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上級領導親自打過招呼,再加上有道家協會的高層作證,餘隊長對我的誤會也完全解除。
“易先生,先前真是對不住。這一系列的變故讓我有些草木皆兵,請你能夠諒解。”
餘隊長真誠地再次道歉,隨後滿臉疲憊地半躺在椅子上。我滿帶微笑地點了點頭,心中非常理解他的苦惱。上百名警員同時失蹤,死去的人突然復活。這兩種情況都不是小事,一旦走漏了任何的風聲,都會造成巨大的恐慌。
“餘隊長請放心,道家協會已經答應支援,過不了幾天就會有專業人士前來相助於你。既然我是清白的,請問是否可以走了?”
“當然!只不過這宗案件肯定還要多多勞煩易先生。”聽到我的話,餘隊長急忙站起身,熱情地將我送到警局門口。我不假思索地答應了他的請求,拿着自己的行李就鑽進一輛出租車。
由於張老二深受重傷,當被押回警局之時,我就將老煙鬼放了出來,讓它跟隨張老二去了市醫院。我隨口告訴司機師傅去市醫院,然後便掏出手機查閱其上面的信息。
手機上的那二十多條未接來電,有近十條竟然是林雨佳打來的!看着這些未接來電,我心中不禁洋溢起模糊的幸福感。雖然不知道林雨佳找我有什麼事,但是我一廂情願地理解成她在想念我!
想到這裡,我不禁嘿嘿直笑起來,那神情說多猥瑣就有多猥瑣,嚇得前面的司機師傅都有些心驚肉跳,不住地通過後視鏡看我。見此,我自知失態,趕緊咳嗽一聲,將臉上的賤笑收斂。
表情雖然恢復了正常,可是內心卻仍然不受控制地浮想聯翩。像我這麼一個活脫脫的屌絲,能夠被心目中的女神“牽掛”,以前這可是連做夢都不敢想的美事!
雖然我與林雨佳之間只是有些曖昧,而且那還是我故意造成的。在來四川省之前,張老二曾問爲什麼不打電話告別一下,當時我嘴上雖說是等事情解決後在聯繫,可真實的情況卻是心中沒底,當時根本不知道林雨佳究竟是什麼想法。所以纔沒敢多加騷擾,生怕引起她的反感。
在看到這些來電後,我的心總算踏實了一些,既然林雨佳肯主動聯繫,無論出自何種原因,那說明她心中還是有我的存在,有了這一步的基礎,說不定本屌真得可以抱得美人歸!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又嘿嘿賤笑起來,迫不及待地翻閱起那上百條短信,看看是否有林雨佳的信息。老天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在那些短信中真得有她發來的信息!
雖然林雨佳的短信內容大致相仿,都是一些“你在哪?”“爲什麼不接電話”等詢問的信息,但這也讓我興奮不已,抱着手機開懷大笑!
“哇哈哈,老子終於也有女神關懷啦!”
狂笑聲震耳欲聾,幾乎都要將車頂掀開。而司機師傅此刻更是驚得魂不附體,在回頭驚懼地望了一眼後,猛地一腳踩下剎車。
“哈哈..,哎呀我擦!”
“先生,市醫院已經到了!”司機師傅用顫抖地語氣說到。可是身後卻許久都沒有動靜!見此他更加驚恐,嘴脣顫抖地四下張望,就在這時,一張鮮血淋淋的臉突然閃現!
“哇哇!”司機師傅嚇得手舞足蹈,臉都白了。我擦了一把流到嘴邊的鼻血,惡狠狠地瞪着他。
“靠,急剎車也不提醒一下,害得我鼻樑都快撞斷了!”
“對,對不起!”聽到我說話,司機師傅也察覺出不是撞鬼,慌亂的神情也恢復了一些。
“多少錢?”我一手捂着仍流血不止的鼻子,另一隻手則在揹包中尋找錢包。司機師傅急忙聲明不要錢了,就當是賠償我的醫療費。
聽到這司機師傅如此上道,我頓時眉開眼笑,就連鼻樑上痛楚都感覺不到了。“那怎麼行?謝謝你了!”我假情假意地推辭着,可手上卻飛快地提起行李下車了,生怕他反悔。但沒想到,我剛邁出一隻腳,可突然踩到一個滑膩膩地東西上面,緊接身體猛地下沉,手中的行李全都扔了出去!
