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在房昱斯後面出來的是個很乖巧而漂亮的女孩子,當然這是房勵泓的審美觀。那迎婭盯着那雙雪白修長,暴露在熱褲外的長腿,對兒子的審美觀狠狠讚賞了一番,眼光不錯哦,兒子。
準備扭頭跟房勵泓說話,房昱斯跟女生的表情很親密哦。再說要是沒事的話,跟房昱斯在一起,穿着熱褲還有性感小背心,是個男人都受不了。房勵泓也是一個,狠狠掐了他一下。房勵泓呲牙,沒出聲。房昱斯在那邊,要是因爲這下出了聲讓房勵泓看到的話,恐怕等下就不是掐兩下能了局的事情。滿足不了那迎婭的好奇欲,是比什麼都嚴重的事情。
“又怎麼了?”好不容易等到房昱斯跟他小女朋友進去,房勵泓看到手臂上的兩道掐痕:“好好的掐我。”
“看你兒子女朋友漂亮,忘了自己是誰了?”嘴裡全都是不高興,不過那迎婭也相信一件事,即使不願意說也需要肯定一番:房勵泓看女人的眼光是很準的。就好像他能夠不如商場,還能在幕後運籌帷幄一樣有水準。
“胡說。”吃的哪門子飛醋,還跟她兒子的女朋友較勁兒,你說女人不吃醋,好像僅限於那迎婭年輕的時候,現在吃醋絕對是不遺餘力:“他女朋友關我什麼事,等到多了我還人不過來了。”
“你以爲他跟你一樣,還多得認不出來了。真的是,難道以前老爺認不出我是誰?”狡辯好吧。這是典型的色厲內荏。
“那是因爲我只是把你帶回去過。”只要她提到以前的事情,房勵泓能做的就只有繳械投降。要不你還能把她怎麼樣,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我纔不信。”那迎婭心裡偷笑,房勵泓哄人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女人的虛榮心是最不容易滿足的,房勵泓就是天天用甜言蜜語哄她也未必有效。因爲她明顯不吃那一套。不夠偶爾表明心跡,還是一件很讓人在不經意間高興的事情。
“你看你兒子都有女朋友了,這件事你還不信?”房勵泓在她耳邊貼得緊緊的:“要不學剛纔那樣再來一次,不過有可能被房昱斯圍觀。這樣的話,你就不吃你兒媳婦的醋了。”
“是你剛纔說還不定的,這麼快就是兒媳婦了?!”那迎婭推推他:“還進不進去?”
“不去。”房勵泓不準備去看小兩口卿卿我我的場景,沒什麼意思。還不如跟那迎婭出去逛街看風景,香港的夜景一直都是兩個人最喜歡的。
“好。”這個提議的確是比兩個人進去做碩大無比的電燈泡好多了。那迎婭興高采烈挽住房勵泓的胳膊進了電梯。剛剛還說自己這裡不好那裡不好,轉眼就挽着胳膊逛街,女人善變這就是最好的詮釋。
房昱斯很認命地進了廚房做一頓速食麪,佟妮娜下午買回來的東西簡直就廚房的一場災難。要是擺在老媽面前,絕對會說是黑暗料理。絕對有奇葩的稱號,不如早點扔了省事。還不忘叮囑佟妮娜,以後不要去買食材回來做飯。尤其不要自己進廚房。她的廚商應該可以跟奶奶相比,而且絕對分不出上下。
“還是速食麪比較好吃。”佟妮娜飢腸轆轆。就連速食麪都成了饕餮盛宴。房昱斯摸摸鼻翼,打開速食罐頭。佟妮娜不笨,還好知道買點速食品備用。要不真的要出去吃路邊攤了。
不過今天還是有點怪事,老媽除了要自己回家或者追尋房琬頤的下落以外,一般是不會給自己打電話。今天怎麼會在爹地釣魚的時候,給自己打電話?老媽這個人神出鬼沒慣了,不按牌理出牌是她的處事原則。爹地據對是拿她沒辦法的,很多時候順着她慣着她是一定會有的故事。
他只想着老媽被爹地慣壞了,就是沒想到自己也在無形中慣壞了佟妮娜。人一般都是個丈二的燭臺。照得見別人而看不清自己。
“還是這個味道,一點都沒變。”沒有一次不排隊的牛腩麪館裡,來得很晚所以有空位。那迎婭給房勵泓要了一碗他喜歡的牛雜麪,自己面前是一碗麻辣牛筋。兩人吃得大汗淋漓,看看周圍,巧的很啊,每次來都是坐這張桌子:“上次吃這裡的牛雜。都好久了。”
“嗯,又是這麼辣。”那迎婭碗裡紅彤彤的辣油,只要看到毛孔就張開了,更別說吃到嘴裡去:“你自己昨天才說上火,要吃龜苓膏瀉火的。”
“很好啊。”有吃的,還管上火不上火,那就太侮辱自己吃貨的雅號了。
房勵泓以爲還會有下文,等着是那迎婭長大的嘴:“有這麼辣,嘴巴都合不攏?”
