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昇一愣。
他是沒想到這丫頭這麼上道,都不需要自己再引導挑撥了。
張初堯正要起身的動作也忽然僵住了。
這妞是不是頭鐵?
難道不知道比試‘意’之間的利弊要害嗎?
“我拒絕。”
張初堯毫不客氣的說道。
聞言,陳麗眉頭一蹙,正要說些什麼。
王東昇卻搶着說道:“張館主一定是認爲師妹你是個弱女子,不屑與你爭鬥。”
“這麼說,他是瞧不起女子?”陳麗眉目含煞,好似結了冰一般。
張初堯很不滿,這王東昇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撥他自然很不舒服,“王館主難道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不成?我是怎麼想的王館主這麼清楚?”
他冷哼一聲,接着說道:“早知道如此,今個兒就吃點‘使君子’,早些把您從肚子里拉出來。”
噗哧!
坐在主座上的劉缺聽師父這麼一說,雖覺得不雅,但又覺得有趣,於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王東昇聽張初堯這麼說,臉色只是稍微變了變,瞬間便恢復了正常,然後立馬認錯道:
“是在下說錯話了,張館主要是覺得不妥,那在下將剛剛的話收回來便是。”
王東昇雖然這般說,陳麗可不會就當作是沒有聽到之前的話,她看向張初堯,毫不客氣的說道:
“張館主若是瞧不起在下是個女子,大可拿出實力來給我瞧瞧,要是你的實力配不上你的口氣,那天下武館自然就沒有必要在開下去了。”
這句話一出,可謂是真的擦起火來了。
不過三言兩語,陳麗就說出這般話來,可見其也是一個火爆脾氣的女子。
張初堯趕忙拱手,十分客氣的解釋道:“張某真的沒有先前王館主所說的那般意思,還請陳館主不要放在心上。”
“那你剛剛爲何不拒絕與我比試?”
張初堯十分誠懇的說道:“在下才疏學淺,也並非出自名門,怎敢與陳館主這樣的名門弟子比試武學。”
陳麗只顧冷笑:“張館主可是憑藉着後天八重天的境界橫掃了老龍城內各大武館,哪怕是我,在後天八重天也做不到這樣。”
“這都是見了二位先踢館的便宜罷了。”張初堯說的倒是實話。
“不要再說了!”誰知陳麗根本聽不進去,“張館主說了這麼多也不願意與我比試,看來真的是瞧不起我是個女子。”
“當真沒有。”對於這樣一根筋的少女,張初堯真的是十分頭疼。
“我管你有沒有,我今天要跟你比定了!”
說着,陳麗拿起手中的長槍往地上一磕。
張初堯搖頭,“不比。”
“爲何?”
“沒有爲什麼。”
說完,張初堯也不搭理她,起身就要朝劉缺旁邊走去。
唰的一下!
陳麗持着長槍,橫在屋內,攔住了張初堯的去路。
“我知道了,張館主是坐上了主座,覺得我的身份不配與你相比是不是?”
張初堯見陳麗事終不放手,心中逐漸有些火氣,於是他給阮五使了個眼神,示意他把手上的桌子還給自己。
他接過桌子,說道:“既然在下坐在主座會讓陳館主有這樣的想法,那在下就回到原來的侍座便是。”
說着,他擡着座子轉身就要回到的位置。
見張初堯這般強硬,陳麗的怒火刷的一下飈了起來。
砰!
一道銀色的影子閃過。
一根長槍直接的穿透張初堯手中的桌子,要不是張初堯躲避的急時,這跟長槍說不定就已經將他捅了個通透了。
“你……”張初堯覺得有點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自己這般忍讓,換來的居然是得寸進尺。
這個陳麗簡直是不知孬好,自己擁有系統,劍意幾乎是不可能被磨滅的,就算被磨滅,系統也助我辦法再生。
可是她不一樣,她的槍意沒了,傷了道心、武膽,想要恢復那就要重新挑選一條適合的槍意。
張初堯目光一寒:“你確定要跟我比試?”
“不錯!”
陳麗看着張初堯的眼睛,微微揚起下巴,毫不怯場。
“好!”
張初堯點頭答應。
“師父!”
劉缺見師父答應,神色瞬間變得焦急。
師父不知道陳麗是個什麼角色,但是打小在京城生活的他,怎麼會不知道?
陳麗可是一位資質通天的武學天才。
據傳乃是四品資質:天賦異稟。
而且她不僅資質超強,修行速度也不慢,在清風武館的支持下,大量的資源傾斜,使此人在短短五年之間,修爲便達到後天大圓滿。
沒等劉缺出聲勸阻。
張初堯開始匯聚全身的劍意。
陳麗也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整個人的氣勢瞬間變得挺拔!
宴席上。
燈火通明。
只見,憑空出現一朵粉紅色的梅花從天而降。
就像是一朵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梅花一樣,鮮嫩,無華。
這是張初堯一身劍意的凝結。
緊接着,一把銀白色的長槍也突兀的出現在宴席上。
長槍的槍頭寒光閃閃。
似乎能夠捏人心神。
這就是陳麗凝結而出的槍意。
二人的‘意’一經顯化,衆人大抵也看出來了二人領悟的‘意’的強弱。
叮!
一聲猶如刀劍相交的脆響。
梅花與槍尖相交……
霎時間,梅花猶如幻影一般,轟然碎裂。
伴隨着點點光芒,落在槍尖。
“師父這是……輸了?”
劉缺有些難以置信,不曾想自己師父的劍意這麼脆弱,纔剛剛觸碰到陳麗的銀槍槍尖,便消散了。
阮五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說實話,張初堯雖然是殿下的師父,但是自己的職責是保護殿下,而不是他張初堯。雖然他也不想張初堯輸,但是就算張初堯輸了,他也不會太關心。
坐在一旁的王東昇呷了一口茶,看到張初堯的梅花劍意脆弱的猶如薄冰,他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意。
此人不過如此,不配與我爲敵。
“怎麼回事?!”
就在此時,原本勝券在握的陳麗,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王東昇聞言,擡頭看去,臉色的笑意驟然僵住了。
只見,原本銀光閃閃的長槍,從槍尖開始,正在慢慢的被腐蝕,生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