“哇呀!”
再次聽到慘叫聲,司機師傅突然變得無比靈活,他飛快地踏下油門,以一百二十邁的速度呼嘯着離去。留下我一人捂着褲襠慘叫連連。
“誰這裡缺德,到處亂扔雪糕?害得老子都咯到了蛋!”
我保持着一字馬的姿勢,久久不敢動彈。望着已經開縫的褲襠,頓時欲哭無淚。哎,沒想到苦練多年都沒有學會的劈叉,今天竟然一舉成功,而且還他孃的如此標準!
由於這一下實在是太狠了,命根子都一陣陣發麻。感受着胯下傳來的撕扯般疼痛,我心中好一陣子罵娘。本屌今天可是第一次感受到女神的關懷,可賊老天卻來了這麼一下子,這不是要我的命啊!
由於此處正是市醫院的門口,來來往往的人很多。看到我這如此苦逼的姿勢,不少愛湊熱鬧的行人紛紛圍了上來,還不住地鼓掌叫好。
“好,再來一個後空翻!”
聽着周圍連綿不絕的掌聲,我的神情別提多難看了。看到我許久沒有反應,有幾個小孩甚至掏出幾毛錢塞到我的手中。
“大哥哥好厲害,這些錢拿去買吃的。”
我頓時被感動得“熱淚盈眶”,強忍着扯到蛋得痛苦掙扎着站了起來。望着眼前小孩兒們那天真的臉龐,爲了不讓他們看到開縫的褲襠,我如同小媳婦般緊緊夾着雙腿,隨後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小弟弟,真是太謝謝你了,謝謝你全家!”
我“艱難”地將地上的大包小包撿起來,邁着貓步飛速消失在市醫院大門中。在一樓大廳裡尋找了一番後,最後如同狂風般奔向最近的衛生間裡。
來到男廁所後,我見裡面沒人,急忙將褲子退下,然後從揹包中拿出一條備用的褲子,連看都沒看就打開一間隔間的門。
可是剛邁進隔間裡,突然一隻大手猛射出來,直接緊緊地護住了我的“小弟弟”。那隻大手不僅寬大,而且手法還非常專業,絲毫不差地將我的命根子完全捂住,不露一絲黑毛!
“兄弟,有人!”
我驚得頭髮都豎了起,險些仰了過去。望着蹲在馬桶上得那副認真而專注的面孔,心中如同吃了蒼蠅般噁心不已。
“去你的!”
我氣急敗壞地將蹲在隔間中的中年人痛打一番,打了足足五分鐘後,仍覺得不解氣,一把就奪過他手中的手紙,三下五除二地穿上褲子,隨後揚長而去。
走在通往張老二病房的路上,我仍然能感覺到小弟弟上還殘存着那名齷蹉大叔的體溫。這種神奇的感覺令我非常不爽,甚至都不會走路了。
心中將那名死基佬痛罵了幾十遍後,按照餘隊長所給的地址,終於找到了張老二所在的病房。推開門後,我第一眼就看到包裹得如同木乃伊的張老二,以及漂浮在他頭頂上的老煙鬼。
張老二雖然看上去傷勢很嚴重,可是精神卻非常得好。他一邊吃着小護士們喂到嘴邊的水果,一邊吐沫橫飛地講述着什麼。而他的病牀前則圍滿了花枝招展的小護士,這羣小制服們正睜着大眼睛聽得入神。
看到我走了進來,張老二頓時停止了胡吹海扯,隨後舉起一隻爪子指着我。
“看,故事的主角來啦!”
聽到他的話,那羣小制服們嘩啦一聲圍了過來,紛紛用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被如此衆多的美女簇擁在其中,我頓時有些眼花繚亂,嘴角動了動,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就是張大爺所說的那個人啊?本以爲是一名大帥哥呢,沒想到長得這麼磕磣!”
“就是啊,就憑他這幅衰樣,竟然能與花魁小翠與四大金花有這麼多風流韻事,難道小翠她們都瞎了眼?!”
“對呀對呀,太令人失望了!”
小制服們嘰嘰喳喳地說過不停,而這時我總算聽清她們說得什麼了!望着已經悄悄溜到門外的張老二,我恨得牙根都癢癢。
“張,老,二!你這老犢子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