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樹林裡傳來一陣‘簌簌’的腳步聲。
聞聲看去,只見是餘小天揹着一個渾身是血的小女孩朝這邊跑來。
張初堯眉頭微皺,三五步便來到了餘小天身邊,看了一眼已經昏迷的小女孩。
【蘇慧】
【資質:四品(天賦異稟)】
四品?天賦異稟?
比小天和三胖的資質都要高?
張初堯趕忙問道:“怎麼回事?”
餘小天喘着粗氣道:“師父,我見一羣人圍着這個女孩,聽說要將她綁去換銀子,所以我就將她救了出來。”
這時,徐三胖才邁着提縱術來到了張初堯身邊。
“師父,我見過此人!”
“你見過他?”張初堯驚訝,“你在哪裡見過她?”
徐三胖說道:“在城裡的懸賞上,她就是跟我們一起被通緝懸賞的那個女孩,叫蘇慧!”
“原來是她!”張初堯心中一驚,趕忙問向餘小天:“那羣要抓她的人呢?”
“被我打退了一些人,還有一些人應該追過來了。”
餘小天的話音剛落,果然就聽到了樹林裡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張初堯目光凝重,看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忙吩咐道:“你們二人快走,爲師來斷後!”
“師父……”
二人剛要說什麼,就被張初堯打斷,“快走,去那間破廟等我!”
餘小天和徐三胖對視一眼,也不在廢話,轉身就走,他們知道自己留下來不一定能起到什麼作用,因爲師父的武功他們清楚,他們二人哪怕加起來也不是自己師父的對手。
張初堯目光有些凝重,他感覺得到,前面應該來了不少人。
他腳下一撮,一震,只見幾塊地上的碎石被內力震飛,浮在眼前。
他伸出右手,在空中輕輕一彈!
嗖嗖嗖……
一羣石子向樹林之中激射而去!
“啊!”
樹林裡傳來了一聲聲慘叫。
“是誰?”
幾個後天二三重天的男子一邊捂着腦袋,一邊怒罵着從樹林之中跑了出來,看到了穿着白色長衫的張初堯站在眼前。
“張三!”
那羣人面露欣喜,對着身後的人喊道:“兄弟們,張三也在這,這也是一百兩銀子!”
“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張初堯眉頭一皺,神他媽的張三?
龍虎武館那些人連個名字都不能好好起一個嗎?
真是一羣大老粗,呸!
正想着,這時一個後天二重天的男子騰空而起,橫着拳頭便要衝到了張初堯的面前。
那人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眼見自己的拳頭就要打到張初堯的腦門了,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是被嚇傻了。
拳頭離張初堯的腦袋不足三寸!
那人只覺得眼前一陣恍惚!
手腕處接着傳來一股巨力,整個人的身體便不受控制了!
砰!
他突然感覺到腹部傳來一陣劇痛,疼的他的胃部不斷地痙攣,一股酸液忍不住從口中吐了出來!
張初堯看着一腳被自己踹飛的人,輕輕的彈了彈袖子,那人口中吐出來的東西,差點沾到了自己潔白的長袍上!
想衝上來的衆人忽然止步。
他們嚥了咽口水,顯然被張初堯這一手給鎮住了,一人聲音顫抖道:
“三,三息,不,不對,是兩息!”
兩息便將一個後天二重天的高手擊敗!
這人絕對達到了後天四重天的境界!
張初堯淡淡的說道:“再來。”
衆人後退一步,哪敢再上?
一個後天二重天的人在張初堯手中過不了一招!
後天三重天恐怕都過不了三招!
“上!”
一個後天三重天的人喊了一句。
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動。
“上啊!”
那人又催促了一句,還是沒人敢動。
“一起上,不要慫,這可是一百兩銀子,還有剛剛那個女孩,已經重傷了,肯定在此人後面,這加起來可是兩百兩!”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驅之以利。
聽到錢,自然會有人心動!
“跟老子一起上!”
說着,那人手中橫着一把大刀,擡手就朝張初堯的腦袋上砍去!
張初堯身形一動,爐火純青的提縱術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猶如魅影,在這些人眼中只不過是恍惚了一下。
眨眼之間,他便來到了那個手持大刀的面前!
他的手掌瞬間變幻爲翩然的落葉,看似輕飄飄的毫無力道,但一落在那人的胸膛,便激起了一道可見的空氣波紋!
砰!
一聲沉悶的聲響自那人的胸膛傳來!
