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與時音行了兩三里路,黑髮的少年的肩膀因爲捱了左旋的一擊,已經由鮮紅色變成了暗黑色的血咖,因爲懷中抱着時音的緣故,又重新溢出血來,但是凌風已經咬着牙,堅持着,他凌風雖然弱雞,但是這點疼痛還是忍得的,再怎麼不濟,老子也是一個帶把的,怎麼可以讓時音抱自己,這可不是什麼大男子主義,誰叫這是自己的媳婦。
懷中的時音目不轉睛的盯着這個奇怪的傢伙,總感覺變了,但是又不知道在哪裡變了?但是就是變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令凌風有些哭笑不得,凌風眼睛一轉,灑然一笑道:“時音,你想讓我放你下來?!”
時音點了點頭道:“傷口破裂了,就別逞強了,很痛的。阿風你還是放我下來吧!”
凌風壞笑道:“還叫阿風,咱們都已經那個那個了?我的第一次都沒了?媳婦你說你是不是該叫我相公了,
這樣才比較像樣子吧!”
“不叫,你怎麼知道那是不是你的白日夢,叫你阿風已經給足了面子,不要得寸進尺,要不是看你受傷的份子上,你以爲本大小姐會揹你?!”時音吹眉瞪眼道,“放我下來!”
“你還吹眉瞪眼了,不就是怕你老公我受傷而已,沒事,時音你給你一個充滿愛意的吻就夠了!”凌風想拍着胸脯,但是無奈兩個手騰不開地方,說道,“辛虧你沒有鬍子,要不然就是吹鬍子瞪眼了。”
被一語道破的時音很少女的撇了撇小嘴,一臉的幽怨,像是喝了不少醋罈子裡的醋,凌風忍不住連連說了幾句好看,好看,醋罈子裡的臉頰頓時緋紅。
凌風有說有笑,但是時音還是嘀咕了一句“相公”,雖然說話的聲音很小,凌風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被融化了,笑着說道:“且看爲夫一下子出現在梵蒂岡城的城頭上!”
時音卻說了一句不要,凌風也沒有到底深究什麼,只是擡頭看一眼蔚藍的天空,蔚藍的天空與白雪皚皚的大地遙相呼應,今天的天氣特別的好,時音也不再由凌風抱着,而是讓凌風把她馱着,這樣可以省一些力氣,凌風也照做了,才走了些距離,時音從凌風的背上跳在雪地上,兩人並肩而行,遠遠看去,真得是蠻般配的。
“時音,你知道?”
“知道什麼?!應該不知道吧!”
“你又騙人了。”
“我騙的是人嗎?難道不是我相公嗎?”
肩膀的傷口已經被小天使治療好的凌風又一把抱起時音,撒腿狂奔,笑着說道:“時音,我喜歡你,沒來由得喜歡啊!”
“我知道!”一臉羞射的時音低眉細語道。
“我有兩個靈器,一個叫做小惡魔,可以隨意複製別人的靈器,目前爲止除了千本雪櫻的靈器是無法複製的,其他人基本上都已經被我給複製了,包括你的鬼徹!”說道這裡,凌風說了句對不起,“當初之所以沒有把握的靈器名字告訴你?是因爲對你心存戒備,時音,我這個人是不是很差勁,很噁心。”
“還真是有趣的名字呢!噁心嗎?我倒不覺得,
人心叵測,阿風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騙你的,萬一鬼徹不是鬼徹?”時音眯着眼睛,微微一笑道。
凌風哦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凌風突然把小惡魔的能力一股腦的全部告訴眼前這個喜歡自己的女孩,時音的臉上波瀾不驚,沒有一點的驚訝,就像剛纔凌風告訴自己的靈器的名字,她早就知道,雙手染滿血液的時音早就習慣了僞裝自己,只是在她的面前,原本的僞裝自然而然的習慣了,爲了變強,可謂是絞盡腦汁,爲了控制運用體內的靈氣,時音曾經殺了一個千之一族的人類,喝了她的血液,這些他都不知道,知道這些血腥過往的話,這個他還會一如既往的喜歡自己嗎?不知道,用眼前的這個少年的話來說,就是天曉得了。
小惡魔在心裡罵了一句你是笨蛋嗎?
凌風也回了一句:“不打緊的!”
凌風揹着時音自顧自的說道:“時音你的靈器的能力是“斷”,其他人的靈器的名字我並不知道,但是他們的靈器,嘿嘿,我都能夠複製哦!包括咱們加圖索首席大臣手上的那枚戒指,總只只要是被我看見的都能複製下來。”
凌風,不應該是小惡魔又立刻把左旋的靈器給複製下來,可以隱藏自己的能力,黑色的鐵矛握在手中,若是再給他凌風一匹白色的駿馬,家裡不就是有嗎?回頭騎過來好好的裝一回,提槍上馬,哈哈,一槍刺死獸人,嘖嘖,不錯錯。
蔚藍的天空下,消失的兩個人又很快出現在雪地上,積雪開始慢慢地融化,凌風有些累了,額頭上開始滲出豆大的汗水,畢竟到現在爲止可是滴水未進,嘴脣上開始出現乾涸的裂紋,有氣無力的凌風剛想伸手擦拭額頭的汗水,卻被身邊的時音給搶奪先機,凌風咧着嘴傻笑着道:“時音,你可真是個賢妻良母!”
時音也是微微一笑,跳下來,道:“賢妻良母嗎?阿風是想要小孩子了?”
這回落到凌風破天荒地紅了臉,凌風笑着道:“嗯,可是怎麼着也得把仗打完的吧,時音,我有一句話一直憋在心裡好久了,說出來別打我,也別不理睬我,行不行。不準反悔!”
時音點了點頭。
凌風面色肅然的說道:“時音,我們回去吧,我不想打仗了,沒意思,這片大陸的永不停歇的戰鬥,我怕死了,卡爾索斯帝國有我們這些前仆後繼的飛蛾,伽瑪帝國擁有吐絲結網的蜘蛛,我害怕我們有一天會想那個左旋一樣慘死,害怕像原來梵蒂岡城城主萊西一樣。”說到這裡,凌風的聲音有些哽咽道,“最害怕的就是你被殺,這些國家的戰鬥****屁事,我只想你好好的活着,你看梵蒂岡城的那些人類不就是挺好的嘛?出來作,日落而息。打來打去對於他們來說基本上沒有多大的區別。最終的受益者都是那些嘴上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的政客。加圖索,希爾頓,劉大龍這些絕對沒有一個是好鳥!”
“我很糾結,很矛盾。”凌風說得都是實話,糾結的無法自拔。
“那就別糾結,別矛盾,相信我就可以了,戰爭也和我沒有多大的關係,只不過我想殺掉那個傢伙!”
“誰?”凌風問道。
“伽瑪帝國的君王波爾!”
“爲了報仇!血海深仇,殺父之仇,殺母之仇。”
凌風哦了一聲,用加圖索的靈器把自己連同時音穿送到梵蒂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