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動!”隨着一聲大吼,一羣警察從門外衝了進來。
“站好!”
“都不許亂動!”幾個警察大聲呼喊着。其中一個大聲衝燈光師叫起來,“開燈!把所有的燈都打開!”
燈光師傅忙把所有的燈都打開了,一時間,華光大放,所有人都被刺激得睜不開眼了。
“這裡是怎麼回事?”一個帶隊的警官大聲問道,“誰是這裡的負責人?”
“我是!”婉兒放開抱住我的手,看了我一眼,我從她的眼睛中看出她的不安慌亂,她用眼神示意等會再說。轉身走向那個警官,“我是這裡的經理。有什麼事情你就和我說好了。”
“哎呀!原來是唐老闆,”那個帶隊警官顯然和婉兒認識,笑着和她打招呼,“我們剛纔接到報警電話說這裡有人打架鬥毆,所以才趕來的。”
“哦,是王警官啊,歡迎,歡迎!”婉兒含笑致意。
警官看了一眼依舊躺在地上呻吟哀號的牛四等人,“唐老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抗議!我的是日本公民!”剛纔躺在那裡像一條死狗一樣的日本人忽然大聲叫了起來,“我的被人打了!我要求,大大得保護!保護!”
“住嘴!日本豬!”旁邊的一個青年罵了他一句。
“你!”王警官沉下臉來指指那個青年,“不許亂說話。”
他走到躺在地上的日本人面前,“你是日本人?”
“我的,是大日本帝國的公民!我在這裡被人襲擊,我要求你保護我的安全。”日本人不無得意地說着,被我打成紫青色腫脹的臉上還帶着一絲傲慢的神情。
王警官招了一下手,叫過一邊的兩個警察,讓他們把地上的日本人給扶起來望他,“是誰襲擊你?”
“他!就是這個人!”日本人用手指着我,那雙小眼睛裡放射着仇恨的光芒,“我要求你馬上逮捕他!”
“對!就是他……哎呀,他襲擊日本公民,是想製造外交事端……王警官,”躺在那裡呻吟着的牛四也喊起來,“快點抓他!哎呀……這下兔崽子把我也打了……”
“牛經理,你也在這裡?”那個王警官看見牛四楞了一下。
“別問這麼多,快點,抓他!”牛四嘶啞着聲音叫起來。
王警官對一個警察揮揮手,“先把他銬起來!”
婉兒搶上一步攔在我面前,“你憑什麼要銬他?!”
王警官不解地看看婉兒,“唐老闆,你這是做什麼?”
“是他們先挑釁的,你們爲什麼要抓他?”婉兒生氣地瞪着那雙烏黑的大眼睛,“要銬也要先銬他們!”
“對!是那個小鬼子先調戲婦女的,這位兄弟是主持正義的好人!”一個站在旁邊的客人忽然大聲喊起來,“你們應該先把他們這些人都抓起來!不能抓這位見義勇爲的英雄!”
他的一句話馬上引起了酒吧內其他客人的共鳴。
“說的對,你們不能抓他,他是個救人的英雄!”
“那幾個纔是社會敗類,是人渣!先把他們都抓起來!”
“那個小鬼子最壞了,大廳廣衆下就敢調戲婦女,耍流氓。先把他銬起來,送到拘留所裡讓他好好蹲幾天改造改造!”
“是那個小鬼子先動手的,我證明!”
“你們是人民警察,可不能亂抓人,更不能亂抓好人啊!”
一是間,酒吧裡羣情激奮。很多人圍住帶隊的王警官,開始七嘴八舌地給他說明事情的原委,證明我的清白。
王警官從這繁雜的聲音的講述中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他揮手示意,讓在座的人安靜,然後問到,“那個被欺負的女人呢?現在在那裡?請她過來一下,我想了解一些問題。”
“問什麼問!”這時牛四已經在自己兩個手下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有什麼好問的,趕緊把他抓起來,判他個十年八年的。媽的!敢打大爺我,你是不想活了啊!”
王警官皺了一下眉頭,眼裡流露出一陣厭惡的神色,但還是平靜地回答,“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我不能隨便亂抓人。我是警察,要依法辦事。”
“好!那我先帶這位日本朋友去治療。”牛四眼珠咕嚕一轉,對王警官說道,“還是先讓外國友人去醫院醫治比較好。”
王警官遲疑了一下,“好吧,不過你們要留下人在這裡等候調查。”
“可以。”牛四一口答應下來.
“不行!”一個人在人羣中大聲喊起來,“他們打傷我們好幾個人,我們不能讓肇事兇手走!大家說對不對?”
“對!不能讓他走!”
“他是想借機會逃跑!不能讓他走!”
“攔住他!想跑?沒門!”
“打了人還想溜!不成!”
人羣再一次激動起來,很多人都衝到了牛四和那個日本人面前,想把兩個人抓住,牛四機靈地拉着那個日本人躲到幾個警察身後,讓警察代替自己阻止住衝向自己的人羣。
“請大家冷靜點!大家不要衝動!”王警官的大吼終於制止住了激動人羣,“大家先安靜一下,聽我說!”
王警官神情莊重,“我是一個警察,一個人民警察。我不會錯抓一個好人,但是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請大家相信我,我會秉公處理這見事情的。給大家一個公正的結果。也請大家配合我們的工作,謝謝大家了!”
我對這個王警官很有好感,他不像我以前接觸過的一些警察那樣,整天都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目空一切的模樣。而是很有耐心地說服大家配合自己工作。他應該是一個好警察,我也想幫助他一下,就對情緒激動的人羣勸解道,“各位,請聽我說,請大家聽我說幾句。”
也許是出於對我這個英雄的尊敬,人羣很開停止了爭吵,一起等待着我繼續說下去。
“大家的心情我很理解,謝謝大家這麼幫助我。不過,我們大家都是奉公守法的公民,就應該自覺遵守國家的法律。我請大家還是按照這位警察同志的話好好地配合他的工作吧,好嗎?”
“行!”張瑞馬上機靈地答話,“我們都聽你這個大英雄的話,好好配合警察同志辦案。”
其他的人也附和着,局面平靜下來。這時,兩個女服務生已經扶着剛纔被日本人毒打的那個女人,從後面走了出來。我猜一是這兩個好心的女服務生怕她在受到什麼刺激和傷害,把她扶到後面去休息了。現在警察要找她瞭解情況,只好把她又帶出來了。
因爲開始時,酒吧裡燈光昏暗,我並沒有看清楚她的臉。現在終於看清楚了。她是一個二十多歲少婦,長得很漂亮,雖然說不上是絕色,但也是百裡挑一的美人了。只不過因爲那個該死的日本人的毒打,她那漂亮的臉蛋上滿是一塊一塊的青腫,變得很可怕。
“小姐,我有一些事情想問你一下,希望你認真而誠實地回答我,可以嗎?”王警官一臉認真神情。
那女人抽泣着點點頭,表示自己同意。
王警官走近那女人問道,“好了,小姐請告訴我你的名字,年齡,職業。然後簡單講一下事情的經過。可以嗎?”
“我叫齊穎,27歲,是外語學院的一名日語教師。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