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薇和朱朱已經出來了,看着我呆呆的站在那裡,又看着我看的方向,“這就走了?”
我悶悶的道:“走了。揚揚手中他給的錢道:“請你們吃大餐去好了。傍上了款爺。”
朱朱眼睛都變成了星型,比剛纔向羽拉着我向劉佳宣戰還要明亮,“哇,你這種姿色要陪他多久,才能給你這麼一大筆。”果然,豬嘴裡吐不出象牙。我無語問蒼天。
朱朱見我無語,更來勁了,繼續道;“你說,他體格那麼強壯,是不是很猛,一夜最多幾次?持續多久?你受得了嗎?是不是得好幾個伺候?”
“已婚婦女。”我已經是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幾乎是吼的,面紅耳赤的對着喋喋不休的朱朱大聲道:“你給我閉嘴。不要跟我說話,我不認識你。”我雖是奔三的年紀,也有些那什麼思想,但和朱朱相比,我絕對的純着。
陳薇是剛剛從大學校園裡出來的小姑娘,朱朱的了席話,讓她也十分不好意思,見我發怒,她很聰明的對朱朱笑道:“是的,我也不認識你。”說着,跳到我身後。
“嗨,嗨嗨,不說就不說。好吧!我們吃大餐去了。”朱朱挺不以爲意的,又拉着我請她吃大餐了。
我問了陳薇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要去別處嗎?陳薇頗爲苦惱的道:“做完這個月我也不做了,今天她已經很不爽了,你男人出現的時候,我看到她的臉一抽一抽的,想笑又笑不出來的樣子,別提有多想笑了。哎,有個男人做靠山真好。”
“是啊,小姑娘想男人了。”說完,馬上被陳薇捶了一拳頭,惹來我的求饒,“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不過,確實挺解氣的,只是,這樣一來我又要爲了生活四處奔波了。”
她倆鄙視了我一眼,“有個那麼帥又養得起你的男人,不知還打什麼工,受什麼氣。做他圈養起來的金絲雀不好嗎?”
“是很好。 可會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我如此說。不願再說他,我振臂高呼,“吃飯去了。”於是,三人行,我們呼啦啦的去吃大餐了。
晚上,我自然又打電話給阿蘭了。有幾分埋怨的道:“阿蘭,誰讓你告訴他的?”
阿蘭嘿嘿的道:“親愛的,其實,昨天我倆通電話的時候,他已經在我身後了。只是我倆聊太H了,我沒注意,轉過身,才發現他在我身後。”
我想想昨天大多都是我在這頭balabala。,她根本沒有多少說的機會。“好吧,我暫且相信。可是,今天他來幫我辭了工作,又說讓我住在這裡,沒有什麼表示,搞不懂他到底什麼意思。”這是我心裡藏了一天的疑惑。時間越長,我越是想不通。
“他肯定有他的想法。你別想多了。”阿蘭安慰道。
又與阿蘭聊了一會兒,阿蘭要去睡覺了,我們掛了電話。我又沒有工作了,心裡挺不好過的。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我的人生,好像一直都在原地打轉。不管曾經飛出去多遠,多麼的風光,只是在一夕之間,又回到了起點。很多同學,朋友,無論是事業還是愛情,都已經走出去好遠了。爲何,只有我是這樣,我煩惱的絞着自己的頭髮。
睡不着,怎麼也是睡不着。我索性從牀上爬起來,決定去海邊走走。
夜已經很深了,整個大海除了涌起的波浪拍打沙灘的聲音,再也沒有了白天時人羣帶來的嘈雜和喧譁。找一處僻靜之處坐下來,仰起頭觀望着天上的繁星點點。
這裡的天還算乾淨,還算藍澈。明天會是個好天氣,天上的星星很多,每一顆都閃閃發光。以前在電視裡看過,每一個人死去後,會變成天上的一顆星星,用它的餘光照耀在地上的親人。每次電視裡的主角們都會問,哪一顆是自己的那個親人呢?然後就會答,最亮的那一顆。 那麼,最亮的那一顆,會是我的劍波嗎?
我雙手撫在胸口,面向大海虔誠的默唸:劍波,在天國的你還好嗎?我很好。
今天向羽來幫我辭掉了工作,因爲我說我做得不開心,他知道了,然後今天就來了。可是,他又馬上走了。他自上次來看過我之後,便與我失去的聯繫,電話也不打,信息也不發,我挺難過的。劍波,好像我很貪心,貪心的得到了你的愛,在你不在了之後,我嘴裡說着要他忘了我,心裡又想着他心裡只有我,我好像被裡縱壞了。怎麼辦?
