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周啓元那傢伙在,一有動靜,就會有消息傳回來。”
“這事變得有些叫人捉摸不透,父親大人,您看?”雖然心中早有打算,蕭衍成依然要請示蕭何老爺子。
“他們二人依然前來,可見並不知道蕭重失蹤一事,不管蕭重是在暗地裡密謀什麼,計劃照舊,不必更改,定要叫他滕峰有來無回,永絕後患。”蕭何老爺子早就想除去滕家,把地盤擴大。
只有吞併了周邊的勢力,才能使他蕭家發展壯大。
今日若不吞併別人,遲早就會被別人吞併,與其坐等滅亡,還不如早做打算。
而那條小型礦脈正是蕭老爺子故意拋出去的誘餌,既要清除外患,又幫蕭衍成掃除了內憂,可謂是一舉兩得。
最重要的是,滕峰二人是來到了自己的地盤,於情於理,自己這邊都佔據了最大的上風。
可以說是,立於不敗之地。
“父親大人,若是真的殺了滕峰二人,聽聞那滕子荊就快破入六星靈師,到時...”這也是蕭衍成最大的擔憂,他怕到時候那滕子荊跑來複仇,自己根本無法招架。
一個六星靈師碾壓一個五星靈師,完全是手到擒來的事。
“無礙,一個毛頭小子,有老夫在,他不是對手,此間事了,等老夫再探葬地,把深淵中那寶物取得之時,就是他滕家徹底滅亡之日,只要那滕家小子還沒有拜入南陽郡主門下,若來生事,必死無疑,我蕭門鎮背後的蕭山郡也不是擺設,無懼他南陽郡。”
“是,謹遵父親大人指令!”
“對了,晨兒可有消息傳來?”蕭老爺子站起身來,目光望向窗外,腦海裡不自覺浮現起那道活潑的身影來。
蕭衍成微微搖頭,一臉無奈:“讓您掛心了,這臭小子在外漂泊好些年頭,音訊全無,也不知道給家裡來封信。”
一想到這裡,蕭衍成不禁想起當年那道身影站在家門外,對天立誓。
“我蕭晨,混不出個人樣絕不回來,你們都給我睜大眼睛好好看着!”
說着,駕馬揚鞭,身影消失在塵土盡頭,再無音訊。
時間越久越是想念得緊,卻連他身在何地都不知曉,生死難料,最是無可奈何。
“唉,這小子,有老夫年少時的風範,一身的倔脾氣。”蕭何老爺子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容,對自己的這個寶貝孫子甚是喜歡,就是年少輕狂,任性了些:“放心吧,晨兒天資聰穎,等他學成歸來,說不定還能給我們一個了不得的驚喜。”
“這小子,等他回來,估計他爹我頭髮都白了,也不知道陪伴陪伴家人,回來肯定收拾他。”話雖如此,字裡行間卻是透露着一股深深的思念。
“哈哈哈,那可不行,你要是再收拾他,他又跑了怎麼辦?你可不準收拾他,就讓他好好陪陪老夫吧,老夫已經活的夠久了,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人一上了年紀,那就離死不遠了,縱然是修靈師,也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
“父親大人,您身體康健,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
“好了,好了,你去準備吧,明日繼承家主之位,不可馬虎。”蕭何揮了揮手,說道。
“是,孩兒告退!”隨即,蕭衍成退出了閣樓。
“你爹說的真沒錯,你個臭小子,都不知道給家裡來封信,回來了看爺爺怎麼收拾你...”
第二日,蕭門鎮迎來了張燈結綵,熱鬧非凡的好日子。
鎮外,只見兩道身影身穿布衣,頭戴斗篷。
長得矮的那個傢伙偷偷掀開眼前煙紗的一個角,瞧瞧望去。
“大叔,咱們真的要去啊?”
“怎麼,你怕了?”
“怕?怎麼可能?”望着自己腦海裡的五葉花瓣兒已經被徹底點亮,光芒溢到了第六瓣裡,她頓時覺得底氣十足。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一課你要好好學。”
“切,別把咱們自己搭進去就行。”話雖如此,她還是有些不放心,暗中急忙祈禱:“老天爺爺啊,幫個忙,行個好,千萬別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眼前那是什麼地兒,那可是,蕭門鎮。
方圓百里第一強者,蕭老爺子蕭何的地盤。
“走了走了,別磨磨唧唧的,等會兒被人發現了。”
“喔!”
