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媽皺了皺眉,"你是不想見到我"
"隨你怎麼想,反正該說的都說了。"
後媽突然把手中的酒杯丟在地上,還沒等我說話,然後她又把那瓶沒喝完的紅酒也一把掃到桌子下了。
我怒道:"瘋女人,有本事你把這個家的東西都砸完啊"
"你以爲我不敢"後媽站起身,搖搖晃晃走到我面前,冷笑道,"出了這個家你就不要回來了"
我冷哼一聲,對她這無理取鬧的行爲我絲毫沒在意,轉身回房間的時候我罵了她一句神經病,而之後便是王青霞這個瘋女人鬼喊鬼叫。
我沒有理睬她,回到房間後我就開始矇頭大睡,但腦子裡卻是昏昏沉沉的,總是會莫名其面想起王青霞給我講的那些話。
我母親是被人害死的,我父親是被人害死的,這聽起來簡直是比八點檔的狗血劇還要狗血。
雖然自己很不想去相信她的鬼話,可是我又不得不去相信,畢竟她是經歷過那些事的。
而如果她是故意騙我的呢
太多太多不確定的因素了,我甚至有點後悔自己今天對後媽那衝動的行爲了。
但人總會長大,會成熟,會獨自承擔起一些事。
而自己呢似乎還活在那個以自我爲中心的世界裡。
我想,我是不是應該試着去相信某些人
不一會兒,我便沉睡了過去。
好的紀實小說往往看似荒誕,其實遠比自己想象的東西要深刻的多,當我揹着一個包離開這個家的時候突然覺得這人生真他娘跌宕。
我一個積累了兩年多怨氣的神經病和一個嘴上說膩煩了端莊素雅其實也有一本辛酸史的瘋子,本應該是一拍即合的,可結果就是這幾年裡兩人都在各自打着各自的小算盤,直到捅破那層窗戶紙之後都依然還是死對頭,想起來的確有點不可思議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典型雙重人格的王青霞急急忙忙也趕了出來,在見到我之後,她一反昨晚上的常態,立即恢復知性優雅的一面跟我笑道:"我開車送你過去。"
王青霞今天應該是沒打算去上班了,所以她平時經常穿的那套職業ol裝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知性的米黃色碎花裙,看起來年輕了不少,可能沒有誰會認爲這麼個娘們是我後媽,但同樣也沒人看得出來這個看似端莊的女人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女瘋子。
對於她的獻媚我完全不屑一顧,從她身邊擦肩而過之後我來到了小區外面,但沒走多久,我身後就響起了刺耳的鳴笛聲。
我轉身冷冷的注視着坐在那輛寶馬x6裡面的王青霞,而後者絲毫不以爲意,她從車上走下來後,小跑到我面前,輕聲道:"昨天晚上的事我都忘記了,希望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上車吧,我送你去。"
我有點訝異道:"你不會是腦袋被門夾了吧"
長髮披肩的王青霞點了點頭,無奈道:"好吧,我承認我忘不掉,但是在我沒離開這個家之前,我就必須要負起監護你的責任,當然,你也可以不上我的車,沒關係,大不了我走。"
我呵呵道:"那你走吧,走的越遠越好。"
王青霞一氣之下轉身就上了車,我搖了搖頭繼續前行,只是沒走兩步,車子就跟了上來,並且是我每走一步她就按一下喇叭,忍無可忍之後,我上車坐在了副駕駛席,怒道:"隨便開,越偏僻的地方越好。"
王青霞笑容中帶着一狡黠,笑着道:"去幹嘛"
"老子要操你"
"車震"
"震你大爺,開車
在我面前臉皮奇厚的王青霞還真想帶着我去玩車震,但我要想操她的話昨晚上其實就有機會的,所以在車開出去沒多遠之後,我還是跟她說去我那個死黨的同學家。
王青霞沒說什麼,她知道我那個同學家住哪裡,在車子掉頭之後,一路上她都一直沉默。
我住的地方離武漢理工不遠,其實以前我跟這個後媽是一直住在漢陽區那邊的,但由於我考上了這所大學,所以這娘們就死活要把家搬到這邊來,我也沒辦法只能由着她去,在這個問題上我甚至當初跟她冷戰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本來我以爲自己考上大學就能離開她了,誰知道現在依然還要跟她待在同一個屋檐下。
車子沒開多久就到了,是在華師大這邊不遠的一個小區,我這個死黨是在上海那邊上的大學,暑假回來我還沒去找過他,我也剛好趁這次機會好好跟這傢伙玩兩天。
