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長一哆嗦,哼道:“你又贏不了,有什麼好得意的?我懶得跟你這種人廢話,哼。三萬!”
我嘿嘿直笑,林濤接起牌來,看了看我的牌路,然後又給我餵了一張,我接了牌來看了看。笑道:“哎呀,是個三萬,打出去吧。”我說着手就要出去,但轉了一圈又捏在手裡,笑道:“不行不行。剛纔賭神給我託夢,說這一張牌就是其他人要的,千萬不能打出去。嗯,留下留下。”
韓雲飛面色微微一變,哼了一聲,說:“只會胡說八道,還託夢,你睡過覺麼?信口雌黃,到底還打不打?”我笑嘻嘻地說:“你看你急的,腦門子上都有汗水了,難道真的是要三萬?嘿嘿,那我可要按死了,絕對不給你。”
我打出另外一張牌。韓雲飛嘿笑一聲,猶豫了一陣,然後打出其他牌。又是一圈過來,我抓了牌,直接將之前的三萬打出去。韓雲飛神色一變,怒道:“你不是說絕對不打三萬麼,怎麼打出來了?”
我笑呵呵地說:“打麻將麼,我就是隨心所欲,怎麼了,難道你剛纔還真的要三萬?給你給你,你現在還要麼?”
韓雲飛咬了咬牙,接牌再打,跟着兩圈下來,我的牌已經做好,只差最後一張。韓雲飛接了起來。猶豫了一下,甩出一張三萬來,我眼疾手快,直接抓住三萬,笑呵呵地說:“謝謝咯,就是要三萬!”說着把牌推翻,天胡清一色,又是二十萬。
整個包房裡的人都愣住了,於雨晴一把拉住我,驚喜道:“贏了嗎?吳哥,又是你贏了嗎?”
我笑嘻嘻地看着面前的人,林濤笑着說:“呵呵,還很是,轉來轉去,還是要了一張三萬。少凡,你還真是雞賊。”
韓雲飛臉色泛紅,雙目盡紅,肩膀忍不住顫抖起來。他刷的站起來,怒道:“不可能!下面有一張三萬,你自己把三萬打出去的,我也打出去了,你怎麼可能就要這最後一張三萬?”
我聳了聳肩膀,笑道:“這就叫無招勝有招,麻將麼,來得就是這麼忽然,我剛纔也還後悔,怎麼會把自己的三萬給打出去了呢,不過現在想想,哦,原來是賭神在保佑我,就是爲了虛晃一槍,套你們下水呢!誰知道你這麼笨,還真的跳下來了?”
秦行長嚥了口唾沫,拿出一條手絹來擦了擦汗,結巴道:“啊,那個,那個,要不三局兩勝吧,一把算什麼,再來,再來一局。”
他說着站起來就要去摟我的牌,林濤猛地抓住他的手,笑着說:“秦行長,這不符合規矩吧,前面還好說,這一把已經說定了要裸奔的,怎麼好事後諸葛亮?要是還要打,也要等的這一把的賭注先清了再說。”
秦行長神色惱怒,狠聲說:“林濤!你是不想幹了麼?當個支行行長,是不是真的覺得自己牛到天上去了?”
林濤不愧是我兄弟,關鍵時候還是站在我這邊。他把臉一拉,說:“這話什麼意思,秦行長,是你說的,今天我們來這裡,只爲了娛樂,不是爲了其他別的什麼,你現在說這種話,怎麼,是想以私謀權?”
秦行長雙眼睜圓,沉聲說:“好你個林濤,我就以私謀權了,你能把我如何?我告訴你,你要想這一把成立,嘿,那就等着下週一的調令通知吧!崇明島那邊要開個支行,你還年輕,哼,就去那裡鍛鍊個十幾年吧!”
林濤眉頭緊皺,雙拳握緊,沉思不語。我頓時惱怒起來,喝道:“你算什麼領導,在這裡借花獻佛阿諛奉承也就算了,還敢對林濤下手?媽的,大不了不做了,這一把必須成立!老子掙得這一百萬,再加上桌子上的一百萬,全給老林,不就是個狗屁行長麼,賺錢能比現在更容易了?韓雲飛,你認不認賬?”
本以爲韓雲飛肯定不會認賬,最起碼也要耍賴,沒想到他卻站了起來,看着我,眉頭一揚,說:“好!願賭服輸!”話音剛落,他擡手脫下外套,然後又解開襯衣釦子,直接露出了赤裸的胸膛來。
我去,沒想到這哥們夠直接的啊,不對,他一定是想用這種直截了當的視覺衝擊力震懾到我,然後讓我無法再要求下去,他就可以不用裸奔了,哼,幸好我機智,小子,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韓雲飛看了看我,一彎腰,直接脫掉褲子,露出明朗線條,身材真好。他只穿着一條短褲,猶豫了一下,說:“現在就去大街上跑?”
