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萄他們確實是對此挺感興趣的。
只不過,前者遺憾的說道:“老趙還說咱們一塊兒團建去一趟別山,如今是去不了了。”
趙一忠建議,“別山去不了,但我家有幾個不錯的訓練室。你們若是有空,就來試試。別的不說,水中戰鬥還是能訓練一下的。”
天璇國的虛空之境就有四分之一是與水有關的。能力者爲了更好的在虛空之境內生存,定是要鍛鍊水中作戰的能力。
丁墨聞言不好意思,“這怕是不太好。我聽說你們大家族資源也很緊張,族內弟子又多,我們佔用訓練室就意味着佔用了你的資源,於你不好。”
李小萄這才反應過來,忙拒絕,“丁墨說得對。”
趙一忠坦言相告,“我體術如今卡在三級,不上不下。短時間內,是突破不了的。我在家中也因青姐沾了光,得了不少便宜。訓練室的時間有所延長,就是其中之一。大家都是隊友,我用不上,正好給你們用。你們若是實在過意不去,之後的虛空之境之行多對我照顧幾分就成。”
丁墨和李小萄對視一眼。若是一年前,這話他們也就信了。可如今,私底下也有其他人小家族的人接觸過他們,開出的福利多是訓練室的使用權和一些基本資源。所以,他們對世家的一些福利還是有所瞭解的。
再說了,趙一忠能得了這些福利,也是靠青姐和他自己,跟旁人可沒有多少關係。就算是他用不上,也可以用來拉近與族人的關係,何必便宜他們外人呢。
說到底,還是彼此都不想這個隊伍就此散了。
他們三個推讓來推讓去的,米青不耐,“羅裡吧嗦的。今日你們受了他的恩,他日還回去就是了,又不是還不起。”
米青當初藉助國異部脫離黎家,可不就是這般心理嘛。
她還得起,所以她也能欠得起別人的人情。
李小萄三人:“……”
對視一眼,趙一忠堅決道:“是朋友,就別說二話。”
李小萄和丁墨交換了一個眼神,最終還是接受了他的好意。如今他們是還不起,可有一日,他們能還得起。
這個小插曲告一段落,藍鉞八卦問道:“時哥,那位去了嗎?”
岑時與看了她一眼,並未搭話,轉移了話題,“青姐,聽說你要去黎家?需要小弟嗎?”
米青:“我一人足矣。”小弟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許久未去過黎家了,她得去看看。這幫人,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兩人閒話,藍鉞尷尬一瞬,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李小萄和丁墨兩人是不知內情,又與岑時與熟悉,自然以他爲主。而趙一忠呢,隱約猜出藍鉞說的是誰,卻在心中極爲不贊同她的冒失。
大家也就組了兩次隊,關係說近也近,說遠也遠。交淺言深的話,是不能輕易出口的。
他垂眸。
以岑時與的心計,藍鉞怕是在隊伍內呆不久了。
藍鉞不知道趙一忠的心思,無所覺的繼續插話……
週五放學,黎歆沒有走,她在等米青。
米青這次也沒有爲難她,與她分道兩邊齊頭並進。
班上還未走的同學見狀,隱晦的交換了一個八卦的眼神。可惜,無人敢多問。
米青那氣場,足足兩米八,並不怎麼平易近人。
岑時與還未離開,看着樓下齊頭並進的兩人,眼神晦澀。
另一頭,時隔一年多,米青再次見到了黎家的人。
曹來姝、黎衝則。
夫妻站位一體,可肢體卻貌合神離。
有意思啊。
一年不見,黎家的關係可並不如原劇情中那般令人豔羨。
“青青。”
見到米青,曹來說眼睛紅了。
她眼睛紅的很有層次。先是眼眶紅,又是眼白紅,之後淚眼濛濛,下一刻眼淚如大珠小珠落玉盤的珠簾,滴滴分明。
這一哭,是美人如畫。
可米青看着,只覺得諷刺。
她這人,最不會爲難自己了。她看得不爽,嘴上就不留餘地。
“曹女士,我對你這麼大年齡的同性並不感興趣。在我面前哭的再美,也是無用功。”
曹來姝面露愕然,“你……你思想怎麼這麼齷齪!”
她被氣瘋了。上一刻的美人流淚,在下一刻已然變成了面相帶煞。
看到她情緒轉變如此極端的一幕,米青若有所思,“曹女士,看來我的話好似戳到你的痛腳了?”
曹來說瞳孔微縮,卻又很快收斂,只哀慼道:“我們不曾教養你,竟是讓你習得了貧民的惡習。我這是痛心,並無它意。”
她說得冠冕堂堂,米青不信,“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曹女士,或許你可以將心刨出來我看看?”
黎歆垂眸,神色不明。
黎衝則眉頭一皺,卻沒有爲曹來姝解圍。
曹來姝面色一僵,卻無人爲她解圍,心中惱恨,面上卻更加楚楚可憐,尤其是注意到四周有學生已經注意到這邊了。
她收斂了雜念,一臉無奈又可憐的說道:“青青,我知道你還在怪我們。可咱們終究是一家人,血緣割捨不下的。你爺爺前段時間住院了,這纔出院,他想你了,你去見見他吧。”
對黎老爺子,米青不鹹不淡。
他既然想了,那她就勉爲其難的見一見吧。
“那就走吧。”
米青一馬當先的上了車,從始至終也沒有和未言語的黎衝則打招呼。後者臉色鐵青,可察覺到四周其他人的注視,他只能按捺下心中的怒火,上了車。
曹來說神色不變,也跟着上了車。
黎歆沒有動,黎衝則搖下車窗,冷言冷語,“怎麼還不上車?等着我請你呢?”
聽着黎衝則的冷言冷語,黎歆突然笑了,“黎先生,黎家我就不回去了。這些年黎家對我的養育之恩,稍後會有人上門清算。”
不給愕然的黎衝則說話的機會,黎歆轉身往後面走去。後面有一輛車早早就等着了,她打開車門,就上去了。
隱約能看到,車中除了司機還有一人。
對方只露出了半邊臉,可黎衝則面色更沉了。
那個人,他正好見過,宋家的嫡系宋硯翼。
什麼時候,黎歆竟是與宋家搭上關係了?
黎衝則又後悔又惱怒。後悔之前不該對黎歆發脾氣,更惱怒黎歆竟是將此事隱藏的如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