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還沒問你呢。這幾個小時你到哪兒去了?這裡是陵區,雖然我們都不相信那些導遊說的話,不過還是謹慎一點好。”胡主任看着那迎婭在電腦上找東西:“你不會是到處買吃的去了吧?”
“是啊,我買吃的去了。”那迎婭沒打算把包裡那串珠子的事情告訴人,等回去以後讓吳安安找人幫着看看好了,肯定就是一串塑料珠子,不過沒花錢就算了。要是花了一大筆錢,最後告訴自己是假貨,真是要肉痛好久的。
“這裡又不是沒飯吃,居然還要出去買吃的。”胡主任搖頭:“要不是燕子告訴我,我也真不信。”
“謝謝。”那迎婭把圖片翻了出來:“需要我複製到哪裡?”
“直接到你的u盤上,明天我們給他們看好了。”胡主任再次端詳了一遍:“迎婭,真的跟你很像。要說不是ps誰都不信。”
“我穿越來的。”那迎婭沒好氣地答道:“主任,您好歹也是科學技術人員,能不能有點專業精神?這種事情您也信?”
“我看穿越小說和電視劇看多了,好伐!”胡主任看着她,咧出一臉的笑:“你以爲,真是的。”
那迎婭黑線,怎麼會遇到這樣的頭兒?
吳安安把首飾盒子交還給那迎婭,這跟那天在會所混吃混喝形象丟盡的人簡直是兩個人:“這東西你多少錢買的?”
“你就告訴我,這個值多少錢吧。”那迎婭打開盒子,燈光照耀下那串碧璽晶瑩透亮。如果是塑料的,也捨不得扔了。
“你發達了。”吳安安想到下午的情形,蘇富比拍賣行裡最富有珠寶鑑定經驗的專業技術人員,看着這串手串的眼神,好像是看到了稀世奇珍一樣.
“他們一致認爲,這串碧璽是清宮遺物。而且不論是質地還是顏色,甚至是串珠的工藝還有串珠的繩線,都應該是乾隆年間的工藝。以前都認爲碧璽這種有色寶石,是在同光年間也就是慈禧太后當政的時候,才發揚光大的。沒想到這串珠子簡直是改寫了這段歷史,因爲乾隆年間的工藝一向有着‘乾隆工’的稱號。精緻程度加上選料之精,製作之完美,都不是晚清時候可以比擬的。”
“估價多少?”那迎婭混亂了,這一下自己就是步入富裕者行列了?
“無價!”吳安安吐出兩個字,然後狠狠看着那迎婭:“說吧,這是打哪兒來的?”
“別人送的。”那迎婭把盒子蓋好放進了包裡。
“你不會是打破陳規,想通了。真的做了那個三兒了吧?”吳安安看着她,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一定要看看那位送得起這份禮物的人是何方神聖。
“你覺得呢?”那迎婭狠狠喝了一口果汁,看向吳安安:“你們家和宏舟就不管管你?”
提到老公,吳安安馬上不說話了。簡直就是個活冤家,每天不着家。就是回來,也是當作賓館一樣。入睡的時候看到他,不代表醒了還在。唯一能證明他回來過的東西,就是衛生間裡面一堆換下的衣服和廚房裡面吃剩東西的狼藉。
“他纔不管我。”也不知道是欠了誰的,就是和宏舟再不好,都沒想過要跟他分開。當然,除了不着家以外,還是可圈可點的。需要他的時候,就是在天涯海角一個電話就會出現,這也是自己生意做大了,最主要的原因之一。
吳安安苦笑了一下,對面那迎婭已經神遊天外。她肯定沒想到,那迎婭現在想的是怎麼去清東陵找到那位奇怪的老人,既然是無價之寶,就不能白要別人的東西。而且老人家嘴上這麼說,肯定是不知道這東西的價錢。
一定是這個老人根本就是揹着家裡人把東西拿出來送人,一瓶可樂兩片面包換來的無價之寶,被他家裡人知道,肯定是要讓老人找回來的。那迎婭是個很有原則的人,這種便宜決不能沾,要不就算是發達了也會於心不安。
“那那,你又怎麼了?說說這個手串的來歷,我很感興趣。”吳安安喝了口花果茶,會所外的陽光正好。
那迎婭扭頭,上次要給她看的照片最後換成了廉價的吊牌。這次應該不會拿錯了:“我給你看件東西。”
“不會又是什麼吊牌吧?一件破衣裳,掛着個兩千米的吊牌。你當我不識貨?”吳安安有意糗她,發生在活寶身上的寶事實在是數不勝數。
“怎麼會。”那迎婭拿出那幀給她惹下無數話題的照片:“給你看看。”
吳安安接過來左右看了半天,放在桌上眯縫着近視眼看向那迎婭,又看看照片:“什麼年代了,你還去照這種藝術照片,當自己是出土文物啊?”
“不是吧?”那迎婭擡起頭:“真這麼像?”
“不是你?”吳安安驚訝了一下,湊近看了看照片再看看那迎婭:“是有點不一樣,年紀明顯不一樣。除了這個我還沒發現什麼地方不同。”
“我能這麼無聊?”那迎婭簡直是要抓狂,爲什麼看過的人都說是一個人。別人說就算了,吳安安還要跟着起鬨。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
“我再看看。”也覺得有點不對勁,明顯眼神就不一樣啊。拿過來對比了一下:“那那,你脖子上怎麼會有這麼個印記的?我記得以前沒有啊!”
“什麼?”那迎婭有些奇怪:“我脖子上好得很。”要是她說脖子上有草莓的話,恐怕是絕對能夠說的,這個女人最擅長的事情就是無中生有。
“你自己看咯。”吳安安手邊有面小化妝鏡,遞給那迎婭:“你看你脖子這裡,好像是被什麼燙傷了。”
“啊?”那迎婭看了眼吳安安手指的地方,還真是有個小小的傷疤。回想了一下,不知道這個傷疤從哪兒來的,記憶中沒有受傷的過程:“就是個胎記吧,以前沒看到過。又不是自戀狂,誰天天照鏡子。”
吳安安好像是想起了什麼,看向那迎婭:“那那,有件事我一直沒問過你。你曾經消失過一段時間,等你再回來的時候,不論是誰問你你都不記得了。你還記得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啊,有這事兒?”那迎婭看着她,有這件事嗎?怎麼會問出這麼可笑的問題,關鍵是當事人根本就不知道曾經發生過這麼一件事,又不是哆啦a夢的任意門或者時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