我認真地點點頭,然後又說:“韓經理,我們說的是裸奔,不是穿着內褲奔,你現在還有一件呢,到底是脫還是不脫?嘖嘖,你要是不想脫,那也算了,大不了就當我什麼也沒說過。反正這一場賭約,也沒有個白紙黑字,你可以說不算數的。”
“你,你,你,你別欺人太甚!”秦行長怒不可遏,指着我說:“對,今天的不算數,我們根本沒有立下賭約,可以爽約的!走,韓經理,我們走!”
“胡說八道,我韓雲飛還從來沒爽過約!”韓雲飛大手一揮,說:“好!願賭服輸,今天我就做了這事!”他說着脫下內褲,我眼疾手快,立馬把手機調到相機,卡擦一下,拍了下來。
燈光一閃,幾個人都是一愣,韓雲飛刷的一下抽起褲子,面紅耳赤,怒道:“王八蛋!你在幹什麼?”
我笑嘻嘻地收起手機,說:“抱歉抱歉,我一個鄉下人,從來沒見過像韓經理這樣雄偉高昂,生機勃勃的那個,那個啥,呵呵,剛纔看到,忍不住就拍一張留作紀念,沒事沒事。”
韓雲飛急道:“給我,給我刪了!”
我往後一退,笑道:“這樣吧,韓經理,照片呢,我就留着不刪了,您身嬌肉貴的,外面風大,您就別去外面路上裸奔了,到時候要是把您老給吹感冒了,不再那麼,呵呵,雄偉如初了,我心裡可是過意不去。啊,那個什麼,不如這樣,我把照片留着,你現在就可以穿好衣服,別去裸奔,今天的賭約就算作廢,怎麼樣?”
韓雲飛咬着牙說:“王八蛋,你敢暗算我,快給我交出來!”
我笑着說:“韓經理,這就是做生意,你想想,你是想讓我一個人看到您的雄偉壯觀,還是想讓整個大街上的人看到您的雄偉壯觀?你要是讓我現在刪了,就必須履行賭約,去街上跑一圈,我倒是無所謂啊,大不了到時候就上網查一查,您的照片,肯定也是一大堆,信不信由你咯。”我說着把手機遞了過去。
韓雲飛一怔,神色猶豫,最後咬了咬牙,穿好衣服,一拍桌子喝道:“吳少凡,算你有種!好,今天我認栽!”他說到這裡,回頭看看秦行長,冷笑道:“秦行長,多謝你的牌局邀請了,嘿,今天的一切,我可真是沒?難忘!”
韓雲飛說完轉身就走,秦行長臉色大變,站起來連叫幾聲,但已經叫不住人了。秦行長轉回頭來,怒氣衝衝,指着林濤就罵:“混賬!都是你害我!好,好,你等着!等着!等着去崇明島上釣魚吧!”
秦行長怒罵一聲,拿起東西就走,我將他攔住,笑道:“先別急,秦行長,之前不是說好了麼?我是要贏了,你可要把你們銀行的年度策劃交給我的,合同我都帶了,正好籤了名吧。”
我對着於雨晴一揮手,她拿着文件夾遞過來,秦行長哼了一聲,低聲說:“臭小子,我可不是韓雲飛那重信的小子,嘿,我偏不做,你又能把我怎麼着?”
林濤喝道:“秦行長!你要對付我沒關係,別針對我朋友!你說過給的合作策劃,必須給他!”
秦行長回頭過來,嘿嘿一笑,說:“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還想學人家搞關係,哼!你要是真想讓我籤合同,好啊,桌子上的錢錢都給我,還有,”他說着露出色眯眯的笑容,看着於雨晴說:“讓你這業務員,今天晚上陪陪我,嘿嘿。”
於雨晴神色一變,眼中露出氣惱神色,揮手就要打過去,我伸手攔住,笑道:“秦行長,你倒是會挑人啊,不過,我有一個疑問,你說,是你們華天銀行有錢,還是亞飛投行有錢?”
秦行長一怔,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哦,沒事沒事,畢竟你想睡亞飛投行於董的女兒,總要問過於董的同意啊。”我笑着說:“這位是於董二千金於雨晴小姐,正好在我們公司微服私訪,工作工作,你剛纔對她說的話,她會原封不動轉達給於董的。”
秦行長臉色頓時煞白,回頭看看於雨晴,於雨晴急道:“哎呀,吳哥,你,你說過不再提到我身份的!”
我笑道:“抱歉抱歉,最後一次,下不爲例。秦行長,這份合同,你還籤不籤?”布以女亡。
秦行長渾身一哆嗦,咬着牙說:“我,我纔不信!哼!”他守着轉身就走,剛走到門口,包房的門已經關上,那服務員手裡提着個棍子,笑呵呵地說:“老東西,玩兒完了就走,你倒是隨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