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老哥。”
秦明笑着打了聲招呼。
“哇,毛大師身材原來這麼好。”
蘇雅一頭及腰長髮隨意地紮成馬尾狀,雙槍在指尖轉動一圈,調侃道。
毛小雄見到二人,微微一怔,而後露出欣慰的笑容。
“臭小子,你特麼不是帶女友私奔了嗎。”毛大師多少有些怨氣。
“怎麼,你吃醋啊。”秦明甩了甩攝魂鏈,故意擺出一個自認爲帥氣的姿勢。
毛小雄一張符紙甩過去,沒好氣道,“我沒那癖好。”
秦明穩穩接住符紙,火符並沒啓動,所以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傷害。
“好了,是不是該到我們的表演時間了。”秦明目視前方猛鬼,正色道。
與上次不同,此次時間重塑,蘇雅和毛小雄都沒被附身,他信心倍增。
三人配合之下,鬼影大軍都對抗過,面對猛鬼即便不敵,但還至於像秦明孤身一人時死的那般悽慘。
秦明三人相互一視,不約而同的露出笑容。
隨即幾乎在同時出手。
毛小雄取出水藍色符紙,夾在指尖,口中唸唸有詞。
秦明攝魂鏈迎頭砸向安於雪,氣勢一時無匹。
蘇雅雙槍舞動,黑霧雙翼展開,利箭子彈激射而出。
安於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面帶從容的微笑,似乎從未將三人的全力攻擊放在眼裡。
“天圓地方,六令九章,無令下筆,萬鬼伏藏,速水驅魔,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隨着最後一字落下,水藍色符紙連同毛小雄的桃木劍一起飛出。
二者交融,符紙爲蓮心,木劍爲蓮葉,飛速旋轉之下很快一朵淡藍色的水蓮,緩緩盛開在飛機狹小的空間內。
秦明和蘇雅歸來,他又可以重新做回那個呼風喚雨的法師了。
至於最前方,有秦明這個鬼差在,他只需要安心的放大招便好。
秦明一馬當先,攝魂鏈上下翻飛,如同巨蟒圍繞在周身。
一連數十擊砸落,安於雪全部從容避開。
“一點長進沒有。”安於雪微微搖頭,似乎對秦明很是失望。
說完指尖一團小巧的能量球凝聚,將蘇雅的黑霧利箭和子彈抵消。
而後身影消散,出現在秦明近前,一指點在秦明背後。
“啊!”無法想象的劇痛如潮水般涌上心頭,不由令他痛叫出聲。
一股巨力在背後爆發,秦明身體如同一發炮彈般將飛機砸穿。
一指之威,毀天滅地!
漂浮在半空,看着下方坑洞露出的無窮無盡的黑暗,安於雪一動不動似乎在等待什麼。
半晌,一條蔚藍的鎖鏈映入眼簾,並且急速放大,最終險險擦着它的腦袋略過,砸在飛機的牆壁。
“鎖魂!”
秦明的聲音遠遠傳來。
攝魂鏈隨着他的聲音快速旋轉,呈螺旋狀。
刺骨的寒意爆發,一根尖銳的冰錐直刺安於雪心臟處。
與此同時,秦明重新飛回機艙,氣喘吁吁地漂浮在半空。
其背後一片焦黑,周身藍芒也略微黯淡一些,看樣子受傷不輕。
“敕!”
毛小雄暴喝一聲,額頭冷汗密佈,劍指猛鬼。
半空中盛開完畢的水蓮花在主人的驅動下,緩緩落向安於雪。
冰錐和水蓮花攜帶着令人膽寒的力量,同時到達猛鬼身前。
安於雪不退不避,面帶笑容,望着兩道凌厲的攻擊,忽然道,“我哪怕不動用鬼氣,光是這具身體所蘊含的曼珠沙華力量,便能輕鬆化去你們的攻擊。”
猩紅的眼眸閃過一絲厲芒,安於雪雙手朝天,嘴裡吐出奇怪的音節。
緊接着額頭上代表死亡的彼岸花,悄然滲出一滴血液,落在地面。
異變突生。
一朵擴大了無數倍的曼珠沙華幻影出現在衆人面前。
來自地獄的死亡之花,花瓣捲縮,花蕊朝向秦明三人張開,將冰錐和水蓮悉數接下。
冰錐和水蓮碰撞,算得上是冰雪交融。
冰與水相遇的瞬間便發生了奇妙的質變,冰錐的寒氣將水蓮變爲了冰蓮,威力大增!
可即便如此,在與曼珠沙華初一接觸的剎那,還是落在了下風。
冰錐是攝魂鏈所化,很快便傳出嗡嗡聲,顯然攝魂鏈要扛不住了。
冰蓮相比於攝魂鏈要好一些,但不出幾秒鐘同樣敗下陣來,淡藍色的花瓣寸寸碎裂!
“你們閃開!”蘇雅嬌喝一聲,凌空跳起。
秦明和毛小雄聞言,各自收回武器,朝兩邊避讓。
嗖嗖!
黑霧利箭劃破空氣,掀起陣陣音爆。
上百根鋒利的利箭,呼嘯落地,密密麻麻地將安於雪籠罩。
每一根黑霧所化的利箭皆鋒利無比,飛機地面的鋼板在其面前簡直脆弱的如同紙張,瞬間被穿透,落入虛空。
狂風驟雨般的轟炸之下,曼珠沙華逐漸黯淡,但安於雪卻依舊面不改色,看上去從容的很。
在箭雨之中穿梭自如不說,還時不時地挑釁一下,總是在最後關頭才躲讓。
半晌,蘇雅背後的黑霧變得黯淡許多,然而安於雪依舊沒受到哪怕一絲一毫的傷害。
“嘖嘖,弱的可憐。”安於雪不以爲然地抻了個懶腰。
連看都沒看蘇雅一眼,似乎他們的攻擊連給它撓癢癢都不配。
蘇雅落地,胸口一陣起伏,剛纔持續消耗黑霧對她來說負荷不小。
“你能做到更多,陰氣的使用方法可遠不止這些,要不要學?”安於雪突然出現在蘇雅面前,挑起她的下巴,溫柔笑道。
“滾!”秦明於瞬間殺到,攝魂鏈纏繞雙臂,全力轟出。
“這就生氣啦。”安於雪雙手背後,側頭閃身,每次都能在最關鍵的時候躲開秦明的拳頭。
秦明目光如電,周身藍芒大放,拳拳拼勁全力,一招一式都發揮到極致。
勉強將安於雪逼退一段距離後,他立即帶着蘇雅後退。
然而猛鬼就宛如附骨之蛆一般,秦明退它便進,秦明進它便退,一時之間很難將其擺脫。
“媽的,你屬癩蛤蟆的嗎!”
秦明也是打出了幾分火氣,猛鬼完全是一副戲謔的姿態,就如同小孩子玩螞蟻。
他探手摸向腰間。
漆黑如墨的尖嘯之牙抽出,對着安於雪便是一刀。
肉眼可見的刀芒劃過空間,寒氣迸發,空氣於這一刻仿若凍結。