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過程中,曾慶發的心情也很複雜,最近接二連三的意外太多了,他不知道今天被扔下來的人到底會是誰?
其實他也想過可能是張金,不過張金在上午就完成了綁架,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在飛機上飛往國外了。
所以究竟會是……
他正想着,門再次被扣響:“曾總,人已經處理好傷口帶來了。”
“進來。”曾慶發深吸一口氣,只見一個人被放在擔架上擡了進來。
曾慶發眉頭緊鎖,走近一看,居然還真是張金!
他咬着牙,問已經奄奄一息的張金:“到底怎麼回事?!”
“是……是哪個叫許凡的……他把我打傷的!”張金也咬牙切齒道。
許凡不光掰斷了他的胳膊,連兩條腿也都給掰斷了,雖然這些傷都不致命,但張金的樣子十分悽慘!
曾慶發聽過之後勃然大怒,猛地將杯子摔到地上。
啪嗒!
杯子的碎片崩了一地。
“董華呢?他救出來了?”曾慶發惡狠狠地問道。
“沒……我不知道,他問我我什麼都沒說,他就把我……把我打成這樣了,但他好像一開始就知道是您指示我的……”張金艱難的解釋道。
曾慶發聽完之後氣的來回踱步,想了想,他又站在張金面前。
“你確定一點都沒跟許凡透露?”
“沒有……曾總,我怎麼可能跟許凡說實話?”張金再三得保證讓曾慶發心裡稍稍舒坦了一些。
他皺着眉頭思索着,叫來了自己的秘書。
“你去,問問魔都公安,董華他們幾個有沒有被救出來?”曾慶髮指使完,秘書就立馬去聯繫了。
五分鐘後,秘書回到曾慶發的書房,臉色也不大好看。
“曾總……公安那邊說了,已經救出來了,在警局做筆錄呢。”
“什麼?!他媽的!”曾慶發氣的把桌子上的資料全都推到了地上去。
他瞥了一眼張金,若有所思。
“曾總,能不能……想辦法讓我逃走?他們肯定會把我交代出去的。”張金哀求道。
曾慶發卻露出陰險的神情:“我問你,我把你送進局裡,給警局一個交代好,還是我自己處理你比較好?”
現在警方已經把董華他們接出來了,所以張金必然會成爲嫌疑人。
曾慶發不可能把張金送出去了,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把匿名張金送到警局,又或者把張金解決掉,當做他是自殺的。
張金眼神裡透露出了驚恐。
“曾老闆……我們可是說好的……”
“計劃趕不上變化,你要是不被許凡抓住不就好了嗎?我在讓你選擇,不是讓你跟我討價還價的。”曾慶發冷冷的說道。
張金絕望極了,他放棄了給自己爭取機會:“既然這樣,那我去自首。”
“你確定不會把我泄露出去?我告訴你,就算你把我泄露出去,也會有人保我,但到時候,你知道後果。”曾慶發的臉陰沉的像是一個惡魔,讓人不寒而慄。
張金點了點頭:“曾總,我知道,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把你賣出去過!只希望我進去之後,你能放過我的家人。”
又是用家人威脅人,這招已經是曾慶發的慣用手段了。
得到張金的答覆,曾慶發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完全可以直接殺了張金,不過這種時候做的越多越容易露馬腳,他就看在張金還算忠誠的份上算是放過張金一命,也給自己省了麻煩了。
得到曾慶發的允許,張金被人帶了出去,一會他就被丟在荒地裡,等待警察去抓他。
到時候怎麼受傷的就靠它自己編了,反正只要不提起曾慶發就可以了,當然他也不能提起許凡,他知道這兩個人他都惹不起。
曾慶發的書房裡,曾慶發還在因爲剛纔的事情而怒火忡忡。
他已經好多年好多年沒有過這種憤怒的感覺了,當年讓他這麼憤怒的人早就已經死了。
如今許凡一個毛頭小孩居然敢把張金打殘之後送到他的門口來,這特麼就是一個很大的挑釁!
這種怒火讓曾慶發想要直接拿槍把許凡崩了!要不是他現有的理智阻止了他,他恐怕已經在路上了!
“小兔崽子,敢跟我鬥……”曾慶發冷哼了一聲,隨後轉身叫來了秘書。
“給我安排車,我要去董家一趟。”曾慶發吩咐道。
一小時後,董家門口,曾慶發直接下車。
“請問您是?”董家的保鏢問道。
“曾慶發,你和你們夫人說一下就可以了。”曾慶發道。
保鏢聽見這個名字後愣了下,隨後直接打開了大門:“曾總,請進。”
曾慶發大搖大擺的走進董家。
董家大廳裡,董夫人獨自坐在沙發上,一旁的桌子上擺放着老太太的遺像。
董苗苗已經在她的安排下送去了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起碼曾慶發找不到她。
咚咚。
曾慶發輕輕敲了幾下門,正在發呆的董夫人嚇了一跳,隨後立馬恢復平靜。
她甚至在得知董華已經平安歸來的時候就已經預感到了曾慶發會過來,所以門外的百分百是曾慶發。
許凡剛纔聯繫過她,建議她暫時躲起來,但她想要爲老太太守完頭七再走。
今天就因爲老太太的事情,她已經把眼睛哭的發炎了。
她走到門口,緩緩打開大門,面如死灰的和曾慶發對視。
“董夫人,我聽說了,特意來看看你。”曾慶發笑臉面對董夫人道。
董夫人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轉頭回了自己剛纔坐着的位置上。
曾慶發知道董夫人現在狀態不好,也沒計較,叫秘書把水果遞給他之後就獨自進了董家別墅裡。
看到老人的遺像,曾慶發朝着老人鞠了三個躬,隨後又給上了一炷香。
“董夫人,我可以坐下吧?”曾慶發把水果放在茶几上,問道。
“坐吧。”董夫人木訥的回答道。
“董夫人,我和董平關係很好,我一直聽他說你們婆媳處的就像是親母女似的,今天聽說老太太出事了,我就立刻過來了,我兄弟已經進去了,這是他的家事,我尋思怎麼着我也得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