“不是,房琬頤。”那迎婭覺得自己應該去買彩或者去澳門賭錢,一定讓房勵泓的資產多打幾個滾。剛剛知道房昱斯有了女朋友,馬上看到房琬頤跟個帥哥在路邊,還是手挽手,就像自己剛纔挽着房勵泓一樣:“身邊有個男人。”
不是說近視眼的,現在看得清楚了?房勵泓表示不會相信自己的寶貝女兒有了男朋友,一定是那迎婭吃辣的,辣的眼淚出來,然後視力模糊所以看錯了。房琬頤怎麼可能有男朋友。
“不信,你自己看咯。”那迎婭指指外面,房勵泓差不多要衝出去認清楚,絕對是房琬頤。那個標誌性的大手袋,還有瘦瘦高高的身材,最醒目的就是她手腕上那枚訂製的手環,那是專門爲她慶生訂製的,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隻。不論隔多遠,房勵泓都能在第一眼認出來。那是專屬於房琬頤的東西,別人不可能戴上去。
好像昨天房琬頤還抱在懷裡,隱隱約約會用稚嫩的聲音叫爹地,今天就跟同齡的男生在一起,這不可能的。
大概做爹地的人,都會有這種失落心理,但是在房勵泓這裡好像特別嚴重。他很妒忌有個人從他這裡搶走了他手心裡的寶,那顆掌上明珠遲早是別家的,爲什麼不讓這個事情來得晚一些?
那迎婭對房琬頤身邊的男生很感興趣,剛纔對兒子的眼光還是很認同的,間隔不到兩個小時就讓她看到女兒的選擇,好歹生你們兄妹兩個的時候,也隔了很久好吧。要不要在一天之內就給你媽這麼多的驚喜,明顯是隻有驚沒看到啥喜。
熱氣騰騰肉香四溢的牛肉麪,吸引力大大降低。房勵泓很鬱悶,那迎婭很想看清楚旁邊的人是誰。這個時候需要藉助於某個媒介,比如說狗仔隊。房琬頤吸引媒體的注意力有多少,目前還不知道。但是她身邊的人,是誰呢?會不會跟房昱斯一樣,同道中人?
要是問最有可能心想事成的人是誰,絕對是那迎婭。剛剛還在想房琬頤身邊的人是誰,立刻就有鬼鬼祟祟的兩個人在那裡舉着長槍短炮,對着那邊一陣咔嚓。衝這個裝備來看,拍清楚那邊的人是誰,絕對沒問題。
“你說酈季鐸身邊的女生是誰,絕對是女神的氣質。看得出來,家世真是不錯。”戴着鴨舌帽的某娛記幾乎要擦嘴角的口水。
那迎婭豎着耳朵聽,酈季鐸?什麼人?推了推房勵泓:“酈季鐸,什麼人?認不認識?”
“不知道。”房勵泓一肚子的火氣,倒是要看看這個酈季鐸何方神聖,大概房昱斯知道。聽這兩個娛記的口吻,多半是後起之秀。在他掌管房家的時候,好像周圍都沒有姓這個的。姓酈的多了,誰知道是什麼。
那迎婭攤手,招手要了兩杯凍奶茶:“消消氣,不用這樣吧。剛纔你兒子帶着女朋友出現的時候,不是挺好。修煉了這麼多年,這一下狐狸尾巴就掉出來了?”
“沒有。”房勵泓繼續嘴硬,那迎婭看出他鬱悶一點都不奇怪,要是看不出來纔怪了:“我幹嘛生氣,說明她長大了。”
“人小鬼大。”那迎婭看到外面情景不對,房琬頤牽着那個什麼酈季鐸的手往這家牛腩麪館走來,不會是房小姐看到他們了吧。應該不會,戀愛中的人,眼中都只有對方,其餘的人和事都是多餘的。
“來了。”那迎婭主動把墨鏡遞給房勵泓,兩個人坐的這個臺子比較隱僻,除了臨街以外基本沒有什麼吸引別人目光的地方,但是聽別人說話好像也毫不費力。這應該是最適合做狗仔隊探聽八卦緋聞的位子,居然都被他們兩個找到了。房昱斯房琬頤兄妹是不是應該感嘆自己沒有,是不是有原因的?
兩人坐下以後,要的東西跟那迎婭他們桌上點的類別一樣,同樣還有兩杯沁着冰珠的凍奶茶。房琬頤的胃口,這麼多年還是沒變過。不知道跟她一起吃飯的人,是不是也這樣。那迎婭下意識看了眼房勵泓,他以前去的地方全都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爲了她都放棄自己的愛好,只要她喜歡哪裡都可以。
忽然一下很感性,因爲那個事事都順着自己的男人就在身邊,他們的經歷足夠寫一本書,還是厚厚的一本書,沒有任何防備的在房勵泓臉上親了一下。鬱悶得不行的房勵泓突然被非禮了一下,有點意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