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炮擊讓飛舟的方向突然間翻騰起無數團黑煙,巨大的爆炸沖天而起,如同海嘯一般吞噬了附近的一切。
原本停放在那邊的飛舟,在爆炸之中或者斷裂損毀,或者直接變成了零件狀態,眼看着就在一瞬間十不存一了。
就好像是一個野戰機場,暴露在了一個集團軍的炮火之下,突如其來的爆炸摧毀了跑道上所有的“飛機”,徹底報銷了這些不知道算不算的上威脅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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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邊是停放飛舟的地方吧?”錢通用有些顫抖的話,問自己身邊的徒弟。
平日裡最受寵愛的小徒弟這個時候,才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看向了自己的師父,絕望的回答道:“是,是……”
“你!”錢通猛然間探出了自己的手掌,一下子攥住了小徒弟的衣領——他平日裡和人比試,可能都沒有這麼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動作。
不過,想到敵人的攻擊,和自己的小徒弟沒有什麼關係,於是他只能放開了自己的手,把這口惡氣咽回到自己的肚子裡去。
“快去看看!看看損失怎麼樣!”終於,他還是想起了正經事,於是開口對自己的徒弟說道。
說着,他也顧不上節約自己的靈氣了,縱身一躍,帶着自己的徒弟就飛了出去。
他是真的着急了,因爲他堅持到現在,耗到現在,無非就是爲了這些財物。現在這些東西完了,他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心急如焚的錢通,帶着徒弟趕到飛舟停放的地方的時候,密集的炮擊已經停了。
現場狼藉一片,不少天劍神宗的劍士,正在處理傷員,還有地上躺着的屍體。
雖然傷亡並不嚴重,可錢通還是痛不欲生——這些劍士的損失他倒不怎麼心疼,可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靈石,確實讓他開始難受了。
他彎下腰去,從地上撿起了一塊被炮彈爆炸震碎的靈石碎屑,然後看了看旁邊倒塌的,用來存放靈石的臨時搭建起來的貨架,皺着眉頭走了過去。
那邊的箱子上,封條已經破損。錢通走了過去,用手在那個已經碎了的箱子上摩挲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真的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這口箱子裡幾乎已經什麼都沒剩下了,不過傻子都知道,炮彈的衝擊波是無法把靈石摧毀到這種程度的。
靈石靈石,其實就是魔法晶石礦石,這種東西本質上就是石頭,一箱子石頭哪怕被炮彈直接命中,也不可能完全消失的。
石頭有可能碎裂,有可能被炸飛一部分,但是讓整整一箱子靈石只剩下幾塊零星的散落在箱子裡,絕對不是一枚炮彈可以做到的事情。
不用猜也知道,這口箱子本身是被炮彈給掀翻了,也因爲掀翻破損了,也有不少靈石被爆炸掀飛了出去。
但是剩下的那些靈石,肯定是被附近負責押送還有搬運的劍士,給順手牽羊瓜分了。
這簡直就是一定的事情。如果箱子完好無損,這些劍士是萬萬不敢盜竊箱子裡的靈石的,因爲這樣做一旦被查出來,真的會被責罰。
可如果箱子損毀,有了理由和藉口,這些人如果不拿上一些揣進自己的懷裡,那才真是見了鬼了。
反正靈石上也沒寫名字,抓在手裡就說是自己的,也不會有任何證據。
所以哪怕錢通想要調查,想要責罰,也沒有辦法了——正所謂法不責衆,也就是這樣的原因了。
總之,大家都是趁人不備偷偷摸摸的拿走了一兩塊,有人拿了也有人沒拿,如果真的全部懲處,或者抓幾個典型,八成都會影響自己的威望。
畢竟他也不敢把事情鬧大,他也說不清楚這麼多靈石和錢貨都是哪裡來的。
更何況,就算他敢調查,也說不清楚箱子裡究竟是滿滿的靈石,還是隻有半箱……總之,太麻煩了,也太混亂了。
恨恨的走到了另一口箱子旁邊,同樣的,裡面的錢鈔,也已經沒了大半。
這種貨幣是天劍神宗在自己的統治地區發行的貨幣,有一定的交易作用——雖然修士之間用靈石交易的機會更多一些,但並不是所有的交易使用靈石都合適。
比如說買一隻雞,或者去酒樓吃大吃一頓——如果這樣都用靈石結算,那豈不是浪費了許多寶貴的靈石礦產?
更何況,靈石大了小了,品質好了壞了,都要計較,這交易也未免太繁瑣了一些。
所以,天劍神宗弄了一種貨幣,可以在一些交易中替代靈石,方便大家買賣。
而此時此刻,這種其實還算有購買力的錢鈔,天劍神宗取名叫做天劍聖錢的貨幣,正一摞一摞的躺在箱子裡,散亂的鋪在箱子底部。
不用說,這些錢鈔也被人拿走了一大半——之前他的小徒弟向他彙報的是,這些錢鈔和靈石都是整箱整箱的封好的。
小徒弟既然這麼說,敢私吞的可能性就很小。因爲運到地方一開箱,錢通就知道里面的東西少了。
小徒弟就算再怎麼精明,也不會猜中愛蘭希爾的炮火,會在這種時候覆蓋飛舟所在的地方。
更何況,小徒弟貪下來的那些東西,也是要運走的,他現在做了手腳,最後帶不走不也成了笑話?
排除了那麼多可能,無疑就是眼前這些辦事的天劍神宗劍士們,藉着炮擊損毀了封條的機會,私吞了這些財物。
已經顧不上去找這些丟了的東西了,因爲錢通那怒火中燒的眼神,在爆發的一瞬間,被遠處的景象給吸引了。
那是停放在空地上的一艘飛舟,一艘已經裝滿了箱子的飛舟!斷裂的側帆旁邊,船體碎裂的地方,一些箱子散落在周圍,有些也已經損毀,空空蕩蕩的躺在地上。
錢通猛然間想起來,現在不是他惱羞成怒的時候!這種時候,丟了的財物靈石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爲他已經運不走那麼多的財物了。
所以他擡腳向着那艘已經徹底報廢的飛舟走去,隨着角度的變化,他看到了第二艘已經破爛的飛舟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