劍波,好想你,也好想他。我真的不是個好女人。
大海的波浪還是一波又一波的涌來,推起海底的小小的海洋生物到沙灘上,然後,又一波跟一波的退回去。我的劍波,不會給我答案,不會和我說話。
也許是天太晚了,到了要睡覺的時候。也許,大海輕柔的海風就是劍波的手,溫暖了我,安慰了我,我竟在海灘上睡着了。待我醒來時,整個人都覆上了一層細沙,而天空,也開始泛魚肚白。我雖有些冷,還是覺得這樣的感覺很好,我決定留下來看看大海的日出。
我若是睡在家裡,肯定是不會起來這麼早的,今天,只是趕巧了。或者是天意,天讓我看看這大海上的日出。
天邊盡頭便是海,在海天相接的地方泛着魚肚白。只有遠處點點的航標燈眨着眼睛,有幾艘打魚的舢板小舟伴着晨曦出海了,馬達聲漸漸的遠去,消失在晨曦朦朦的霧氣裡,只有海浪輕輕撫摸沙灘的聲音,一切都是那麼的恬靜,靜的可人了。
一片紅光躍然而出,紫紅色的帷幕鋪展開來,海天相接的縫隙裡擠出了一條紅線,這條紅線慢慢地升騰。雲變霞了,紫色的光伸展着,海面上薄薄的霧紗瀰漫在層層疊疊的霞光之中,出水的半輪紅紅的太陽是被大地這個熱爐熔化了的,那份紅着實讓人喜愛,捧在大海的懷裡,海天小心翼翼擁抱着它,唯恐被海水煅燒,柔軟的紅擠滿我的眼。
日光在顫動着蒸騰,半輪,大半輪,然後整個紅日跳出了水面,初如圓盤,漸似車輪。由絳紫的紅慢慢變成了桔紅,在肉眼的注視下越來越亮,海面被這份光染成了紅色的鱗,顫動着延伸到我的面前,此時我也是紅色的了。
我在高山上見過日出,那次還是託了向羽的福。紅豔豔的染遍羣山。霞光在深林裡穿行,霧氣與霞光纏綿着,五顏六色異常的美麗。
大山裡看日出,我曉得那是大地托起的太陽,每一份紅都有大地的體溫,而今,你又帶着大海的體溫,溼溼的、滑滑的,似乎是我能感受到你,每個時候,我都會熱情的迎接着你,我在用我的心與你私語,我更懂得了感恩,感恩這一米陽光,感恩這能讓我感動的每一個瞬間,我與天地共往來。
邊上的雲也被染紅,倒映在藍色的海水之上,如同一位清水佳人,披上了火紅色的鳳冠霞帔,一下成了美極了的新娘。
太陽衝出了大海的懷抱,承接着天空對它的撫愛。幾片雲朵絲絲縷縷的縈繞着它,這份橘紅越發的顯得豔麗。伴着我的心跳,慢慢的在升騰,慢慢的送給大地每一寸光明。我知道光陰就是在這裡萌發的,光陰不是沒有起點,這份橘紅便是了!
劍波,我能看成這是你送給我的禮物嗎?你讓我看到破曉而出的紅日,讓我懂得感恩,感恩這天地之間的美,感恩活着的美好嗎?劍波,不管是不是你,我都看成是你送我的禮物。我懂了,謝謝你。
我的人生,我的胸懷,就如這大海的紅日,壯懷激烈。再陰暗的天空中,也要破曉而出。
一場美麗的日出讓我很是興奮,但也讓我付出了些許代價。那就是,因爲一夜的海風,我光榮的感冒了。而且很嚴重,除了以往的咳嗽流鼻涕以外,外加發高燒。我渾身無力,幾近癱軟的無力的給陳薇打電話,讓她扶着我去了鎮上的醫院。
美麗凍人,美麗動人,這是相同的。我一下成爲了可憐的林妹妹,行如脫兔的我,一下如弱柳扶風了。除了吃藥以外,醫生強烈建議我打針。但是,我強烈的要求吃藥。不爲別的,我是怕疼的人,我纔不要打針呢!
一連三天,我吃着醫生開的藥,結果,病不但沒好,燒沒有退以外,咳嗽反而更加嚴重了。這一次,我是連去醫院的力氣也沒有了。
生病的身體特別愛睡,而且一點失眠也沒有,不但不失眠,還老是睡不醒。只要倒在牀上,我永遠是睡着的。
燒到渾身痠軟的我,想到了死亡。
死亡於我,並不害怕。能死在劍波英靈相守的地方,我也覺得幸福。但是,我害怕死在這個陌生的屋子裡,不僅髒了主人的房子,還在死後無人問津,也許,得等到屍體腐爛發臭以後,纔會有人前來敲門,然後,我纔會被警察擡走,再然後,還得讓父母親人前來認屍。
不,我不要在我腐爛以後,發臭了之後才被擡到家裡埋下,或者推到火葬場燒掉。即使死去,我也要是美麗的。如果警察經過學校,還不得被劉佳那個小人笑死,她一定會假裝同情的指着我的屍體流下兩滴淚,然後無比遺憾的說:“哎,早知道多給她兩天的工資好了,還能多吃兩天早餐。肯定是沒錢吃飯餓死的,哎,還這麼年輕,可憐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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