那人就像是受到了馬車衝撞一樣,倒飛了出去,在空中吐出一口血來。
“再來。”張初堯目光依舊平淡,雙手負於身後,掃了一眼衆人。
衆人面色大變後退兩步。
那個手持大刀的乃是他們一方爲數不多的幾個後天三重天的高手,且已經快要達到了四重天!
這樣的人,在張三手下竟然也撐不過一掌!
此人,到底是什麼境界!
難道是後天五重天?
衆人想不明白。
“不來了?”張初堯輕聲問道。
衆人膽顫,沒人敢回話。
張初堯這般輕飄飄的語氣,放在衆人的耳中猶如惡魔的語氣。
“那……我來了。”
話音剛落,張初堯身形一動,還未待衆人反應的過來,張初堯以然落在了離他最近的那個後天三重天境界的人面前。
破風拳!
拳風如風,氣勢如虹!
砰!
毫無懸念,那人竟然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便被一拳擊飛!
身影再閃,
張初堯有落在了另一人身邊,
砰!
又一人被擊飛!
此時的張初堯猶如鬼魅,在這羣人中間來回穿梭,每靠近一人便有一個人應聲而倒。
而這羣人就連他的衣角的沾不到!
此人的步法竟然恐怖如斯!
“跑,快跑!”
終於有人大喊了一句,此時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幾百兩白銀?
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顯然,大部分的人還是選擇了後者。
看到一羣人曳兵棄甲,抱頭鼠竄,張初堯根本就提不起要將這些人全部留下的心思。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頗有些不屑,“就這?”
說完,看了一眼地上那幾個被自己重傷來不及逃竄的人,問了句:“要我送你們走,還是你們自己走?”
“我們自己走,自己走!”
那幾人也顧不斷重傷,腳下生風,溜得比剛剛那羣人還要快。
“看來你們傷的不重啊,跑的這麼快!”
聞言,衆人一個踉蹌,腳下的步子邁的更快了。
見衆人被打發走了,張初堯拍拍手,看了看周圍的空地和房屋。
“命苦啊,又得跑路了,本想着明天要是沒什麼消息就回之前租的那院子裡去的,誰知道又來了這麼一出……唉,回是不能回了,這裡肯定也是不能再呆了。”
嘆氣搖頭一陣子,張初堯運起提縱術便去追趕自己的那兩個徒弟去了。
剛離開沒多會兒,他又折了回來。
他趕忙走到躺椅旁:“躺椅不能丟,這玩意兒躺着可舒服了。”
張初堯天天躺在躺椅上看餘小天和徐三胖練武已經成了習慣,自己要跑路,什麼都能忘,這躺椅可不能忘。
要不然自己怎麼督促餘小天二人習武?
……
沒過多久,餘小天二人便看到自己師父頭頂舉着一張躺椅朝破廟這邊趕來。
“呼,累死爲師了。”
說着,張初堯將頭頂的躺椅放了下來。
餘小天:“師父,您把這躺椅搬過來是不打算回去了嗎?”
“不錯,暫時是回不去了,我們得跑路了。”
餘小天:“師父,跑路的話,那您還要帶着躺椅嗎?”
張初堯一臉氣憤:“敗家玩意兒,你們知不知道這躺椅多少錢?扔了不是可惜了嗎?”
餘小天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想說的話嚥進肚子裡了。
徐三胖道:“師父,跑路的時候帶着這張躺椅,是不是太麻煩了?”
“爲師自然不會嫌麻煩。爲師跑路的時候會將這張躺椅交給你的。”
徐三胖瞪着眼睛,滿是不願,但仍是不敢說出一個“不”字。
餘小天默默的看着徐三胖,轉而又問:“師父,現在還能回去嗎?”
張初堯一臉嚴肅的搖頭,果斷的說道:“當然不能,說不定現在木屋旁就有人在那等着我們回去呢?”
“可能現在那羣人還沒來呢?”
張初堯眉頭一挑,不爽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沒來?你是長了千里眼看到的嗎?”
“可是師父,我們吃的東西都放在那邊,東西沒帶來,那我們吃什麼?”
徐三胖點點頭,道:“是啊,師父。”
說完,他還有意無意地瞅了瞅放在地上的躺椅。像是在責問自己的師父爲什麼跑路的時候只記得帶這個。
張初堯看到了兩個徒弟的眼神,讀懂了他們的意思。
他沉思良久,然後說道:“我覺得小天說的對,那些人可能還沒來。”
徐三胖:“……”
餘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