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火光沖天而起,篝火頓時炸裂開來。
不想坐在旁邊的山賊遭了殃,他們剛纔還在大口喝着美酒,誰能夠想到厄運現在就來臨了。
“怎麼回事?”
“敵襲!”
因爲是一羣良莠不齊的雜牌軍,所以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擊能力,只能夠無力的呼喊着。
大當家的頓時氣憤無比,隨手推開旁邊的農家女子,拿起自己的環刀就衝了起來。
“究竟是何方鼠輩,竟然敢偷襲我們!”大當家的仰天怒吼說道。
陳凡從火光之中不急不慢的走了過來,他揹着一把青色的長劍,整個人氣度不凡。
“剛纔是不是你下的手?”
大當家的看到眼前的黑衣劍客之後,整個人立刻眯起了雙眼。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陳凡戲謔般的說道。
聽到了黑衣劍客的話以後,大當家的氣的牙癢癢。他本來就是一個暴怒的性格,單手拿起那把環刀就殺了過去。
別看他只有一隻手,渾身的實力已經拿到了金丹初期,猛烈的血肉之力就當一般的人難以接受。
陳凡不想髒了自己的手,直接一劍劃過。
“噗嗤!”
在衆多山賊的觀望之中,大當家胸前被劃出了一個巨大的傷口。
隱約可見內臟在激烈的跳動,他的傷勢非常的嚴重。
“什麼?”
大當家作爲這個山谷的第一強者,雖然只有一隻手臂,但他還是以實力來服衆的。
曾經有不少人想要陷害他,但都被他發現而且奪走了性命。
眼前的黑衣劍客如此的寫意,輕鬆一劍就讓大當家身受重傷。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能看到他是怎麼出劍的嗎?”
山賊本來就是一羣冷血的存在,大當家受傷沒有人願意關心,他們反而在意陳凡的出劍方式。
許多人用眼神灼灼的盯着陳凡,想要看到他下一劍是怎麼出的。
“你們山賊平常欺凌百姓不是很威風的嗎?怎麼現在就這個水平了?”陳凡一臉不屑的說道。
想到之前那些被害死的村民,他心中就有着怒火在澎湃着。
聽村長的介紹,山賊爲禍這裡已經有着好幾代的歲月,不是這幾年來的。
“大哥,我來助你!”
一個長相有些清秀的白袍男子衝了過來,他的武器非常特別,居然是一把摺扇。
身爲整個山賊羣體二當家,他更擅長用計謀來做事情。
不過他的實力也相當的不錯,已經來到了築基後期巔峰的境界,只差一步就能夠來到金丹境界。
“像你們這樣的雜魚,來多少都是浪費我時間。”陳凡冷靜的說道。
他的眼神就像一口古井一樣,沒有任何的漣漪。
黑色的眼珠看着對方,真的讓人覺得有些脊背發寒。
大當家感覺自己如同被妖獸盯上了一樣,整個人的身體有些僵硬。目前已經流了不少的血液,就讓他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
“大哥,我們兄弟二人一起攻擊他,絕對能夠戰勝這個小子。”白衣男子立刻獻計說道。
他看似關心的來到了大當家的背後,一隻手放在對方的肩膀上,好像要扶起她似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鋒利的羽扇瞬間劃過對方後背的脖頸處,大量的鮮血濺射出來。
“你!”
大當家瞬間瞪大了眼睛,他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着身後的兄弟,眼神之中充滿了不甘。
其他的山賊眼中也是立刻流露出了驚怒,片刻之後,又平靜了下來。
在他們這樣的羣體當中,信任這個詞完全不值半塊靈石。背叛纔是永恆曲,時刻都有背叛在發生着。
“還請這位大人饒過我們一命,我已經幫助你剷除了這個惡賊。”心狠手辣的二當家立刻跪在地上向陳凡求饒說道。
“兄弟相殘,真的是一出好戲啊。”陳凡拍掌笑着說道。剛纔那一幕的確是讓他有些驚奇,沒想到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如此的脆弱。
就算對方做出這樣的事情,他也絕對不會放過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不過希望你搞清楚一點,我討厭的不是你們大當家,而是你們這羣山賊。”陳凡嘴角掛着一抹嘲弄的微笑,然後臉色不變說道。
二當家的心中頓時一驚,表情極爲的難看起來。
剛纔看到陳凡的出手,瞬間就擊敗了大當家不說,而且還讓對方身受重傷。
面對這樣的強者,他們除了服軟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可按照現在對方話中的意思,完全是想趕盡殺絕了。
“前輩真的不能夠留我們一條活路嗎?”二當家的仍舊跪在地上,整個人一副非常謙卑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山賊。
“我今天饒過了你們的話,那些慘死的山民又該向誰訴說冤屈呢?”陳凡大聲的質問道。
其實他知道自己的話是有些多餘的,面對這羣窮兇極惡的山賊,直接拔劍就好了,根本不需要廢話。
“而且你剛纔背叛人的行爲,讓我相當的不齒。”
剛纔還是一起喝酒的好兄弟,沒想到現在就在你背後捅刀子了,這樣的人是真的可怕。
你永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陷害你,永遠都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樣。
陳凡用雙眼盯着眼前的二當家,然後青光劍頓時出手。
“噗!”
眨眼的功夫,對方的人頭立刻落地,大量的血液四處濺射着。其他的山賊們看到這一幕,頓時慌了手腳。
幾個當家的都死在了這個傢伙的手中,自己該如何是好?
陳凡開啓了自己的殺戮劍氣,之前的血光蔓延就是這樣。在殺死一個人之後,他的血液又會化爲殺人的利器,朝着其他人洶涌而去。
“啊!”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小山峰,他們平時作惡多端,現在面臨這樣的結局也不爲過。
因果之中都有這報應的存在,他們能夠活到現在,已經是一種幸運了。
陳凡遇到這樣的作惡之事,是絕對需要插手的。
兩炷香的功夫過後,場上再也沒有任何的活口。
黑色身影朝着之前村莊的方向掠去,他是時候該離開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