在我下車之前,後媽王青霞跟我說道:"想什麼時候回來就回來,我會一直在家裡等你"
我撇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就直接走下了車,一直等我進了小區後,她纔開着那輛寶馬慢悠悠的離開。
有時候我真的猜不透這娘們心裡到底是在想着什麼,如果說她只是爲了報復我,其實這我還能理解,畢竟這兩年我傷了她無數次。
但昨天才翻臉今天就恢復常態的她又是什麼意思
在樓下我跟那個死黨打了一個電話,這傢伙還在睡覺,在聽到是我來了之後,他迫不及待從樓上跑下來,連衣服都沒穿。
兩人就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他一上來就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就差沒脫臼了。
"小明,你丫的終於捨得來看我了"死黨惡狠狠的鄙視了我一眼。
這傢伙有個很風騷的名字,叫蔣中華,人長得不咋樣,但這泡妞的功夫倒是一流,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女人。
"你不來找我還好意思說"我也接着打趣了一句。
蔣中華摟着我的脖子來到小區花園的一個長椅上坐了下來,他嘆了嘆氣,傷心道:"不是不想去找你,主要是這幾天被一娘們纏住了,整天尼瑪在小區樓下等我,搞得我都不敢下樓了。"
我呵呵道:"找藉口也要找個好點的吧,你說的女孩在哪裡怎麼今天就不見人了"
蔣中華從我褲袋裡拿出那包黃鶴樓點了一根,輕聲道:"昨天跟她徹底了斷了,我現在還在擔心她會不會去跳樓,不過一晚上沒事應該就沒事了,本來今天下午打算去找你的,你這不來了嘛"
"行了,也不跟你賣關子了,我"
話還沒說話,這傢伙看着立打斷我,"對了,我要跟你說件事,你小子一直喜歡的那娘們也回來了,而且還他孃的搬到我這個小區來了。"
我驚訝道:"你是說鄧麗娟她好像跟你在一個學校吧
"對啊,雖然在一個學校,但碰到的機會還真不大,不過昨天我倒是碰到她了,就在這個小區,她說她家也搬到這邊來了。"光着膀子抽菸的蔣中華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嘆氣道:"算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指不定人家都不認識我了。"
蔣中華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早就說要你小子加油了,現在好了吧,這女人一上大學那就完蛋了,而且你們兩個還離這麼遠,你想追都沒法追了,現在估計她都找了男朋友了。"
"對啊,雖然在一個學校,但碰到的機會還真不大,不過昨天我倒是碰到她了,就在這個小區,她說她家也搬到這邊來了。"光着膀子抽菸的蔣中華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嘆氣道:"算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指不定人家都不認識我了。"
蔣中華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早就說要你小子加油了,現在好了吧,這女人一上大學那就完蛋了,而且你們兩個還離這麼遠,你想追都沒法追了,現在估計她都找了男朋友了。"
"對了,你揹着個包乾嘛"蔣中華問了我一句,然後起身把菸頭丟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也不知道看到美女了還是什麼,這小子愣是站在垃圾桶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前面。
我順着她的眼神望過去,仔細一看,我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因爲對面緩緩走過來的那個女孩竟然就是鄧麗娟,還是以前的那個馬尾辮,還是以前她最喜歡穿的那套碎花裙,我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