母親的天性!
對於我的質問,趙曉曼愣了一下,隨後眼神恢復了兇狠。
“是不是我的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死了!”,趙曉曼蹲下身子將手術的緩緩的伸到我的眼前,“我喜歡你的陰陽眼,不知道換了你的眼角膜之後我是不是也能看到我的孩子了!”
“你怎麼知道我有陰陽眼?!”,我大驚失色。
“因爲那條獅子狗!”,趙曉曼咧開嘴,“那條獅子狗早就被我剝了皮煮了吃掉了!你能看到它,自然不是一般的人!”
剝皮?!死了?!怪不得那條獅子狗咬了我的手卻沒有傷口,因爲它根本就是靈體傷不了人!原來,原來沙發上面的那塊白色的皮毛是獅子狗的?!一塊人皮根本不足夠做一張沙發,所以那塊不規則的皮毛分明是湊上去的!
“趙曉曼,你是個變態!”,我從嗓子眼裡面吼出這句話,便氣喘吁吁。
“變態?!如果你經歷了我所經歷的,就不會覺得這是變態了!”,趙曉曼舉起手術刀,“現在,乖乖受死吧!”
趙曉曼的眼神突然兇狠起來,而就在那刀子快要紮上我的瞬間,我迅速的閃身。因爲用力過猛,趙曉曼一刀插在了地板上,而後踉蹌在地。就在這個時候,我拿起手中的噴霧消毒水對準正欲起身再次攻擊的趙曉曼,一下噴在了她的眼睛裡。
趙曉曼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之後,下意識的鬆開手中的手術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而後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滾。
見此我一把掀翻桌子擋在了趙曉曼的面前,而後用力吃奶的力氣往樓上跑。
我要求救,我要逃出去,否則真相就只能爛在我的屍體裡面了!
跑上樓,我試圖尋找電話,可是找了幾個房間卻發現根本沒有電話,一部也沒有!正準備跑去趙曉曼婆婆的房間再找一找的時候,我聽到一竄急促的腳步聲漸漸的逼近。轉過頭,只見趙曉曼握着手術刀,兩眼通紅的朝我衝了過來。
見此,我顧不得多想只得往樓頂跑去!
趙曉曼窮追不捨,不停的揮舞着手中的手術刀,儘管我的意識已經模糊到連視線裡面的影像都是雙層的,可是我還是拼了命的往上跑。
就在趙曉曼一刀劃破我的手臂之後,我推開通往樓頂的那扇門,在她衝進來之前一下子關上反鎖住。
此時的樓頂已經是電閃雷鳴,暴雨只是在頃刻之間便將我淋的溼透。那冰涼的雨水打在我的身上醃着我手臂上的傷口,卻讓我清醒了不少。
聽着趙曉曼瘋狂的叫喊,看着門劇烈的晃動,我捂着手臂慢慢的後退到了天台的護欄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