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九朝着那詭異的笑聲追了出去,大家只好留在原地等消息。
趁這個工夫,胖子追問張萌道:“剛纔小娘娘要說什麼?”
“我怎麼知道?”張萌搖搖頭:“九哥兒還沒說呢,就被那古怪的笑聲帶走了。”
“靠”胖子白眼一翻道:“我以爲你們兩口子肯定心有靈犀,現在看來,還真不一定……”
不等胖子說完,張萌就趁胖子不注意踹了他一腳。
“滾”張萌暗罵這死胖子,現在都什麼時候,竟然還有心思跟自己開這樣的玩笑。不過經過胖子這麼一提醒,張萌也將剛纔的注意力全部扭轉回來。
九哥剛纔到底要說什麼?
石碑是真的,那究竟是哪出了問題?
張萌滿心不解。
見張萌突然將全部的注意力全都重新聚焦到身後的石碑上,Ia娜也掃視了一眼,問向張萌:“怎麼,你也覺得這裡有什麼不對嗎?”
“沒看出來。”張萌看着眼前的石碑略微有些發呆。
就在大家全都一頭霧水摸不清楚怎麼回事的時候,突然又一道人影出現在眼前。這個人影行動很慢,並不像之前偷襲張萌的那個敵人。
警覺的Ia娜當即擡頭問道:“誰?”
來人沒有迴應,不過卻仍在向大家靠近。
見狀,幾個人不由自主的握住了身邊的工兵鏟,企圖在對方有任何異動前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出手。空氣一下子又再次陷入窒息,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盯着眼前這個慢慢靠近的身影。
可就在大家已經按耐不住,準備率先發起攻擊的時候,那個身影已經走到了手電筒的照射範圍內。
“青稚?”張萌輕聲發問。
“是青稚。”聽着大家的疑問,眼尖的胖子當即確認的朝着青稚大聲嚷嚷道:“我說你個大鳥是不是有病啊?這大半夜的,我們叫你,你丫倒是迴應一聲啊真想嚇死我們幾個是不是?”
或許是因爲沒聽見,青稚並沒有搭理胖子。
胖子卻毫不在乎,自來熟的左右張望:“哎,我說,不對呀你不是去追那個流浪漢了嗎?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流浪漢呢。”
青稚還是沒有回答胖子。
“到底怎麼回事,你丫倒是說個話啊。”胖子急了:“別跟小娘娘似的,悶悶的憋不出個屁來。”
聽到胖子胡扯,張萌心中暗笑,胖子這話也就敢揹着葉九說說,否則少不了一頓狠揍。
此時來人已經越來越近,藉着手電筒的光線,大家全都看清楚了青稚的臉。
來人確實是青稚,但又有些不像。面前的青稚表情很死板,面頰似乎還掛着一縷難以捉摸的慘綠,走起路來也十分怪異,說不清楚怎麼怪,就是四肢有些不協調,就像牽線木偶一般。最重要的是青稚的眼睛,非常呆滯,瞳孔中彷彿充滿了絕望。
對視的過程中,青稚已經走到了衆人面前,見胖子還在喋喋不休,青稚當即便擡起了手。
就在這一霎那,人羣之中的公孫勝突然爆喝一聲:“小胖子,退後”
這一嗓子猶如晴天霹靂般炸響,胖子頓時嚇得一個哆嗦,條件反射的掉頭就跑。
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對面的青稚突然五官扭曲,五指間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根本不給胖子反應的機會,緊追着胖子刺過來。
胖子也沒想到青稚竟然會對自己動手,幸虧有公孫勝這一嗓子,才提前做出了判斷。慌不擇路間,胖子拿起手中的工兵鏟就去磕青稚的匕首。
“臥槽”
“大鳥,你瘋了連胖爺我都殺。”
見一擊不中,青稚的攻擊猶如狂風暴雨般接二連三的朝着胖子猛刺了過來。胖子也沒想到平日裡老老實實的青稚打起架來這麼生猛,根本不給自己喘息的機會。只能左支右絀的勉強抵擋,還好工兵鏟的長度能夠暫且壓制住青稚的短匕首。
“我去幫胖子。”張萌給Ia娜使了個眼色,示意Ia娜先保護小樓,自己則去幫胖子對付青稚,看看眼前的青稚到底是不是冒充的?
可是出乎張萌意料,自己的加入並沒有改變整個戰局。面前的青稚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將兩人全部壓制下來
“砰”
扛住青雉的一輪攻擊後,胖子回頭衝着張萌喊道:“孃的,這傢伙是要下死手啊不行,胖爺我非給他一槍子不可。”
“不行”就在胖子說話之際,在旁邊一直觀察着青稚的趙三突然開口說道:“你不能殺他。”
“胖爺我可真管不了那麼多了。”胖子一邊跟張萌合力抵抗着青稚的攻擊,一邊憤怒的說道:“難不成,你還想留個活口?”
“去你的,三叔我纔沒那麼無聊。”趙三急道:“他是青稚。”
“老土匪你也看到了,這傢伙根本就是刀刀往死裡捅,要真是青稚,他敢這麼對張缺德?他還想不想在張家混了?而且海東青都不在,他肯定是個假貨。”
“他是真青稚。”
見胖子是真急了,趙三連忙厲聲說道。
張萌心知,張家十二家將雖然是隸屬於軍哥管轄,但軍哥經常神出鬼沒,也沒功夫搭理這幫人,所以實際上十二家將就歸刑罰堂的趙三負責。這麼一來二去,趙三對十二家將也算了如指掌。既然趙三說眼前的青稚不假,那就一定不會錯。
張萌也連忙跟身邊的胖子說道:“三叔不會看錯的。”
胖子狠狠吐了口唾沫:“這貨要是真青稚,咱們豈不是被動了?打也不能打,殺也不能殺,就只能受他欺負,這仗還怎麼打下去啊?張缺德,你丫倒是快想個辦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