隨後,兩人沒走正門,直接從別處偷偷潛了進去。
蕭門鎮東邊巷道上,兩人轉了半天也沒找到此行的目標所在地。
“大叔,要不咱們找個人問問?”
“你傻啊,找人問不就暴露了,蕭門鎮的人會不知道那位蕭老爺子的府邸嗎?”
“那就問了把那個人打暈唄,這有什麼?”
大叔一聽,回過頭來瞧了一眼:“嘶,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兩人正準備找個人來問個路,可不知道咋回事,周邊好像人都跑光了。
“什麼情況啊,人影都沒有。”
“難道...今天就是蕭家新任家主繼承之日?”大叔想了想,再大概算算日子,還真吻合。
這可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大叔和小小本來是來找蕭老爺子問問那寶藏在什麼地方的,誰知道剛好遇到蕭家家主繼承。
說起來,還真是有點叫人咂舌。
大叔竟然直接帶着小小去問寶藏所在地,就外人聽起來都覺得異想天開。
沒辦法,異人行異事,誰叫咱們大叔不是一般人呢?
可就在此時,背後忽然傳來一道呵斥聲:“你們兩個是何人,站住!”
“完了完了完了,被發現了,完了完了完了...”風小小一聽,忍不住嚥了咽喉嚨:“大叔,怎麼辦,怎麼辦?”
“稍安勿躁!”大叔絲毫不驚慌,負手而立。
這三個小角色他完全能人不知鬼不覺的把他們殺掉,可又不想打草驚蛇,再說了,大叔也不是個嗜殺的人。
來蕭門鎮也是爲了要個寶藏,殺人那就不好了嘛。
‘咻咻咻!’
那三道身影快速把他們圍住,兵刃相向。
‘呼!’
大叔直接從懷裡取出一塊令牌,給他們瞧了一眼。
“啊,大人,屬下有眼無珠,冒犯了大人,請您恕罪。”
“注意防衛,今日之事不可懈怠,若有半分差池,爾等罪不可赦。”
“是,是大人,屬下領命!”
“好了,去做事吧!”
“是!”旋即,這三人急忙散去。
“我去,大叔,這令牌你上哪兒弄來的,給我玩玩。”一見這東西這麼管用,風小小頓時來了興趣。
“這是蕭重那塊,沒什麼好玩,你拿去容易玩出火,還是別玩了。”說完,大叔直接收了起來。
“切,小氣。”風小小嘟囔着嘴。
忽然,大叔耳畔微動,雙目一凝:“咦!”
“怎麼了?”
“過來過來!”大叔急忙把她拉到一旁,片刻後就看到三道身影從不遠處的拐角處路過。
“什麼情況?難不成還有和我們打同一算盤的傢伙?”
大叔瞧了瞧,冷不丁的說了兩個名字:“那是滕峰和滕鴻!”
“什麼,不是吧?他們來蕭門鎮做什麼?”
“應該是爲了和蕭重約定之事而來。”大叔想了想,說道。
“蕭重不是死了嗎?他們還來送死?這不就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嗎?”風小小有些搞不懂了,腦瓜子懵懵的。
“他們應該是還不知道蕭重已經被我們殺了,這麼說來,肯定是那位蕭老爺子的手筆,爲了捕殺他們二人,所以蕭重的消息並沒有傳出去。”
“嘶,太狠毒了吧,咱們要不要知會一聲?”眼瞅着他們去送死,風小小還發起了善心。
畢竟沒什麼恩怨,行行好事也不是不行。
“傻丫頭,你覺得救了他們,他們就會放過我們了?”
“也是哦,對對對,咱們殺了滕苒,滕苒是他們滕福鎮的人,這就結下了樑子,看來不能救不能救。”風小小一想,頓時覺得大意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既然他們要互相殘殺,那我們正好渾水摸魚,等他們鬥個兩敗俱傷,再去找那個蕭老爺子要寶藏的所在地。”
“大叔,你可真夠陰的!”風小小聽完,忍不住笑道。
“你個小丫頭,怎麼說話呢!”大叔毫不吝嗇的給她腦門上敲了兩下。
“嘻嘻嘻,我錯了我錯了,其實咱們幹嘛要這麼麻煩啊,大叔你實力不是已經恢復了一丟丟嗎?解決這個蕭老爺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好好看,好好聽,好好學,懂嗎?”大叔當然懂,不過,卻另有深意。
“得嘞,謹遵大叔吩咐。”小小笑着聳了聳肩。
“走走走,跟上他們。”說完,大叔帶着她偷偷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