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風面前彰顯自己實力的波爾淡淡一笑道:“現在你認爲我還會偷襲你嗎?黑髮一族的少年,這兩人的性命,與我而言形同螻蟻,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你不殺他們兩個,他們就會殺你!”
波爾頓了頓,冷言道:“是吧,西頓,還有安東尼!”
兩人很有默契的點了點頭。
凌風已經從思緒萬千的腦海裡回過神來,微微一笑道:“西頓,安東尼,你們兩個該不會是兄弟兩吧,一個東,一個西!”
結果那個壯實像一塊鋼板的漢子,邁着沉重的腳步,向凌風走來,走到凌風的面前笑着說道:“黑髮的小鬼,眼力見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夠比較的,咱們兩個的確是兄弟兩個,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
凌風饒有興致的詢問道:“怎麼不相信!你們是拜把子的兄弟,還是義結金蘭!”凌風顯然是不相信這兩個一點也不像親兄弟的傢伙,居然真的是親兄弟,這他孃的沒天理,一個個頭那麼高,那麼瘦,瘦的像是一個竹竿子。另一個則是矮得如同大橋底下厚重的橋墩,雖說咱們大中華,有一句名言,叫做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還有一娘生九等,這都是形容即使是兄弟之間,也會存在着不大不小的差異,但是隻要是兄弟,多多少少還會找到一丁點的相似之處,然而,眼前的這兩位,要麼就是凌風眼睛沒帶來,要麼就是自己腦子沒有帶,自己隨口吐槽的一句,這傢伙居然信以爲真。
名爲西頓的矮個子的傢伙,正了正神色道:“我們是,不,我們是兄弟,我是哥哥,我叫做西頓,那邊比我高一個頭的是我弟弟,他叫做安東尼,怎麼樣,我們兄弟兩個是不是非常的像,像是一個母親生出來的吧,對不對!一定是的,一定是的,對不對!”
西頓雙目赤紅,顫聲道:“一定是的,你要是敢回答不的話,我就用我的角盾將你砸成一團血肉模糊的漿糊,只有咱們高高在上的伽馬帝國的君王,波爾,才認可自己是兄弟!”
凌風挑了挑眉毛,收起手中的“鬼徹”輕聲道:“其實,我也看出來,要不要,咱們玩一個遊戲,要是我猜錯的話,你就去死吧,要是我猜對的話,我就去死吧,這個遊戲怎麼樣,玩不玩,要是玩的話,規則你來定,怎麼樣!這樣我就不會耍一些花招了,如何,當然我肯定是打不過你們兩個的,兩個打一個,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我是輸定的那一個,這和打羣架是一個道理!”
“好啊,好啊!我最喜歡玩遊戲了,不過我得問一下我弟弟,我弟要是不答應的話,我不會和你玩的,你先等一等?”這個傻子一樣的傢伙,收起自己的靈器,屁顛屁顛地跑向一頭粉紅色的弟弟,他這個哥哥的腦袋一點也不靈光,但是他只認一點,要是有人膽敢說他們兄弟兩個的不是,哼,一定將那人打的東南西北都不曉得,天大地大,他弟弟最大,死去的爹孃說過,誰都不可以欺負你弟弟,就連你也不行,要是有人膽敢欺負你弟弟,你給我往死裡打,要知道這世道欺軟的怕硬的,欺軟怕硬的怕使刀子的,最後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是那些不要命的,原本西頓的腦子也挺靈光,但是好像是在與一羣人搶食物的時候捱了打,那羣混蛋往死裡揍他和他身體孱弱無比的弟弟,那個時候的弟弟個頭還沒有現在那麼大,有文化的人有句話怎麼來說,對,他想起來了,叫做小鳥依人,那時候的弟弟就挺小的,所以經不住打,西頓將弟弟死死的護在自己的身體下,那羣混蛋打完之後拍拍屁股,甩手就走了,留下血跡斑斑的西頓,還有安東尼,當然安東尼身上的血跡都是他哥哥的。
夕陽下,兩個無依無靠的孩子,稍微小一點依偎在稍微大一點的懷裡。
“哥,疼不?!”
“嗯,不疼?!這不是還有食物了嗎,弟弟,你吃吧,這塊麪包可是哥哥從那些人那裡偷,哦,是借來的。”
“哥,你騙人,明明就是偷的,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死裡揍你的,肯定是偷的?!”
“真的是借的,哥什麼時候騙過你的,等哥再長大一點就可以去幹一些苦力活,不就是一塊麪包的事情,看看你哥我這壯有力的臂膀,再看一看你哥,我輪廓有致的肌肉,哥說借的就是借的,原本還想借一瓶牛奶的,可是被他們看見了,要不是哥死活不承認,這塊麪包早就沒了,來,快吃吧?!”
“你吃過了?!”
“吃過了,你看你哥我的肚子吃得飽飽的,信不信你哥我打一個飽嗝給你聽聽,實在不行放一個臭屁也是可以的!”
“咕嚕咕嚕!”
“這不是肚子餓的聲音嗎?哥,你騙人的功夫還有一點不到家啊!”
“哥的肚子比較特殊嗎。這其實是吃飽的聲音,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快吃吧,要不然那羣傢伙殺一個回馬槍,你想吃都吃不了。”
接下來,安東尼將一塊“大”麪包分成兩半,西頓執拗不過這個弟弟,爲了避免那些混蛋回來,兩人狼吞虎嚥地吃完。
這一天晚上,哥哥高燒不退,第二天醒來,有點癡癡傻傻,以後也是如此,但是隻要是有人欺負他弟弟,西頓總是第一個跳出來,打得過往死裡打,打不過的就死命的保護自己的弟弟,他弟弟比誰都重要,娘說過的,自己其實不傻的,一點也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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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走到面前低聲細語了一番,至於說了些什麼,凌風又不是千里耳,怎麼會知曉,只是凌風看見那粉紅色的高個子與波爾露出狼狽爲奸的笑容,總之,不是什麼好事情,不過在運氣這方面,凌風可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要不然當初怎麼就因爲一篇作文,就被清江市重點中學錄取。
玩我?誰玩誰還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