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熬到了星期五,想想有兩天可以不用上班陪着向羽了,心裡很開心。提着飯菜一如往常的來到了向羽的病房,“HELLO,我來了。”

推開門,裡面的氣氛有些詭異,泥鰍還是冷臉對我,向羽也沒有以往的熱情。面色沉重。“怎麼啦?出什麼事了嗎?”

向羽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在窗口的泥鰍,沉聲道“泥鰍,你先出去。”泥鰍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出去了。那個眼神有些意味不明,是瞧不起,是蔑視,都可以。

“他幹嘛這樣看我?”我對着向羽發問,“他憑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向羽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拿出手機,那是我的。怪不得昨天我找了好久沒找到呢,原來是落在這兒了。“原來落在這兒了,我還以爲掉在出租車裡了。還好,還好,總算不用破財了。”

向羽用一種研究的眼神看着我,“昨天有人給你發了信息,還給你打了電話,電話我接了。是個男的,見我說話他就沒出聲了。你看看要不要回過去。”

“男的?誰呀?”我滑開手機,看到通話記錄,面色一變,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張兵。然後打開信息,會話那一攔裡有十幾條。

第一條:寶貝,你想我了沒有,我可想你了。什麼時候約出來再見見,我還想摸摸你的皮膚,你的皮膚好滑好嫩喲。

第二條:寶貝,別不理我。我是真的很喜歡你。

第三條:寶貝,你吻起來的味道真的很美,現在我都還回味無窮呢。晚上做夢都夢到你了呢!

一連三條,全是噁心的話,後來纔回了一條,“你想幹嘛!”

那個人渣,竟回我,我想再親親你的小嘴,再好好的摸摸你,然後…,後面的話不堪入目。我氣得手發抖,眼淚都要出來了。“這個人渣,真是沾污了他身上的那身軍裝。”我也不管還在醫院的病房裡,更沒有在意向羽,把電話撥了過去。電話很快接通,對方一點聲音也沒有,“喂,張兵你這個人渣,你去死。”但對方還是沒有聲音。一開始我只道是信號不好。後來我又試了幾次,每次都接通,但每次都不會有人與我對話。

我又打電話給我妹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通臭罵,“夏菲,你和吳小江什麼眼神,他哪裡好,哪裡老實了。整個就是一人渣。你讓吳小江去找他,別讓他騷擾我了。再騷擾我,我去部隊找他領導去。”

妹見我發這麼大火,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將張兵發信息騷擾我的事跟她說了。自那天張兵和我看電影之後,我就讓我妹與吳小江不要與那個人來往,我妹也發現那個人爲人很低劣。後來他也打電話給我,我一直都拒接的。

“姐,你別急,我這就打電話過去好好罵他一通。”妹在那邊勸我,“他這人以前幾次都見他挺老實的,怎麼這麼快就現原形了。”

“老實,老實個屁。不說話就是老實了,有的人要麼是真老實,要麼就是**。”我火大的吼道。“我打電話過去,他是接通了不說話,打也沒用,直接打他人還差不多。”

“好,姐你等着,我讓吳小江去。”

“赤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吼完這一句後氣憤的摁掉電話,只見護士小姐推門而入,面色不善的看着我,“吼什麼呢,在走廊那頭都聽到你的聲音了。病人怎麼休息?”

我心情一激動,聲音就會不自覺的加大,剛剛是太激動了,忘了是在醫院,隻身在病房了。馬上小貓似的細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

護士橫了我一眼,嬌笑着對向羽說:“向先生,如果有哪裡不舒服按鈴就好了喲。”

向羽沒理她,眼睛看向已經臉紅脖子粗的我。護士見無趣,又橫了我一眼纔出去。我轉身對上向羽尋問的眼神。想着剛進門時他對我的態度,不覺心下一涼,他又開始不信任我了嗎?“剛纔,你是在爲這個生氣的嗎?”

向羽直視我的眼,“是,我生氣。”

我很失望,“你不是說會相信我的嗎?怎麼,這就不相信了。”

向羽緊繃着臉,冷着聲說:“不,我信你。我氣的是他竟拿那樣的話褻瀆你,侮辱你。”

聽他這麼說,我冰冷的心又回到了零度以上。“我還以爲你會像泥鰍那樣看我,又以爲我和男人牽扯不清了。”

他拉過我的手,“不,妮子。經過上次的事,我再也不會不分清紅皁白就冤枉你了。說實話,剛開始我挺生氣的,但現在除了氣他,一點也不怪你。我更氣的是我自己,如果我不和你分開,也不會給這種人接近你的機會。”

我感動的扭身撲進他的懷裡,不管他的傷痛,“向羽,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

“向羽,我看他也是軍人,所以對他的感覺很好,沒想到第二天,我們去看電影的時候他就不老實了,我沒等電影看完就說要回來。自那以後,我再也沒見他,連電話也沒有接他的了。”我像是個深知悔改的罪犯,將我的冤情一股腦兒的向組織交代。

“他吻你了?”

“嗯。”他怎麼問這個?“一想起來就像吃了大便一樣,噁心死了。”

“你摸你了?”

我又點頭,更不敢擡頭看他,肯定很難看。“摸的是手。”我很怕他的醋勁發作,或者想象力的作用下,想歪了。

他猛的一下狠狠的揪住我的頭髮,帶着深仇大恨一般,用力的咬住了我的脣。“嗯。”我想說,好疼,但他不給機會,野蠻的帶着懲罰的吻着我。長繭的手指從我的腹部,一直到我的後背,一遍又一遍的撫着我的背。然後,由後背轉到胸前,在碰觸到**邊緣的時候又停了下來轉向了我的背,直到,直到我嚐到了我和血腥味,直到,我已經不知道疼,他才放開我。帶着暴戾之氣的對我說:“你記住了,以後,不可以讓別的男人靠近。你是我的。”

我乖乖的點頭,我知道他是吃醋了。

這個時候我不能反抗,不能說不,否則,肯定是一場很大的暴風雨。

用手摸着被他咬傷的脣,特別委屈的說:“向羽,你還是生我氣。”

他沒有否認,“是,我生氣。你怎麼可以那麼輕易就讓別的男人接近你。”

什麼叫我輕易讓男人接近,我扭過頭去,不知該如何爭辯。他的大手將我帶入他的懷裡,“那個人渣還是軍人?”

我點頭,“不僅是軍人,貌似還是個軍官。之所以跟他出去,就看在他是軍人的份上,才那麼信任他的。”

他沒出聲,好久,才從他的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人渣。”

那一夜他沒再讓我回去,也沒讓我睡到沙發上,只是用他完好的那隻手摟着我不放。我就那麼靠着他睡着了,前所未有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