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大家已經很清楚了不用我詳細解釋了,這一次的決鬥符合雙方的要求,無論決鬥結果如何,雙方不得反悔,否則結果兩位也是明白的,雙方沒有異議吧?”城領主問道。
“沒有。”扎卡和武堡主兩人同時說道。
“好,那你們自己決定派誰出戰。”說完這些,城領主就是走回了人羣中,在廣場邊緣的找了個地方就地坐了下來,不過周圍的人自然還是逐漸散開留給了這位領主一個單獨的小空間。
就衝着那天在廣場上檢查的時候,他隨性就崩掉了一個人,再加上這些年來他直接了當的形式風格,恐怕沒有人不敬畏他的,說是敬畏,更多的可能是恐懼。
規則昨天晚上武堡主自然已經是和阿毛說清楚了,很簡單,雙方各出一個人在場上決鬥,勝利就行。
不過,勝利的條件確是殺死對方,無論你用什麼手法什麼計量,就算是你用毒這種卑劣的手段也沒有人會呵斥你,只要你能殺死你的對手,你就是勝利者。
很簡單,也很血腥。
“加油。”武堡主顯然是對阿毛有着絕對的信心,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便是再沒說其他的什麼。
而廣場的另一頭,扎卡那邊的五個人顯然是在爭執着什麼,毫無疑問,能夠上場並且勝利的人肯定會收到扎卡的獎賞,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在爭着上場贏得這一份榮譽,還是爭着讓其他人上場,保下自己的一條命。
一時間,爭執得好像有一些激烈,看那五個人爭執的架勢隱隱是有着他們內部先幹上一架的樣子。
終於,其中一個人忽然是朝着另外一個人錘了一拳,一時間廣場上頓時響起了一陣唏噓聲,難道說是扎卡的手下都不願意上場,都開始內鬥了?
扎卡臉色顯然也是難看,上去用泰國的語言大罵了起來,同時衝着每個人都打了一嘴巴,這顯然是打得很重,每個人的嘴角都是有些血絲隱隱滲透了出來。
而那扎卡打完人以後又是說了幾句,然後便是轉身自己一人走到了廣場上!
譁!
場面的所有好像忽然是被點燃了一條引線,一切一切的人羣都是被扎卡的行爲震驚到了,他居然自己走上了決鬥臺!就連坐在一邊的城領主的臉色也是變了,怎麼會是這樣!
聲浪就像海嘯一般翻涌,各個堡主,城主都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扎卡可是清楚決鬥的規則?原本他和武堡主賭下的是雙方一半的資產,如果他們雙方都是派自己的親信上場結果自然是不會有什麼改變,可是如果是扎卡本人上場,那結果可就是完全不同的情況了!
要知道決鬥勝利的標準只有一個,那就是殺死對方!扎卡勝利了倒是沒什麼問題,可如果說扎卡要是死在了這廣場上,那結局可就是完全不一樣了!作爲堡主的他戰死,他所有的資源都是會被武堡主這邊接受,這相當於就是整個扎卡打拼多年的資產就這樣被武堡主吞併了一樣!
而他的名字,在海清幫也再不會存在。
這可是一場豪賭!
成了,壯大基業!
輸了,自此消失!
站在廣場一邊的扎卡好像是完全無視場上沸騰的呼聲,他的眼睛逐漸變得血紅,從自己腰上的小挎包裡掏出了一把白色的粉末,居然就是像吃糖粉一樣一把鬆緊了嘴裡。一時間,他的鼻腔,口腔都是瘋狂的在吸吮那些白色的粉末,而他眼神中的顏色也是更爲赤紅,鮮豔得就好像要滴出血來!
阿毛若無其事的走到了廣場上,不得不說,武堡主看到是扎卡親自上場了以後,就算上場的是阿毛他也不得有一些擔心了,扎卡這傢伙吸毒成癮,對待對手想來以殘忍著名,如果是他本人上場,就算是阿毛可是打過他,恐怕也是會被他傷得不輕,那傢伙的方式就像是一條瘋狗,就算你可以殺死他,他也會拿命換掉你的幾根骨頭!
阿毛卻是對此毫不在意,對手是誰不重要,反正他的目的只是取得勝利,殺死對方罷了。
一個人要殺另一個人根本就不需要什麼理由,如果你想殺掉的那個人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的話,那你殺他的動力估計是會大了許多,同時如果他的死能給你帶來一些好處或者是滿足你的某種心願,那估計是再好補過了。
現在對於阿毛而言,情況就是如此。
他對於這裡的一切都是如此厭惡,包括這廣場上的所有人,也包括那個昨天被稱爲“國王”的老人和那些領主,他們看似溫和無害,可是所有人都明白,若是想要坐到他們的位子,自己的手上要沾上多少的鮮血,要殺死多少人,會揹負上多麼沉重的仇恨。
他們能做到這個位子,不可能與這些東西脫開。
昨天看到的一切似電影般清晰的在腦海中回放,毒品對人的危害恐怕是不用人解釋了,所有人都懂。最讓阿毛憤怒的是,那些被當作貨物被提取器官放血的人,他們對待他們的手法就像是對待牲畜,下刀的時候他們的手會很穩,人性在這裡已經被磨滅得沒有一點存在,他們割開的不是人的肉體,而是自己已經完完全全麻木的良知。
不過,既然已經是麻木了,也是什麼都感覺不到的吧。
現在,既然有機會讓阿毛親手殺死這裡的人,阿毛自然是求之不得,一時間,憤怒帶着噴薄的力量從他的身上蔓延出來,不僅僅是從丹田處,渾身各處,阿毛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的仇恨可以和血腥殺戮結合得這麼完美,雙手不斷收縮,骨骼的輪廓突出,咯咯作響,他的雙手好像在一瞬間變成了一雙爪子,帶着冰冷的溫度。
廣場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安靜了下來,另一邊扎卡猛地擺開了手,白色的粉末還粘在他的臉上,他的瞳孔收縮,渾身顫抖,像是野獸那樣對着阿毛嚎叫起來。
所有人都看向了阿毛,阿毛輕輕捲起了自己的袖子,眼中充斥着的不再是清明,暴怒的殺意幾乎可以讓人看見!
“他要倒黴了。”阿毛的身後不遠處,武堡主用只有他喻剛槍匕首幾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