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堡主激動都有些說不上話了,而姜叔卻好似什麼都沒發現一樣繼續埋頭記錄着人體器官的一些基本情況之類的,根本沒發現武堡主進來了。
武堡主雖是激動,但不一會兒就強迫自己壓下這份激動,畢竟他也知道這附近到處都有成領主的眼線,於是武堡主輕聲走上前,儘量不驚動姜叔,以免引起了成領主對他們的懷疑,畢竟來找姜叔還如此激動,絕對會露餡的。
“姜叔。”武堡主走到姜的叔面前輕喚道,而姜叔聽到武堡主熟悉的聲音,手抖了一下,差點就將記錄本掉在了地上,不過也幸好武堡主眼疾手快接住纔沒有就此釀成大禍,不然發出了響聲的話定會找來那些眼線然後將他們一網打盡的。
姜叔也知道自己剛剛可能是過於激動了,連忙收斂好了情緒,對武堡主小聲說道:“武堡主,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成領主知道嗎?”武堡主明白姜叔的擔憂,也只是笑了笑,搖搖頭並未言語,表示自己來這裡成領主並不知情。姜叔聞言總算鬆了一口氣,武堡主卻追問道:“你怎麼會到這個人體器官研究所裡面?而且我聽聞最近一個月都沒有新的器官傳進來,是不是你乾的?”
姜叔一聽到沒有新器官進來就瞬間變了臉色,武堡主一看,就知道這件事情定是姜叔乾的無疑了,不由得暗地裡着急,道:“你怎麼這麼糊塗啊!”末了又有些埋怨的說道,“你這樣不明擺着讓成領主新生懷疑嗎!”
可是我也不能就那樣眼睜睜的看着那些無辜的孩子和那些正值青春還有美好未來的女孩子就那樣被殘忍的殺害啊!這話姜叔在心裡吶喊着,卻沒有擺在明面上說,說到底他們是臥底,不能像在警局的時候那樣肆意的打擊罪犯。重情重義,這也算是姜叔的一大軟肋了。
武堡主看姜叔的臉有些異常,多年交情也使得他知道姜叔這一樣定是有些什麼難言之隱,也只好重重的嘆口氣,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也不好再追問什麼。但是姜叔今天必須要跟他回基地,哪怕他知道貿然帶他回去的風險有多大,不過橫豎都一樣,還不如拼一下。
於是武堡主斬釘截鐵的對姜叔說道:“姜叔,我不管你幹了些什麼,反正今天你必須得跟我回去。”“不行,我回去的話一定會暴露的,你根本就沒辦法解釋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姜叔聽到武堡主的話連連搖頭,“姜叔!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啊?這就是成領主那個老奸巨滑的老狐狸給我們下的套!橫豎都得死,何不大家聚在一起拼個你死我活呢?”武堡主見姜叔固執的不肯跟他回去,有些急了,說的話也有些大聲,姜叔怕引起成領主眼線的注意,連忙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再說些惹來殺身之禍的話。
武堡主被姜叔捂住嘴後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不妥,也有些愧疚。但愧疚歸愧疚,該有的堅持武堡主還是不會退步的,於是他就堅定的看着姜叔,他了解姜叔,如果對方非常堅持的話,姜叔一定會動搖自己最初的選擇的。
事實證明武堡主賭對了,姜叔不一會兒就放下了捂住他嘴的手,嘆了口氣,不情不願的點頭答應道:“好,我跟你回去。”武堡主一聽姜叔同意了,頓時有些開心的咧開了嘴,接下來的事情便好辦多了,兩人假借辦事情的理由出了人體器官研究所,當然後面的事情也只能靠演技了。
武堡主辦公室裡,可謂是人多的都快有些擠不下了,因爲衆多弟兄都集聚在這裡,不過與平時嘻哈打鬧的現象不同,這回弟兄們都是一籌莫展的出神,而這緣由還要找到半小時前阿毛急匆匆找武堡主說的那個事情。
武堡主跟姜叔剛剛回到基地沒多久,還沒來得及去找成領主演戲就遇到了阿毛,而阿毛的神色卻顯得很怪異,彷彿遇到了什麼鬼怪一樣的。本來看見武堡主的時候,阿毛興沖沖的跑上前想要說什麼事情,卻猛然看見了跟在武堡主身後的姜叔,不免驚喜了一下,連忙繞道後面拉住姜叔的手,道:“姜叔!你這些日子去哪兒了啊!我們可擔心你了。”姜叔聽到這番話,又看見阿毛眼底流露出來對他的擔憂,心中一暖,雖然是處在隨時會喪命的地方,但還有這麼一羣關心他的弟兄,也算值了!
“阿毛,你剛剛想跟我說什麼!”武堡主怕他們在這裡兄弟情深,被有心人看了去就不好了,而且剛剛阿毛好像要跟他說些什麼,武堡主順勢就問道,卻不料接下來聽到的消息讓武堡主感覺頭暈目眩般的絕望。
“啊,對。”阿毛一聽到武堡主的提問就想起來了剛剛要對武堡主說的話,臉上的神情也突然從欣喜又變回了剛剛的那種怪異,“武堡主,我剛剛路過成領主的房間,聽到了一個對我們十分不利的消息。”
武堡主聽聞心一緊,該不是他最怕的那種情況吧..“成領主對手下吩咐到,今晚將我們。”武堡主聽到這裡已經明白了大半,阿毛卻是艱難的有些說不下去了,武堡主卻接過話頭,道:“要將我們一網打盡?”阿毛點點頭,雖然不是原話但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姜叔在旁邊嘆了口氣,道:“他可能早就發現了,隱忍的也是讓我們自嘆不如啊。”阿毛點點頭,就是這麼個道理,他也是忽然覺得這個共事了很久的成領主,竟然隱藏着這麼大的心機,想想就有些不寒而慄。
所以這才造成了武堡主的房間一衆弟兄愁眉不展的主要導火線。
“武堡主,既然成領主他這麼不講情面,那乾脆我們趁着夜色逃跑呢?既然他們想在晚上把我們全部一網打盡,那我們就讓他們撲個空!”槍頭腦靈活,先說出了這麼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